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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芳華此時一定很悲傷,他透過我在抱著誰……

突然間人也便得煩亂不堪。

“義父,你醉了。”竟然也不知道從哪兒騰上來的一股力氣,將他推了開來。

一陣椅子倒地的聲音,

他跌到地上,笑了,一粒淚痣抖著,芳華笑得氣竭臉上卻流露了很憂傷的表情,“……瞎說,若是我想,便能千杯不醉。”

我有些於心不忍,

都不知道他受了什麼刺激。

蹲下身子想去拉他。

卻被他拽著,一翻身,兩人雙雙倒入榻上。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幹嘛!!!!!

他擁著我,聲音很寂寞,“陪義父睡一晚。”

我吞吞口水,

望著他那絕色的臉。

小心肝撲通一個勁兒的亂跳,忙一本正經的望向別處,手握拳一緊一鬆,都是汗。

真的……只是睡?

不過,俺這尚未發育的身子板,姑且也只能被他當做抱枕了。

果然,他闔上了眼,固執的摟住了我。

許久,氣息勻稱,像是真要睡了。

“義父,明年十月十日能帶我麼?”我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抬頭望著他的臉。

“嗯。”淡淡的話語只有一字,卻也是承諾。

月色如潮水,傾灑在他的身上,淡淡的香氣混雜著酒氣,瀰漫在整間屋子,我身邊的男子是我的義父,他有著傾城之姿。

可是……

我唯獨忘了一件事,他酒性不好且容易忘事。

沒看到這麼神仙的一個人,睡相一點都不安穩,我被他滾來滾去,壓在牆壁上一個晚上,渾身這叫一個痛,做了一晚的噩夢。

翌日,他醒來,擁著我。

我掀著眼皮看他,想看他對強行拉一未成年上床的罪惡行徑作何解釋。

結果,他斜乜一眼,悠然的說,“我不喜歡與人接觸。”

說了一句話後,便沒了下文,依舊是保持著護擁的姿勢,只是那神情分明在說,所以下次你別再溜我床上了。

我憤怒了!

“義父,是你酒量不好,把我拖上床的。”我翻白眼。

“又胡說。”他一把推了我,徐徐起了身,搖著頭一副長輩不跟小兒一般見識的無奈表情。

我被驚得瞠目結舌。

他清冷著一張臉,拿了面銅鏡,慢悠悠地梳頭,突然湊近了,從寬大的袖袍裡探出了指,摸了摸嘴上的油光。

他琢磨了一下,便緩緩側身,撐手回頭,疑惑的說,“勺兒,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下次義父喝酒,就不要逼我吃肉。”

— —||

我只求你下次,別跟我搶肉吃……

“你這什麼表情,義父不會無緣無故訓你,錯了便是錯了。”

我無語了。

淚……

“還有,我怎麼一身都是酒味,”他站起身,聞了聞袖子,如月輝般清冷的一張臉,眼神卻寵溺,“勺兒這就是你不對了,雖說咱麼家的酒釀得比較多,你也不能縱容我拿它洗澡啊……”

我立馬倏地起來,踹凳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個死人……

孃的,

下次再釀酒給你喝,我不姓勺,姓瓢!

第六章 紅木初現

十月十日。

終於等了一年。

我別的不行,記憶卻是好到沒法說,甚至能做到過目不忘,這都要歸功於芳華,因為他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兒很容易忘掉。

芳華說,若是能做到不在意,何苦又要去惦記它,有時忘得一乾二淨不是遺憾,而是一種幸福。

— —||

很難懂,是不是?

所以對他這種要麼不說話,一說就說些很長且難懂詞句的人,俺一般不搭理。

嘆一口氣,

將手插在袖裡,吊兒郎當地,又去瞄了一眼皇曆。

今天,是十月十日,

是個大日子,我與他的一年一約,在他醉酒那晚便定下了,所以就算他想耍賴,我也要一直跟著尋個究竟。

他一早便起了床,

我也安安分分的守在房裡,紮了一個小包袱,坐在小板凳上翹首以盼。

聽到宅院裡關門的聲音,

便激動得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