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服飾的‘女’人,衣服面料全是絲綢,繡著‘精’美絕倫的‘花’紋,腳上穿著帶流蘇的尖頭小靴,戴著黑‘色’鑲著寶石的手套的手上託著一個木盒子,全身沒有‘露’出一點肌膚。看不清面目,因為她不僅包著阿拉伯式的纏繞頭巾,而且帶著白‘色’的面具,面具外還覆著紫‘色’的面紗。
一路走來,搖弋生姿,凱申物流幾個老‘色’狼看得兩眼放光,尋思著該怎麼搭訕。
“常老闆,張先生要我們把這件東西送到山海關去給金靈兒小姐,這是快遞單,費用是到付。”‘女’人拿出快遞單和筆給常弓。
那高貴優雅的聲音是克勞迪婭,頓時把凱申物流的那幾個‘色’狼嚇得變成正人君子。
克勞迪婭把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個珠子,樣子很熟悉。
“張先生要我把東西先給你們看一下。”克勞迪婭說道。
“我們好像見過,這是……”劉家張大嘴巴,仔細辨認。
“不僅見過,還吞下去過。”陳修說道。( ;)
“那不是道衍那小禿驢給我們吃的那個什麼什麼大還丹嗎?”何敬認出來了,當時道衍和他們年紀差不多,小禿驢說的沒錯。
“我最擔心的事情終於來了。”常弓面無表情嘆氣道,眼睛看向城樓另一頭的菊座那裡。
而菊座也向他‘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這常弓和李笑梅,真是打的好算盤,想借機整頓公司內部,卻要我來做這個惡人reads;。”菊座自言自語的苦笑道。
所謂的加稅傳言根本沒有,是常弓和李笑梅商量出來嚇公司里老員工的,省得他們以後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來。
魏染衚衕,魏忠賢府邸,正舉行這閹黨頭面人物的聚會,這是半年來他們的第一次全體會議。
裝飾得典雅清淡的書房裡,傳說中的閹黨大魔頭魏忠賢就坐在一把‘交’椅上,半閉著眼鏡,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天啟朝當今定的首輔顧秉謙有特別優待,有賜座位,但他為了表示對九千歲的尊敬,用半邊屁股陪著在他左手邊一張椅子上。而“五虎”崔呈秀,李夔龍,吳淳夫,倪文煥,田吉,還有“五彪”田爾耕,許顯純,孫雲鶴,楊寰,崔應元等一班閹黨狗‘腿’子就只能站著開會了。
德勝‘門’的大軍出征熱鬧場面,和這些人是沒關係的,他們雖然沒死,也沒有貶官,可已經好久沒有出現在大明百姓的話題裡面了。
最近,除了魏忠賢有必要拋頭‘露’面以外,閹黨的其他人都被告知要夾著尾巴做事,一定要把低調貫徹到底。
“九千歲,那個叫什麼張無忌的老頭,明明是您舉薦給皇上的,可他最近所作所為分明是不把你放在眼裡啊。”田爾耕是武官,首先開炮。
其他人也是憤憤不平,紛紛附和,魏忠賢(以後就統一用魏忠賢來稱呼楚大公知)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只是掃了他們一眼。
“你們可是嫉妒張先生現在的名聲了?”魏忠賢笑道。
“九千歲,孩兒們只是為您鳴不平,遼東大捷明明是您老人家帶著廠衛捨生忘死才打贏的,可那老頭好生無恥,竟然說是自己的計策。幾次朝廷的善政,我們也有參與制定,但全部功勞都歸了他,大家心中怎麼能服氣呢。”崔呈秀大倒苦水,眉頭擰成結。
“咱家問你一句,你可曾貶官?該收的錢財可曾少了一文?”魏忠賢懶洋洋的說道。
“回九千歲,那倒沒有,只是……”崔呈秀愣了一下,回答。
“你也是讀過書的,怎麼就看不開呢。張先生人前風光,是朝廷的面子,咱家和你們背後做事,是朝廷的裡子。人活一世,有的成了面子,有的成了裡子,都是時勢使然。面子和裡子,我們做臣子的,哪能兼得。小崔,咱家當你是自家人,就再問一句,你到底是要名,還是要命?”魏忠賢的聲音愈發‘陰’冷了。
都是發音ming的,一個第二聲,一個第四聲,意思完全不一樣。
崔呈秀識趣的閉嘴了,可閹黨的其他人還是不肯罷休,又試圖勸說魏忠賢對付一下菊座。
“九千歲這句話言重了,只是如今那個張先生聲望如日中天,還帶來幾個人都受到重用,我們也是怕以後他們甩開咱們單幹,甚至和東林黨那些狗賊‘混’在一起對付乾爹您啊。”孫雲鶴連忙說道,想喚起魏忠賢的危機感。
“如果不是親爹您,那老傢伙還不知道要在終南山蹲到什麼時候,如今竟然不給親爹面子,一定要給他一些教訓。”李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