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指著周天道:“給我攔下了!沒有我的命令決不能讓他們離開!”
泥人都有三分火性,更何況是周天!
“給臉不要臉,那便不好怪我不客氣了。”周天手掌一攤,巡天劍已然到了手中。
飛鷹眼看著周天動上了真格的,登時臉色大變。他之前見周天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還以為他只是剛剛初出茅廬的菜鳥,稍稍嚇上一嚇便會妥協。便是他不出手幫助自己,拿它來牽制血狼卻也是可以的。
只是卻沒想到引火燒身,他這一愚蠢的舉動反倒為他惹上了一個比血狼更為可怕之人。
“不過有著十個手下罷了,真以為自己無法無天了不成?”
周天的話還未說完,便是一道劍光閃過,他手中的劍卻比他的話語還要來得快些。所有人都愣在當場,沒有一個人看了出來,他明明站在清兒身旁是怎麼瞬息之間移動的。
周天眼神冷冽,對於眾人的反應絲毫不顧。緩緩拔劍,鮮血奔湧,一個黑衣人倒了下去,到死都沒能發出聲音來。
“一個。”輕輕吐字,如同死神在緩緩逼近。本就寒意十足的夜晚彷彿因此而更加陰冷了一些。
周天緩緩直起身子,腳下一點,身影又一下消失。再次出現,劍光閃過,拔劍,一連串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流暢,渾然天成看不出半點的不協調之處來。
“兩個。”
周天聲音平淡,甚至嘴角彎起了一絲淺淺的笑意。看著他這如同魔鬼一般的淺笑,剩下的八個黑衣人大吃一驚。紛紛驚撥出聲,有個別膽子比較小的,哪裡還管這飛鷹如何,撒腿就要逃跑。
只是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實在是已經太晚了。
周天人影一閃,又重新回到了清兒的身旁。手中的巡天劍直直指著飛鷹,口中淡淡吐氣出聲,“十個!”
“刷!”八道血光從除了這飛鷹之外的其他八個黑衣人身上飛濺而出,在這黑幕之下,這八道血光連成了一片,登時便發出了陣陣濃郁無比的血腥氣來。這八人無一倖免,一個接著一個癱倒了下去,半點哼聲也不曾發出。
距離之前周天決定出手,一直到現在除了這飛鷹之外的其他所有人都已經成了陰間之鬼,竟連十個呼吸都不到。
便是清兒也睜大了眼眸,吃驚無比地看著面前這個師弟。眼波流轉,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只要你願意,你可以隨時離開,我絕不干涉。”飛鷹看著指著自己的長劍臉都白了,尤其是想到自己好容易才拉扯到了那些個手下,如今一朝之間喪失了乾淨。心疼地都要滴血,可是眼看著周天如此兇猛,他哪裡敢違抗,卻也只能求饒。
周天卻根本不買他的帳,微微搖頭,“現在說這個已經太晚了,你讓我留下我就留下,讓我走我就走,你以為我是什麼?像你這種吃裡扒外的小人還是死了好。”
周天也懶得和他多說,話聲剛落,手中長劍應聲而下。紫色劍光乍現,剎那之間將這四周的密林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紫色光暈。
劍氣直射而出,飛鷹不過剛剛張開了嘴巴,聲音還不曾全然發出,便立時戛然而止。他瞪著雙目的頭顱緩緩地移動,最後一下從脖頸之上落了下來,發出了一聲悶響。
“我們走吧。”周天緩緩收回了巡天劍,對著清兒說道。清兒點了點頭,兩人一同便要離去。
“你……”血狼似乎到了這個時候才回過了神來,看著周天就要離去,想要說些什麼,卻只吐出了一個字音來。
“怎麼,你也想要將我攔在這裡麼?”周天看了他一眼道。
“不敢。”血狼渾身一顫,向後退了一步,“閣下自便便好。”
周天點了點頭,抬腳就要離去。卻突然一頓,又停了下來,對著血狼道:“我知你想說什麼,你不必說我也明白。你想要發展壯大,絕不是靠什麼陰謀詭計或是半路剪徑這些,既需要你有聖人之仁,又需要你有匹夫之狠。一手鐵血,一手懷仁,像是這飛鷹如此人物,你便不該將他留著,更不該讓他掌握了這麼大的權責。你好好想想這些,日後也許對你會有些用處。”
說罷,周天再不看那血狼,帶著清兒繼續向前,很快便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血狼久久屹立在此,思索著周天臨走之前所說的言語,甚至連第二天天亮到來都不知曉。周天不知道的是,他今日的心血來潮之語,竟在日後創造出了一個除妖聯盟的傳奇。這血狼洗心革面,血狼聯盟在他的帶領之下,越發地龐大起來。最後成了這大寧樓之中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