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些吃驚的是,若涵使得法寶竟然不是飛劍,而是一根白色的綢緞。這白綢緞也不知是何物鑄成,在若涵的手中連連飛舞,化作一道白光左右閃爍。在天際一抹金色驕陽的映襯之下,白光騰騰,隱隱似乎還伴著一道七彩色的虹霞,看起來煞是好看。
與若涵對敵的卻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手指一柄寬厚的大劍。足足有半尺餘,這大劍在他的手中使來力道萬千,看起來如同巨斧一般厚重。招招力貫長虹,威猛無雙!
可是雖然那壯漢的闊劍使來有著千鈞之力,可是若涵手中的白綾卻從不與他硬抗。這兩者如同至剛碰上了至柔,每每壯漢的闊劍劈斬在了若涵的白綾之上,都恍如站在了空處,輕飄飄的根本無從下力。每當他舊力已盡之時,若涵便將手中白綾輕輕一蕩,輕柔無比地就將他的劍招卸到了一旁。
一連出了數十招莫不如此,氣得這壯漢口中“哇哇”狂叫不已。
周天在臺下看得有趣,可是時間久了,卻又有些吃驚。這若涵雖然孩子心性,可是一招一式之間卻也別有章法。許多時候,看似荒誕不羈的一招總能起到奇效,不禁暗暗留心。
“這其中種種已經和太極心法很是類似了,也不知道這個小妮子是從哪裡學來的,難道是千月大師教她的?”周天心中思量,這麼仔細一想,不禁又有些奇怪,之前他見門中其他弟子出手的時候,卻是不曾見到如此招數,若說是千月大師所傳,應當不止若涵一個學會才對。而且,若涵年紀還小,為何千月大師派了她出來呢?
“也許這些高人別有自己的打算吧。”周天想了許久想不明白,索性不再糾結,安心看起了臺上的比試來。
那壯漢碰到了若涵著實是可憐,每每發招都落在了空處,那一種憋悶之感幾乎讓他吐血。一連數百招下來,他非但半點便宜沒有佔到,便是連一次正面的交鋒都沒有,如何不讓他發狂?
“你除了會閃躲還會什麼?可敢與我正面一戰?”壯漢一聲大吼,吼聲如浪,直幹雲霄,震得擂臺都是一顫。他身前的若涵被他這麼一喊,氣血上湧,腳下的步法不禁一滯。
就是這麼剎那的功夫,那壯漢一下抓住機會,猛然大吼出聲,“來吧來吧!讓我來看看你真實的力量吧!”他的話音還未落下,他整個人的身子已然如同奔牛一般,彷彿若涵就是在他面前不住晃悠的紅布,猛地衝了出去。
臺下圍觀的弟子齊齊吸了一口涼氣,“這劉霸這麼一個彪形大漢向一個小姑娘逼招,也不怕人笑話麼?”
周天眉頭微微一皺,心中也有些擔心,暗暗打定了主意。若是等會看到若涵有危險,自己說什麼也要出手將她給救下來。當下默默運氣,隨時準備出手。
若涵見著突然發狂向著自己衝擊過來的劉霸也是滿臉的肅穆,到了此刻,她想要閃避已然來不及了。當下運氣下沉,身子緩緩向下伏了下來。這剎那的功夫,那劉霸已然到了她的面前,勢若瘋狂,高高舉著手中的闊劍,向著她狠狠斬殺了過來!
“喝!”突然若涵嬌叱一聲,雙腳一瞪地,身子如同混不受力一般,一躍而起。若涵腳下虛踩,如同踩在了虛空之中某處,身子竟然在空中翻了個筋斗。她手臂揮動,手中的白綾隨之揚起,說來也怪,之前柔軟無物的白綾此刻突然變得剛硬如鐵。如同一根白色的長棍,若涵手憋起,手中這一道白色的大棍直直落在了那劉霸的脊背之後。
若涵這翻身騰起,反手揮舞白綾,這種種動作盡數發生在剎那之間,行雲流水,極為流暢。
劉霸全力衝擊而去,本想給若涵全力一擊,將她震出場外。可是哪裡知道都已經到了如此關頭,她還能夠翻身躍起?他前衝之時用上了所有的力道,此刻力道用盡,想要再收回來哪裡又能夠?
正當他拼命想要減速穩住身形的時候,“啪!”的一聲清脆聲響,他的背後已然結結實實地捱了若涵一記。
若涵運力於白綾之中,畢竟她身軀幼小,功力也算不上多強,力道有限。可是在如此關頭,這輕微一點的力道卻也能夠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登時劉霸腳下一陣踉蹌,再也減不下速度來,搖搖晃晃的身子一下從擂臺之上衝了出去。
臺下觀望的弟子眼看著他衝了出來,紛紛大吃一驚,向著一旁閃躲,讓開了一處空地來。
只聽“咚”的一聲悶響,劉霸的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之上,他那碩大的身軀落在地上,當即震得四周的地面都是一晃。
“這一場,若涵獲勝!”那長老看著最後若涵到了危急關頭還能反敗為勝也有些吃驚,足足過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