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床上躺平。”李笑梅拿了把椅子坐在床邊,指著掀開一角的被子。
“幹什麼?”金靈兒警惕的問道,不過還是上去躺好蓋上被子。
“看心理醫生都這樣,一般躺平的時候最放鬆。”李笑梅說道。
“你可以開始了。”金靈兒冷冷的說道。
“恐怕還不行,我發現你全身的肌肉繃得非常緊,好像隨時準備要跳起來打人一樣,看得我自己都開始緊張了。不是叫你要放鬆嗎?”李笑梅很無奈的說道。
“我已經很放鬆了。 ;”金靈兒的聲音有些生硬。
“你這麼防備我幹什麼,雖然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也在字面上的意思被我給哄上床,接下來就算是發生什麼事情,那也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是毫無還手之力。”李笑梅把手一攤。
“你說過你當過心理醫生?你的檔案裡說你是學歷史的,歷史系也教心理學?我本來是沒什麼問題的,不要被你這個蒙古大夫給治出毛病來。”金靈兒好奇問道。
“讀大學暑假在蘇州打工的時候,給一家心理診所當過一陣子助理,其實心理學也沒什麼,就是陪那些閒出毛病的人扯淡,十有**是廢話,你就當是請一次陪聊吧,還是不收費的。——以前在那家診所忙的時候,也曾經由助理客串醫生,每小時收費五百。”李笑梅笑道。
“你這德行,該不會把患者都給聊得病情加重吧。”金靈兒感到萬分的坑爹,原來這李笑梅就是業餘的。
“哪有的事,在我手底下治好了二十多個病人,口碑非常好。”李笑梅笑道。
“那你怎麼後來辭職了?這種騙錢的工作待遇多好。”金靈兒問道。
“後來我的一個患者在一起去年很轟動的連環殺人案裡死了,警察就查到我這裡來,我和常弓他們就來了個警民合作,設了一個局把兇手抓到了。不過我沒有行醫執照的事情也瞞不住了,再說那個患者和我是關係很好的朋友,留在那個診所裡怕勾起傷心事,畢業後就回到蘇州大學裡當圖書館管理員。”李笑梅倒是很坦蕩,有什麼說什麼。
“你的經歷還真是非常豐富啊,還能當偵探。那件事我也聽說了,受害者都是年輕漂亮的女性。”金靈兒道。
“醫生按理說是不能和自己的病人有感情糾葛的,這是職業道德,不過我不是真的醫生,就不用遵循這個原則。”李笑梅依然很坦然的承認。
“你現在還傷心嗎?”金靈兒問道reads;。
“有一點。”
“這種事情不能憋在心裡,說出來是不是舒服多了?”
“確實是這樣。”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謝謝,呃——等等,是我在給做心理輔導才對吧。”
李笑梅指著自己的鼻子苦笑著說道,這角色搞混了吧。
“反正你也說了,什麼心理治療師都是扯淡,十有**是廢話,隨便扯什麼都可以啊。”金靈兒笑道。
“很好,現在你放鬆很多了,我們這就開始吧。首先,我們先談一下你的童年……”李笑梅看了看天色說道。
“等一下,在你做什麼心理輔導之前,我想問一下你十五歲以前的事情,雖然看過你的一些檔案,可是那些資料都太少,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環境會教育出你這樣人來。”金靈兒認真的問道。
“教主姐姐,不說可以嗎?”李笑梅苦笑道。
“這是交換,不能我說了自己的事情,你卻沒有說,這不公平。”金靈兒說道。
李笑梅撓了撓頭,很是無奈,不過還是妥協了。他從桌上把酒壺給拿到手上,又拿了一個空酒杯,自斟自飲起來。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經歷,就是一個沒人管的熊孩子到處惹禍的成長故事。”李笑梅邊喝邊說。“我的母親早亡,我的父親既然你看過檔案,應該知道他是一個畫家,名氣挺大的。藝術家嘛,自然是浪漫的,為了採風全中國到處跑,每個地方停留的時間不會超過兩個月。我作為他的兒子當然也跟著他到處的搬家,在遇到常弓他們之前,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到初中,換了十幾個學校,你知不知道,我爸只顧著畫畫,是不管我學業的,每次搬家報名都要我自己去。要是到了哪個大城市裡,上小學還要贊助費,也是我自己拿著幾捆百元大鈔去校務室裡和那些校領導交涉。啊——真是美好的童年啊。”
“藝術家的兒子,可憐的娃。”金靈兒不禁的唏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