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的跡象。
如此情況下,周天怎麼可能停得下來?體內的玄煞之氣除了乾淨,他很自然便將目光放到了身體之外。
“哼哼,你既然想要用這玄煞之氣將我封鎖在這,那我便不客氣了,讓你嘗一嘗自作自受的滋味!”周天眼中一冷,注意已定。長吸口氣,全身猛地一震,身軀之上之前死死封閉的十萬八千的孔竅登時齊齊敞開了下來。體內玄功倒轉,由內而外散發出了一道絕強的吸力來。
“轟!”只聽一聲悶響,如同神雷劃過虛空,那包裹著周天的玄煞之氣原本就千方百計地向著周天體內進發,如今他體內孔竅如此大開,更有著隱隱一道吸力施加。身軀之外盤旋的玄煞之氣如何還能夠停得住?登時如同瀑布傾瀉一般,浩浩蕩蕩地向著他身軀之中狂湧了進去。
“咦,怎麼這煞氣湧動的速度陡然之間加快了這麼許多?難道是這小子已經徹底放鬆了防禦了麼?”魔君察覺到這煞氣之間的變化不禁也有些奇怪,只是他哪裡能夠料到周天有著那九息服氣如此神異無比的神通?
魔君倒也謹慎,捏了個印訣,施展瞳術向著那煞氣之中看了過去。只見其中周天身子蜷縮,看起來佝僂猥瑣,尤其是他的臉上盡是煞白,甚至能夠隱隱看到冒出的冷汗,顯然已經大勢已去,離死不遠了。
向著一旁的陸鴻瞥了一眼,此刻的陸鴻那一道元神化身已經極是黯淡。只有虛若無物的一道淡淡的身影,魔君見此,心中更是暢快,哈哈狂笑道:“陸鴻啊陸鴻,本座忍氣吞聲被你封印了兩百餘載,你可知支援著我一直到了現在的動力是什麼?”
陸鴻冷冷哼了一聲,看也不看他,雙目一直停留在那一團煞氣之上,顯然是在擔心著周天的安危。
魔君看著這擔心的模樣,笑得更是猖狂,“你不用看啦,你的徒兒是死定了。你的道統也定然是斷絕的下場。我被你封印兩百載目不能視、耳不能聞。外界的一切再和我無關,每日除了自己和自己說話之外便是無盡的黑暗,如此滋味你真的明白麼?每每我無聊至極,想要自絕於其中的時候,便總會想起,若是讓你親眼看著我脫困而出,將你的徒弟親屬盡數殺了,讓你也嚐嚐這絕望的滋味,那個時候你的表情定然極為的有趣。這茫茫黑暗之中一直都是這麼一個念頭支援著我,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兩百年過去了。”
陸鴻這才轉過頭來看了魔君一眼,臉上雖然不動聲色,心中卻已經驚訝至極。他本想著自己自絕於他面前,從而求他放過周天一命。可是聽著他如此話語,心中知道他對於自己定然已經恨入骸骨,想讓他放過周天,想必比登天還難。想著不禁嚐嚐嘆了口氣。
“哼哼,你當初做下那許許多多傷天害理之事,罄竹難書,那時可曾想過日後會有果報?如何能怪得我師父?”
突然,一道氣吞山河的洪亮話聲從那玄煞之氣的包裹之中透了出來!
那話音之中字字句句都彷彿帶著重量,擲地有聲。聽在陸鴻耳中又是驚訝又是驚喜,臉上重新又恢復了幾分希冀之色。
魔君更是吃驚,仔細一看,這才發現異常,情不自禁驚撥出聲來,“你,竟然……”
他這麼吐字出聲的剎那之間,登時起了驟變!周天大袖捲起,信手一揮,徑直將包裹著他的玄煞之氣捲起了大半。包裹著他的那一片黑氣登時缺了一塊,他的身影也從其中現了出來。
周天又是連連揮袖,他的袖口之中彷彿有著無窮的吞噬之力,連連揮舞之下竟然將那漫天的玄煞之氣吞噬了乾淨!這洞窟之中又回到了之前天朗氣清的狀態之下。
“怎麼可能!那玄煞之氣乃是一切正道心法的剋星,你又沒有練出元嬰來,如何能夠抵禦?”魔君看著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剛剛才看到那周天明明已經到了生死邊緣,眼看著就要報銷了,怎麼突然之間又變得這麼生龍活虎了?
他不知道的是,剛剛周天那副模樣全然是裝出來的。在周天的運作之下,他早已將體外的那些玄煞之氣吸收了大半,只留下了一道空架子,原本打算等那魔君繼續補充煞氣,好再多吸收一些。聽到魔君和陸鴻的一番談話實在忍受不住,這才憤然出手。
而在周天吸收著那玄煞之氣,催動著真氣運轉到丹田附近的時候。那神秘之氣突然一下變向,向著他的金丹竄了過去。他還來不及阻攔,那道氣息已經和自己的金丹融為了一體,登時一股玄奧無比的感覺湧上了心頭,這一變故讓他又驚又喜。
之後他便發現因為了那神秘氣息的加入,自己丹田之中的真元也擁有了對付那玄煞之氣的能力。雖然比之剛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