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生機。這個時候,已經逼近了黃昏,夕陽緩緩地墜入了西邊的大地。一輪圓月冉冉升起,在這山巒的頂上建有一間不大的亭臺。
這亭臺剛剛好正對著升起的明月,銀灰色的月光從亭子的側面灑了進來,像是一道銀白色的地毯一般,鋪在了這亭子的地面之上。
“五位長老,不知你們準備得怎麼樣了?”突然一道話聲從這亭子照不到光芒的陰暗角落傳了過來,此人一身黑衣,又是坐在角落裡,若是不仔細看,卻是發現不了他。
“刷刷刷刷刷!”這黑衣人話聲剛剛落下,就聽五道衣衫破空的聲響,登時五道人影現身在了這亭臺的四周。
若是周天在此定要大吃一驚,這五人個個氣息隱隱,暗藏著一股絕世靈韻。竟然個個都是元嬰期的修為!要知道元嬰期便是在四大道院之中都算得上是中流砥柱的存在了,可是這裡竟然一出現便是五個!
這五道人影圍成了一週,其中一個頭領模樣之人向著亭臺跨了一步,說道:“少主,對付一個區區結丹期的高手,真的有必要如此興師動眾麼?”
被這頭領成為少主之人緩緩從陰影之中站了起來,瞥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耐,說道:“孫長老,我之前便已經說過了,此人很有可能已經踏入了元嬰期。而且這玄黃大印乃是當年蘭月派散仙雨涵仙子所留之物,很有可能乃是一件真器。只是這個小子得了其中的小千世界,不能輕易煉化,只能在他煉化了玄黃大印之後將他徹底殺死,才能消除其中的精神印記,不然的話卻也不會需要如此興師動眾。你們若是覺得我鬼劍愁實力低微不足以號令你們,你們不妨和門主去說,讓他將我從這少主的位置上撤下來,豈不是更好?”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和周天一同被困在玄黃大印之中的鬼劍愁。
這孫長老雖然乃是元嬰期的高手,看樣子卻也受到鬼劍愁的制約。被他這麼一頂撞,登時氣息一滯,竟也不敢反駁,生生忍了下來。
鬼劍愁環視了四周五人一番,朗聲道:“好了,我雖然名義上是你們的少主。可是你們個個道行精深,遠遠勝於小子。我也不過只是為了更好地執行門主大人的想法罷了,我們同門共處才是最為重要的。”
“是!”這四周的五個元嬰期的長老一個也不敢放肆,紛紛躬身應聲。
鬼劍愁滿意地看了他們一眼,說道:“這血神五重陣由你們五個元嬰期的長老施展,法力通天徹地,不過卻也極難配合,我希望諸位長老都能夠全力以赴。此次成敗直接關係到門主大人的修行,若是成功,有著那真器之助,若是門主大人能夠一舉突破化神期,本門便能一躍而起成長到能夠和四大道院相提並論的地步。”
聽著鬼劍愁這麼一說,這四周的五人眼中各自閃過了一道璀璨的精光。那個孫長老鞠了一躬道:“少主儘管放心,如此陣法我們已經再三演練過。不說是元嬰期了,便是化神期的高手陷入了其中也定要他脫一層皮!”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先下去吧。”鬼劍愁點了點頭,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一絲微不可見的淺笑。
“是,我等告退。”這五大長老應了一聲,又再一次化作了一道黑光一閃之間消失在了當場。
這五大長老剛剛退下,便瞧見一道金色的細線出現在了遠方的天宇之中。這道金色的細線快若流光,正飛速地向著這山巔的這小小的亭臺而來。
鬼劍愁盯著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駭,暗道:“此人來得好快!”
“嗖!”的一聲,那一道金線竄到了這庭院之中,微微一晃,一道人影從其中現身了出來。一身白色的衣衫上大半沾染上了暗紅色的血液,雙眼直勾勾地盯住了庭院之中的鬼劍愁,只聽他呵呵一笑,道:“鬼劍愁,想不到你如此悠閒。在玄黃大印之上留下了印記暗算我,難道就不曾想到我會追過來麼?”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追蹤著氣息而來的周天。
鬼劍愁緩緩抬起了腦袋,盯著面前的周天看了一眼,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容,說道:“的確想不到,倒是令我有些驚訝了。沒什麼說的了,你我正邪不兩立,既然你追到了這裡來,那我們就一戰吧。”
周天看著面前的鬼劍愁,不知為何,心中一緊,湧起了一股不安之感。心中大是狐疑,“這鬼劍愁明明知道不是我的對手,看到我不逃跑便也算了,怎麼會如此的淡然?難道這裡有詐?”
周天這麼一想,心中更是覺得不妙,下意識地向後退了退。謹慎無比地打量了四方一番,果然隱隱約約間似乎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