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她口中喃喃自語,“那個賊道士也真是的,一去這麼許久,連個音訊也沒有。下次若是再讓我看到他,定要好好教訓一番才解氣!”
她正嘀嘀咕咕說個不休的時候,突然夜風揚起,在微微的風中。只聽一陣小鳥撲稜翅膀的輕微聲響傳來,青陽郡主聽到聲響,好奇地抬起了頭來,向著窗戶口看去。
只見一隻紙鶴彷彿活了一般,渾身環繞著一道淡淡的清光,扇動著翅膀,落到了窗臺上來。
“咦,這個不是那個賊道士之前用過的東西麼?”青陽郡主好奇之下,伸手將那紙鶴小心翼翼地拿了過來。這紙鶴到了她的手上自行展開了下來,成了一張有些皺褶的白紙。
青陽將這白紙拿到眼前,只見這白紙之上寫著密密的文字,竟是一封書信。她拿著這書信剛剛看了一眼,突然眼睛一紅,眼淚簌簌地就流淌了下來。
與此同時的皇宮之中,乾寧宮內,大梁皇帝身著龍袍睡衣,端坐在雲床之上,手中也持著一張類似於青陽郡主看到的那一封書信。不過顯然其中的內容大不相同,皇帝讀者信,滿是喜色地道:“沅江世家家主連帶著數位長老等高層全滅,魔天教之中弟子死傷亦是不小,這一個崇吾道人當真了不得。”
突然,一道陰寒的話聲從皇帝身後的陰影之中響了起來。
“這也是陛下神機妙算的功勞,不然的話,這沅江世家終究是一個隱患。可是,陛下,昨夜九彩蘭花又凋落了一道花朵。如今只剩下四朵還開著了。陛下,這……”
“什麼,又凋落了一片?”大梁皇帝眉頭一皺,不怒而威的聲勢更甚,哼聲道:“不必理會它,這九彩蘭花也未必就能反應國運,只要它不全然枯了就成。此事就交給先生了,先生替朕好好照料,想必應該不會有事。”
說著,大梁皇帝“刷”的一下從龍椅之上站了起來。走到了軒窗之前,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宮殿,開口說道:“此子天資不凡,不可等閒視之。用之利則助益無雙,若是用之不利則禍國殃民。朕心中也是驚懼許久才做的如此決定。”
大梁皇帝身後的那道聲音沉吟許久,道:“陛下,我覺得此人不可小覷,與他走得太近恐怕引火燒身。”
大梁皇帝笑了笑,搖了搖頭道:“先生不必擔心,朕自有主張。如此人物定然會讓他心甘情願地為朕所用,既然他此刻回山去了,那此事又該重新計劃一番了。好了,時日不早了,先生先去休息吧。”
那躲藏在陰影中那人見到皇帝堅持卻也無可奈何,長長嘆了口氣,道:“陛下萬安,臣等告退。”說罷,隱沒進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見了。
此處只剩下了大梁皇帝繼續看著窗外的夜景,額頭之上卻微微皺了起來,也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就在他們思索的功夫,周天則已經回到了崑崙道院的山門之中。
夜間,整座道院隱沒在了薄薄的夜幕之下,只留下了一道若隱若現的輪廓。周天看了一眼,身影一閃沒入了其中,連夜回到了遙莊峰之上。
“也不知這個時間遙莊前輩安寢了沒有。”周天緩緩降落在了遙莊峰的大殿之前,看著殿中微微散出的淺淺光暈暗自思索。
“你既然回來了,為何不進來呢?”就在周天有些猶豫該不該敲門進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話聲從這大殿的門縫之中傳了過來。這聲音他早已爛熟於心,不是遙莊又是何人?
當即應了一聲道:“弟子這便進來拜見。”
他的話聲剛剛落下,便聽吱呀一道輕響,這緊閉的大殿正門緩緩開啟了一道門縫來。
周天也不多說,輕輕將其開啟走了進去。
剛剛進入其中,便看到遙莊盤膝穩穩當當地坐在了正中的蒲團之上,緊閉的眼睛開啟了一道細細的縫隙,向著自己看了一眼。突然之間,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奇之物一般,陡然間瞪得老大,眼中露出灼灼的色彩。大聲道:“你竟然已經突破到了元嬰境界!”
周天鞠了一躬,笑道:“不錯,弟子前不久剛剛突破成功。剛剛結嬰不久,接到了門中傳信便連夜趕回來了。”
遙莊臉上的驚訝之色稍去,點了點頭道:“好好好,如此一來,你便是門中這一輩真正的翹楚了。元嬰期不比尋常,需得注重神上的功夫,你明白麼?”
周天鄭重點頭,道:“弟子知曉,神念若是不到家,根基不牢卻是無法突破化神期。”說著,他心中一陣恍然,他之前在玄黃大印之中的時候,神念報經歷練,早已今非昔比。用神龍的話來說,步入化神期只不過是順水推舟之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