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認錯的,他是小李子。
原本伺候我的小李子如今卻成了太監總管,只是少了那份戰戰兢兢,那機靈的笑容淡去了,從而取代的是從容與穩重,像是從來就是這副模樣兒我卻不知。
“皇上吩咐,這幾日多添些人選巡視。”他悄然無聲地朝我的方向勾嘴,似是笑,“秋天刺客還是挺多的。”
這人話裡有話。
我氣息屏住了,手腳也很輕,理應察覺不到我。
我原以為我無故遭人劫走,而他又是我的貼身奴才,這一變故後他應會遭不少罪,可如今……
太監總管?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看著宮牆拐彎處又多了幾批侍衛,甚至還有弓箭手……
我狂滴汗,看來想把皇上成功擄出宮還破費功夫。
得!另想法子了。
大婚在即皇宮戒備森嚴比較冷清,而將軍府卻是熱鬧非凡,裡裡外外忙得不可開交。其結果是我混入了將軍府。
唉,不得不說。
難怪外頭的人都在討論,說戚將軍的女兒長得如何如何,今兒一看確實水靈。
這小妞發也很柔軟,似水……
我蹲著,撥開瓦片,偷窺之。
一個窈窕背影正端坐著,像是才沐浴完畢,一個奴婢低著頭拿著雪白的帕子把那如瀑布般的長髮包了起來,輕輕地擦拭著,“小姐,奴婢給您去拿些香。”
一道清亮的聲音隨即響起,很是悅耳,似乎受過很好的教育,“讓嬤嬤進來,明兒的禮儀我還是有些記不住,勞煩她再給我念一遍。”
應了一聲後,那奴婢合門,朝外頭的人吩咐著什麼。不一會兒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恭恭敬敬的候在門口,而那奴婢便獨自朝南間的一道門走去。
我也運著輕功,悄然尾隨著那名丫鬟。接下來便順理成章了,劈人,換衣裳,易容。
這丫頭的一張臉平凡無奇,極是好弄。整了整衣裳,從小囊裡摸出一粒藥丸給她含著,直接把人給抱起,翻上了梁,給綁在上頭。
她這一覺怕是能昏睡個七八天了。
我沿著路重新回了那間房門處,靜立了一會兒深呼口氣,進了屋子轉身從容地關好門。嬤嬤已經在裡頭教著小姐,見我來了微頷首,她繼續低聲說:“宮裡來了人與老爺說,等主子您收拾妥當了,就坐轎子回宮,這會兒來了好些內侍在外頭候著,那轎子好華麗。”
“為何趕夜路。爹爹不是說明早收拾妥當了,宮裡再派人來接麼。”
“聽說是皇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