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臉,在熱帶海島上風吹日曬變成了古銅色,眼睛裡滿是暴戾的殺氣。
在呂宋的這段時間裡,殺人幾乎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這也是所有一手拿聖經,一手拿刀槍西方殖民者的日常。
可是像拉姆斯菲爾德勳爵這樣層出不窮的殺人手段,還有幾乎是上癮一樣的瘋狂濫殺,還是讓這些西方殖民者不寒而慄。不僅僅是殺,而且每一次都是虐殺,剝皮,抽筋,砍去四肢,抽腸子,挖去眼睛,閹割,那些受害者的慘叫聲和咒罵聲每一天都回蕩在馬尼拉的上空,讓那些也見過血的西班牙人晚上都會作噩夢。
這個新任的紅衣主教還特別喜歡殺華人,雖然看上去他就是華人,無論是定居在南洋的,還是過往的大明海商,男的只要被他看到,就絕對不能活命。而女的,要是稍微有些姿色,馬上就會被他弓雖。暴。
拉姆斯菲爾德勳爵整個人因為經常持刀殺異教徒土著變得陰鷙和猙獰,一旦嚐到了血的味道,這個偏執而殘忍的神棍立刻愛上了這種能夠主宰人生命的殺人活動。
在殺人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上帝。
反正那些不信神的猴子,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這是為了神的榮光,騰出生存空間給神的羔羊不是更好嗎?
這一切都是神賜給他們的,黃皮猴子不是有一句話嗎——天與弗取,反受其咎。
而且要取得天主的恩賜,就要殺死異教徒,只有殺死異教徒才能上天國,這是十字軍東征時候,烏爾班二世教皇演說裡說得明明白白的。
每次鼓動演說裡,拉姆斯菲爾德勳爵都會展示他人形電燈泡的聖光技能,然後輔以他新領悟的神術“神聖衝擊”。
拉姆斯菲爾德勳爵的所謂“神聖衝擊”天賦,其實就是十字教神職人員裡的靈魂神術,可以透過催眠和心理暗示來控制人心,也就是十字教代理人聖約翰在51區走廊裡面使用的蠱惑常弓的法術“感召”是一個性質,分別在於拉姆斯菲爾德勳爵的“神聖衝擊”是範圍群體性法術,而聖約翰的“感召”只專注於個體。
在演說的時候,那些狂熱的西班牙殖民者信徒總會發瘋似得跟著拉姆斯菲爾德勳爵高呼聖戰的口號,這種場景和後世那些天方教的恐怖分子幾乎如出一轍。就像是喊了一聲耶穌**好,就不用吃藥,還可以刀槍不入一樣。
但這種狂熱也有失效的時候,比如遇到了那面血海龍旗,即便是被洗腦得變成腦殘的狂熱信徒,也都嚇得掉頭就跑。
這次海戰的結果是西班牙人不敗而敗,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甚至在開戰前根本沒聽過的龍王卻不勝而勝。而幾乎在一夜之間,在大明沿海討生活的海商,還有遠洋的海商,以及既當海商也客串海盜的武裝船隊,都在自己的船上掛起血海龍旗。
雖然沒有主動的攻擊西班牙殖民者,但是這些中國人表現出的團結,已經讓西班牙人感到一種無形的威懾力,這是一股可怕的力量,並不是像美洲那些土人那樣可以隨意征服的物件。
掛著血海龍旗的中國船已經停靠在港口,胡安·塔波拉總督和新任的紅衣主教拉姆斯菲爾德勳爵不再從視窗窺視,而是穿戴整齊一臉傲慢的在城堡內準備和這些中國海商代表進行談判,他畢竟也算是小勝了一場,雖然虎頭蛇尾最後很狼狽,不過塔波拉總督認為這也算是在談判中一個優勢。
“等一下,我們一定要給這些黃皮猴子一些下馬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拉姆斯菲爾德勳爵恨恨的說道。
沒能順利的帶領西班牙遠征軍侵略大明沿海,屠殺大明的百姓,搶劫他們的財物,讓這個紅衣主教對這些阻礙他散播天主福音的黃皮猴子充滿仇恨。
塔波拉總督看了這個虔誠的主教,心中總有揮之不去的疑惑,他好像也是大明的人,為什麼會這麼仇視自己的同胞?在遠征軍的作戰會議裡,這個拉姆斯菲爾德勳爵的發言是最激進的,揚言要殺光這片古老大陸上的所有不信神的人。高呼白種人優越論,只有白種人才配統治世界,其他劣等民族都該被滅絕,就像清除垃圾一樣。
當時的歐洲人雖然在大航海時代賺了一些錢,但是還沒有形成唯我獨尊的心理。拉姆斯菲爾德勳爵的言論在那個時代實在是太超前了,基督世界的歐洲還處在奧斯曼帝國的武力陰影下,怎麼你一個也算是你眼中黃皮猴子的傢伙就這麼看得起我們呢?
還有,大明的文明程度讓塔波拉總督即便是虔誠的信徒也不禁產生仰慕的心理,甚至有些自慚形穢的感覺,所以他實在無法理解這個紅衣主教的瘋狂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