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如此感覺可遇不可求。若是這麼輕輕鬆鬆就突破。這元嬰期也不會如此難進了。想必我還是差了一些火候。”周天心中暗暗尋思,想明白了這些,便不再執著了。
接著,周天平心靜氣。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吸收這湖水之中的靈光上來。每一道靈光都如同是涓涓小溪。向著他如同大海一般廣闊的身軀之中匯聚。
他整個人的氣勢如同乾枯的水庫有了源源不斷活水的補充。風生水起。只是處在這弱水之中,如同身負萬千重擔,縱使是沖天的氣息也顯不出來。
在周天落入了那弱水之中的時候。半空之中的韓水和鬼劍愁也陷入了激戰之中。兩人你來我往,足足過了數十招卻也沒能分出勝負來。
“韓兄,不如你我罷手如何?”突然,鬼劍愁收招後撤,遠遠看著韓水笑著說道。
韓水一臉的嚴肅,冷冷哼了一聲,道:“像是你這種妖魔人人得而誅之,滅殺你乃是我四大道院弟子的本分。你我之間不共戴天,如何能夠就此輕易罷手?”
鬼劍愁見他拒絕,非但不惱,反而笑得更盛了幾分,道:“韓兄莫要忘了,我們此刻乃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若是我們兩個鬥了個兩敗俱傷,又有誰來對付這青龍?那我們還要不要出去了?此刻正是我們應該攜手合作之時,你我之間正邪種種恩怨大可以出了這小千世界再做結算。”
韓水看著他,眼珠轉了轉,沒有回答。過了片刻才道:“那既然如此,你為何又要突施辣手暗算崇吾兄?他也算是我們之中一個強力的生力軍,你又該作何解釋?”
鬼劍愁哈哈大笑,“韓兄啊韓兄,這不正是遂了你的願麼?這玄黃大印只有一個,你我二人一正一邪或許還可以平分,你們二人同為正道又該如何自處?不要忘了,這裡乃是大梁的地盤,崑崙道院就在不遠處,難不成你這麼一個遠道而來的弟子還能爭得過他們麼?我幫助韓兄除了如此大患,韓兄不感激我便也罷了,怎麼就非要刀兵相見呢?”
韓水又是一陣沉默,過了許久才微微點了點頭,道:“你所說倒也有點道理,如今這種情況也的確由不得我們不聯手合作,不過也只是僅限於這小千世界之中罷了。等回到了大千世界裡,你我二人依然是不共戴天的對手。”
鬼劍愁見他答應了下來,當然知道這不過只是他妥協的一番說辭罷了。哈哈笑了笑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眼下當然還是眼下的事情更為重要一些。不知韓兄可有對付這青龍的把握?若是沒有,不如讓我來試試如何?”
韓水眉頭微微一皺,想了想,搖頭道:“這青龍於我同為水系,我的長處施展不出來,可能略有吃力。既然你這麼有把握,你去試試便是。”
鬼劍愁似乎早已猜到他會這麼一說,咧嘴笑了笑,道:“既然韓兄相讓,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說著,直直面對著青龍,一副就要出手的樣子。
“你們這麼快便做下了決定,可曾有問過我?”就在鬼劍愁剛剛醞釀好氣息,隨時準備出手的時候,突然就聽一道冷聲響起。下方原本平靜如鏡的湖面陡然之間翻滾了起來,一道人影從其中沖天而起,剎那之間就到了兩人的眼前。
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韓水與鬼劍愁兩人大吃一驚,兩人的身子不住地搖晃,就好像立足不穩一樣。
“你是……崇吾兄?”韓水愣愣地看著這一道衝到了自己面前的身影,不是周天又是何人?韓水想到自己剛剛那一番言語,心中有所驚恐,默默向後退了退。鬼劍愁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周天一番,只覺得這麼片刻的功夫不見,這眼前的少年恍若換了一個人一般。氣息隱隱,如同一柄未曾出世的寶劍,內裡藏著不世之威。
周天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而向著一旁的鬼劍愁看了過去。哼笑了一聲,道:“好一個鬼劍愁,一直藏身在一旁,等著這個時候突然發難。倒是我小看了你。”周天滿臉的平靜,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波瀾。
可是聽在鬼劍愁的耳中,這番話卻如同一柄利劍一般,懸掛在他心頭,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一般。驚恐之感怎麼也壓抑不住,如同雨後春筍般,源源不斷地從他的心底冒了出來。
“怎麼,你難道要找我報仇不成?”鬼劍愁眉頭直跳,又恢復了以往冷冽的話聲。
“不錯,我正是要找你報仇!”周天冷笑一聲,喝道:“接招吧!”
說著,右手一翻,一掌朝著鬼劍愁抓了過去!虛空狠狠一顫,一道碩大的手印從其中探了出來。伴隨著陣陣的音爆之聲,五指捏合,朝著鬼劍愁所在的一方虛空抓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