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臉上的血色瞬間退去,緊張的盯著厚重的布簾,連連擺手:“宮主,屬下絕無此意。”
厚重布簾之內再也沒有半點反應,於長老趕忙退到了一旁,不敢再說什麼。
“湘長老,你可知道,你的門下上繳上來的東西,可是遠遠沒有達到標準。”厚重布簾之內傳出的低沉聲音,聽起來好像並沒有半分指責的意味,但是那聲音傳入人的耳中,卻有一種令人快要窒息的壓抑感覺。
湘長老不動聲色的點頭:“我自然知道。”
“湘長老,你可有什麼解釋?”不動聲色的話語,聽得令人生畏,於長老面色一緊,努力的不讓自己的臉上不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來,但是,他心底早已是笑開了花。
叫這個湘長老總是跟他作對,這下她要倒黴了吧?
於長老就等著聽湘長老有什麼解釋,無論是什麼解釋,他都可以給她反駁回去。
這次湘長老是死定了。
出乎意料的是,湘長老冷靜的說了一句話:“我沒什麼要解釋的。”
湘長老的話讓於長老再也忍不住笑意,就算是他再怎麼的堅持也沒有辦法讓他的唇角維持原有的角度,不停的上揚、上揚再上揚。
“湘長老,你可知道,每位長老都是要有一定的任務,你這樣讓其他的長老怎麼想?”宮主那低沉的聲音讓人感覺到分外的壓抑,但是這樣的壓抑是對著湘長老去的,對於於長老來說,那可是絕對的好事。
“宮主,沒有辦法收集到足夠的靈力,我也沒有辦法。”湘長老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宮主的不滿似的,平靜的說道,話裡沒有一絲一毫的膽怯,“收集起來的靈力,不知道是被誰給盜走了。”
“盜走了?”厚重布簾後傳來了疑惑的聲音。
“是,被盜走了。”湘長老點頭,肯定的說道,“所有蒐集來的靈力全都被盜了。”
“笑話,每位長老安放靈力的地方都是重中之重,旁人怎麼會如此輕易的盜走?”於長老在一旁忍不住的插嘴,那譏笑的神情擺明了是說湘長老在說謊。
在宮主面前說謊,這是什麼概念,就是藐視宮主嘛。
藐視宮主,可是不小的罪責。
“於長老也知道安放靈力的地方是重中之重,那麼到底是誰盜走的呢?”湘長老一點都不生氣,慢條斯理的說著,美目輕輕的一瞟,意有所指的看著於長老。
“既然外人對這裡的事情不瞭解,盜走很困難,是不是,某些人盜走就很簡單了?畢竟是宮中的人,不是嗎?”
湘長老的這番話一說出來,於長老的臉色陡然變青,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得,全身發顫,怒斥道:“湘長老,你不要血口噴人!”
“誰說我去盜你收集的靈力了?誰說的?你有什麼證據嗎?”於長老伸出顫抖的手指怒指著湘長老,“你想在宮主的面前誣陷我嗎?”
“你以為宮主是會被你隨便矇蔽過去的嗎?宮主定然會查個明明白白,還我一個清白的。”
於長老一邊說著,一邊對著厚重的布簾彎腰行禮,他可不想被牽扯進去,讓宮主誤會了,他可是沒有好下場的。
“我有說是你盜的嗎?”湘長老好笑的看著急於辯白的於長老,清脆的笑聲此時聽來是分外的諷刺,“還是說,你早就想要盜取我收集的靈力?”
“你這樣有意思嗎?”於長老猛的深吸一口氣,等著湘長老,“你是在試探嗎?湘長老,往日我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怎麼你會想到我去盜取你收集的靈力?”
“湘長老,就算是你看我不順眼,也沒有必要這樣的對付我,在宮主面前來陷害誣陷我。”
於長老快速的說著,他絕對不能讓宮主懷疑他,要是在宮主的心裡被懷疑了,日後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在宮中的每一個人都要小心翼翼的辦事,宮主是一個多疑又嚴苛的人,若是讓他懷疑一個人,他是絕對會寧肯錯殺也不會放過的。
“我看你不順眼?”湘長老哈哈大笑著,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似的,笑得嬌軀輕顫,半晌才止住了笑聲,“於長老,你說我陷害你,你怎麼不跟宮主說說你做的事情呢?”
“我做什麼了?”於長老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差點跳了起來,“湘長老,在宮主面前無緣無故的亂說,可不好。”
“哼。”湘長老輕哼一聲,冷笑道,“於長老,是誰亂用我的名義去其他的世界亂抓靈尊的?”
湘長老的一句話立刻讓於長老閉嘴,詫異的盯著湘長老,眼中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