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可雅城,夏馨炎可沒有得罪城主吧。
還有就是,他們一個是可雅城的城主,一個是薩涼城普通客棧的掌櫃,兩者又怎麼會有聯絡?
“馨炎,好久不見。”莫文站定對著夏馨炎微微一笑,自動的忽略掉她眼中的不解,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樣的見面方式,我倒希望不見。”夏馨炎戒備的盯著莫文,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幹什麼調查她?
難道說……
夏馨炎驚訝的瞪著莫文,想到了一個可能:“不會你跟嚴景守他們有關係吧?”
話一說完,還沒等莫文回答,夏馨炎就自己先否定了:“嚴景守他們要是有你這樣的人做後盾,他又怎麼會死?”
“夏馨炎,嚴景守跟我沒有半點關係。”莫文看著夏馨炎,沒有半點隱瞞的說道,“我來找你,是關於你的身世,無關其他。”
“身世?”夏馨炎眉頭更是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對於她不是夏家的親生女兒的事情,她隱隱的也是知道的。
只是一直沒有太過深究,畢竟對於她來說,有沒有父母,是不是孤兒都不重要,早就習慣的事情,幹什麼還要去浪費時間尋找並不知道任何線索的親人呢?
“你不是夏義平的親生女兒,你應該知道吧?”莫文認真的看著夏馨炎,今晚的月光並不十分明亮,所以莫文眼中的情緒有些模糊,讓人無法看清楚。
“知道不知道有什麼差別嗎?”出乎意料的是,夏馨炎並沒有像莫文所想的那樣很緊張這個答案,反倒用一種無所謂的態度看著他,甚至在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我本來也沒有把夏義平當做自己的親爹。”
那樣的對她,她還會把夏義平當親爹,除非她有受虐傾向。
她有受虐傾向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所以,對於莫文說出來的這個問題,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莫文並沒有在意夏馨炎的反問,直接說出來一句話,讓夏馨炎愣住了:“當初送你去夏家的人正是我。”
“是你?”夏馨炎身體一僵,愣怔的看著莫文,什麼意思?
難道說莫文認識她的親生父母,還是莫文就是她的……
夏馨炎眼睛眨了眨,有些發澀,這個答案遠遠的出乎意料之外,愣了一會兒,才開口,只是出口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沙啞:“你今晚跟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想要告訴我,我的父母是另有其人,還是想告訴我,其實我的身上還背有什麼需要我去完成的血債還是其他的東西?”頓了頓,夏馨炎的唇邊泛起了譏諷的笑意,聲音也恢復瞭如常的圓潤,不再有半分乾啞。
輕輕的將垂在鬢邊的髮絲撫到耳後,夏馨炎眼中滿是濃濃的嘲諷:“莫文,莫城主,這樣的戲碼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聽到夏馨炎的話,再看了看她臉上嘲諷的神情,莫文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夏馨炎,你這樣說,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過分?”夏馨炎好笑的看著莫文,微微施了一禮,“那麼敢問一句,莫城主,你與我的成長有何關係,我的父母與我有何關係?”
她是重生的,但是並不代表她沒有身體主人的記憶。
這麼多年來,夏馨炎在夏家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她自然知曉,說是小姐也還不如一個丫鬟。
丫鬟要是將活計幹完之後還有個安靜的時間休息。
夏馨炎呢?
在夏家要受到兄弟姐妹的嘲諷,冷言冷語,下人的臉色。
為什麼當初她那麼的喜歡嚴景守,只是因為一次在外,她被人欺負,嚴景守隨意的為她說了一句話罷了。
當時的夏馨炎才會深深的迷戀上嚴景守,但是,在她看來,嚴景守所謂的仗義執言,無非就是為了在外面做一個姿態罷了。
根本就不是成心的去幫夏馨炎,更別說,最後還為了嚴景守身亡。
一年一年,是夏馨炎自己慢慢的熬過來的。
到了如今了,莫文突然的站出來,說什麼是他當初將她送到夏家去的。
幹什麼?
現在來收救命之恩的利息嗎?
“夏馨炎,你父母生你……”莫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夏馨炎打斷。
夏馨炎手一揚冷笑連連的斜睨著莫文:“莫城主,你也說了,是生我!”
“生而不養。若不是我一直努力活著,恐怕在夏家早就死了。別說現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