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蹬了一下,停住了。
“小李子,你帶我逛的是什麼地方啊。”
這是後宮…
可是,卻像是少了點什麼。
目光斜視的望著一泓正開得嬌豔的紅蓮池,偏著頭壓低聲音問:“這其他妃子們住哪兒?為何走了這麼久不是蓮池就是花草柳樹的。”
他不吭氣兒,雖是低著頭,可那眼睛卻不老實,滴溜溜的,一看就鬼機靈。
保不準兒在想什麼措辭。
我撫在他臂上的手滑了一下,摸了摸,擰了起來。
他眉毛一簇起,也不敢叫嚷。
“回……主子,皇上這些年頭不近女色沒納過妃子。”
啊……
他不近女色?!
怎麼可能,這麼風流的人,記得我病的那會兒他守在我身邊蹭來蹭去,手就沒閒過。
得,我不打斷,你繼續說啊。
我拿眼示意。
他卻哼唧的半天也吐不出一個字了。
我笑了。
“你這奴才忠心耿耿,嘴巴緊。好,很好!”我臉上浮現著寬容的微笑,手上的力道卻沒松過。
插人,有很多種方法……一種是武插,就是死死的拿指箍著,用手腕的力道給對方施加壓力。另一種則是文插,這就比較斯文了,一般來說只要捻起食指拇指,揪起一小橫皮肉,陰柔的來使勁兒,這就比較銷魂了。
像我這麼斯文的弱女子,當然得翹起蘭花指了。
“唉喲喲……奴才說……說還不成麼。”他這會兒躲又不能躲,慘白的一張臉,五官都皺成了一個肉包的褶皺了。
說起這肉包,我的大愛啊,不知道御膳脂房裡會不會做,我比軟喜歡吃白菜肉餡的。
我一恍神,“…所以五年內,都不見皇上冊封誰為妃子,倒是秀女一批批的被選進了宮。”
他掀著眼皮,總結陳詞,閉了嘴。
啊……
開頭的都沒聽著。
不過算了,聽了結果,暫不追究原因。
我目光緩緩的滑向了四周,微揚起眉。
西側那娩著席袍在蓮池也不知是採藕還是摘蓮的小太監忙撇開臉不看我,裝模作樣的忙了起來,只是撥了半天,手裡拿的還是蓮蓬。
白玉欄上,一排宮女也馬上低垂了頭,加快了步子,不再敢亂看了。
我轉身,一個奶孃,牽著兩貴氣十足的小娃,半拽半拉的哄著他們,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我就說…
一個個怎麼看戲似的瞅著我。
原來,我是這五年裡的出現的特例,皇上說要封我什麼來著……貴妃。
比皇后差那麼一點點。
算是皇宮裡唯一的妃子。
想著,我便仰起頭,捏著帕子,朝前指了指,輕聲說:“走,帶我再去走走。”
雖是小步小步地走,但也雄赳赳氣昂昂的。
像極了…
插了根鳳尾孤假虎威的小斑鳩。
“主子,天色也不早了,萬一皇上下朝找不著您,就得怪罪下來了。”
“出來溜達溜達,身子也舒爽些,回頭我去與他說,自不會罰你。”
蓮池後面,似乎幽靜得很,不知道是什麼去處,得去看看…
一個身子擋在我面前,卑躬屈膝的,話裡也帶著急腔調竟像是要哭了:“您身子才好了沒多久,明兒再來逛吧。”
我不理,左邁了一步。
他一晃,給擋住了。
右邁……也一樣。
我笑了一下,正顏道:“前面是什麼地方?”
“回主子,是冷宮。您過幾天就得冊封了,實在不能去這麼晦氣的地方。”
第九章【三】
冷宮?
傳說中樑上吊著白綃,夜裡一片悽慘哭聲偶爾還會有神秘影子飄過的冷宮?!
刺激。
我亢奮得難以自抑,握緊小李子的袖子就往那邊拽去,繞過蓮池,撥開幾根不知名的樹枝,神秘兮兮的說:“你還一定要帶我去見識一下,皇上那邊自有我擔待著。”
他腿都哆嗓了,彆扭著往後縮卻又不敢抽手,低垂著頭神情慌張,眼神閃煉似有難言之隱,吞吞吐吐地說:“主子,這事兒不不不……不好,皇上吩咐過不能讓您來這種地方。不然要打斷奴……”
“哎呀,就你膽兒小。”我手一揮,隨便指向某處,“這地方也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