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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裡我就極喜歡湊熱鬧,卻也沒能看到小偷只偶爾看到兩個小太監鬥蛐蛐兒。宮裡沒有嬪妃,連鉤心鬥角所需要的智慧也沒處發揮,失策啊,好不容易有樂子了,居然被他們跑了。

我垂頭喪氣的回了屋,合門,倒在榻上,想了想……踢了鞋子,一溜縮排了被褥裡。

窗戶沒關,風有些涼,燭火撲閃了一下,滅了。

我側身臥在榻上不生不息地盯著自己的手,卻翻來覆去無心入眠,熬了大半夜終於渾渾噩噩的睡著了。

然後便做了一個夢,夢見有無數個漂亮的小公子圍著我,有的給我梳理頭髮,有的服侍我穿衣裳。我住在一個很寬敞的宅子裡,和煦的陽光照在一把古琴上,弦上隱隱泛著光澤。室內的牆角處還掛著一張畫像,畫上的人物長得簡直和芳華一模一樣。不知誰在外頭喚了一聲皇上來了,我便隱隱看到那些小公子們慌亂成一團的人,我腦子裡響著他們清亮的聲音與熟悉的話語可唯獨看不清他們的臉……

我猛然驚醒,睜開了眼,原來天已大亮。

小蹙眉頭,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拿手錘了一下愈發疼痛的腦子,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然後發了會兒呆。

會飛的符紙鶴,失蹤的鸚鵡,絹布上的字跡,離奇的內功,腦海裡浮現的莫名奇妙的夢境……

真是山雨欲來……

只怕又是一個多事之秋。

【二】

我緩了口氣,徐徐下了榻去屋外打來水,簡略的洗漱了一番,收拾妥當了。

慢悠悠的走到廊上,左拐右拐之後便在一間房前站定,挽著袖,撩起了袍子踹一腳,門開了。

芳華臥在床上,遮遮掩掩的有些心慌。

“喝藥了沒?”我用慣用語句問候他。

他拿著一冊書,也斜著眼,漫不輕心地說:“沒。”

……

“你還真等我伺候來著,好的大面子。”我佯裝怒氣。

他笑了,擱了書冊,身子往榻裡邊坐了坐。

我轉身走到牆角的小火爐旁,只見上頭放著藥罐,藥味已經很濃了,火不太大,似乎不是熬藥而只是在保溫。

“我真不知該怎麼說你了……換做是他人,我才不管喝沒喝藥,反正身子是自個兒的。”我氣急又無奈著,只能沒什麼威懾性地橫他一眼。

他眼一彎,笑了。只是臉色蒼白顯得笑容很虛弱。

看到他這副樣子,我又很正常的心軟了,聲音頓時輕了不少,“每次說你,你都拿笑來糊弄我,你不喝藥身子又怎麼能好,這全兒是一天比一天虛弱了。”

“換做是他人你也不管服侍他喝藥,若病的是子川,你也不管藥麼?”

“那自然。”他有那麼多宮女奴才,也輪不到我管。

他專注地望著我,靠在軟榻上很虛弱的笑了,屬於很滿足的那種。見我生疑,他又補一句:“若是我,我一定會伺候他。”

他在和我較勁比什麼呢比?

我怕燙,拿帕子端了藥罐擱在桌上,倒了一些汁盛出來。他不接,只掀著眼皮望我。

那意思我明白,老規矩……讓我試藥。

嘿!

他真當自己是稀有物種了。

我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撩起袍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他身旁,在他熱切的注視下,雙手端起碗低頭吮了一口,“不燙,你趁早喝。”

“你再多喝一口。”

我忍了白他一眼的衝動,“你若喝不完,下次別弄這麼多。”

他接了,雙手捧著,很乖的在喝,睫毛有些顫。

他骨節在陽光的照耀下彷彿透明,脖頸纖細白皙,是那種沒有血色的蒼白,熬了這麼多次的藥,他身子不見好反倒是愈發的衰老了,以前青絲如瀑,才幾日功夫髮鬢處隱隱有了一兩縷銀色。

我呆了呆,聲音放輕了問:“身子近日感覺好些了麼?”

他像是有些對不住我似的,不好意思的笑了,“這藥……喝了也不見好。”

是麼……

這藥我喝了,倒是覺得神清氣爽,身子結實了不少。

這個神仙似的人居然被外頭傳聞是醫人的聖才。

還真是沒法看出來……

想著以前他說我需要調補,而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倒掉了所有的藥。

後來……

他也就不送了。再後來反倒是他的身子愈發的不行了,然後輪到我喂他藥了。

突然,腦子裡電光火石般,渾身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