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著華麗,披頭散髮的,不覺落魄到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眉宇間的懶柔襯著金袍與領間若有似無的豔紅,眼角微揚起,眸裡的光華都有些柔美了。
我撐著桌沿,大口的喘氣兒。
一個麼麼手一揮,後頭跟了個太監,垂著頭,手裡捧著的妝盒裡,全是些金燦燦晃眼的頭飾與髮簪。
“主子,您需得梳妝。”
表,笑話……又不是今兒個冊封,我可不受這個罪。
這玩藝該有多少斤啊。
不過,看起來挺精貴的……
我圍著轉了一圈,彎腰瞪著那做工精妙的鳳冠,恨不得抱在懷裡拿嘴咬,怕是純金的吧,我轉頭去尋皇上的身影:“陛下,這冊封都要戴這東西麼,也忒重了。”
我託著冗長的衣袍,朝他走好幾步,或許是急了,踩到了下襬,覺得有些涼意……
低頭一看,鞋襪不知什麼時候被人給褪了去,一時混亂竟到現在才察覺。
腳趾踩在地上墊的毯子上,涼歸涼還有一些酥麻麻的小刺痛。
“你們都退下吧。”一直坐在軟揭上曉有興趣看著這一切的萬歲爺終於發話了。
耳旁的腳步聲輕到沒有聲音,直到輕微的關門聲,才把我驚了一跳。
氣氛一下子詭異極了,屋子光線暗了,金鎏浮蓮的香爐裡,一抹青煙徐徐升起,沒有風再將它打亂了,淡淡的隱入空中,曖昧的氣息縈繞開來。
他徐徐下了榻,朝我走來,手按在我的肩上。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身子一輕,反射性的將他摟緊。
他忽然一笑,抱著我,目光很堅定朝著床榻看去,行動思維很一致的將僵硬的我,放在了床上。
我眉毛一蹙,還沒來得及蜷縮。
他便很順當的探入我袍子裡,逮住那雙腳,擱在自己腿間。
溫厚略帶繭的大掌將它全數控住了,很溫暖且有力度,冰涼的腳趾被熨帖得熱乎,且醇麻麻起來,腳趾都要蜷起來了。
他望著我笑,輕聲問:“暖和了麼?”
何止暖和,簡直舒服極了。
我只差沒哼哼了。
渾身熱乎了,他卻也沒停手,低頭,手掌遊走,很仔細的玩弄打量起我的腳,很奇怪……雖是如此,他這番動作與神態卻仍不失一個君王的雍容與尊貴。
一句話突然闖入我腦海裡,倘若一個男子第一次碰觸的是你的腳,而且如待稀世珍寶一般的對待,那麼他將會是真心愛你的。
或者說……是個體貼的夫君。
可這話,是從哪兒聽襖又是誰對我說的來著……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我的頭髮……耳朵上面微癢。
我緩過神來。
唇上溼熱溫暖,被他吻了。
一個身影壓了下來,身子靠在柔軟的床墊上時,我僵硬住了,望善那身子雖背對著光卻也格外柔和的臉龐,我呆得有些語無倫次:“你你你……做什麼?”
第十章【三】
他嘴角上揚,似乎是笑。
“你都已經是朕的女人了,朕還能做什麼?”
啊……
啊啊,可我這不是失了憶麼。
帳子被他放了下來。
我灰常甘心地伏在塌上,想伸手去揪那帳子,一個聲音在我上方揚起:“外頭世道很亂,有朕守著你。”
在我愣怔還沒緩過神的時候,探出去的手也被他一把握住了。
而他也一點不得閒,另一隻手臂從我後頭撩開外袍往裡探去,摸到了我肩胛骨,一陣涼意襲來,他厚實的手掌微帶著繭,我只覺得被他所觸的肌膚有些麻也很熱……
“朕知道為何不喜歡這一身衣裳了。”他伏下身子,粗壯紊亂的氣息噴在我的耳上,啟唇含住了,嗡的一下,我腦子炸開了一般。
軟膩溼潤的觸感,火熱極了,輕吮著,伴著螞蟻般瘙癢…
“它脫著著實麻煩,朕也不喜歡。”
這屬於明目張膽的調戲範疇。
我悲憤異常又羞得沒處躲了,只能很沒威懾力的說一聲:“放開偶。”
效果比蚊子哼還差那麼一點。
“朕不放。你可知……”他話裡隱隱含著笑意,暖暖的望著我,修長的手緩緩滑過我的臉頰,輕聲道:“我對你的執念,卻是一日深過一日。”
我有些怔。
他笑了,將我擁得也更緊了。
帳子全被他放下來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