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求聞達於世,只求無愧於心,便是朝聞道,夕就死,也無怨無悔。”
遙莊聽著周天的言語,直覺的那平靜似水的話語之下,藏著無比的深意。心中驚訝無比,暗道:“此子不過小小年紀,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初始見他用了三年才築基成功,還只當他資質平平,卻沒想到原來是內秀其中。憑著他這麼一番對於道的領悟,日後的成就當不可限量!當年敬亭祖師便是又是口吐蓮花,說出種種道之語義,出眾不凡,日後果真飛昇仙界,成為一段傳說。此子若是好生培養,什麼望第蘇見又能算得了什麼?”
周天不知道遙莊內心之中的想法,看他愣在了原地,只覺得有些奇怪,問道:“前輩在想些什麼,我們不是應該趕到比劍峰去麼?”
遙莊這才回過了神來,看著周天那平靜的臉龐,心中卻又隱隱有些嘆息,“此子如此天資日後的磨難必不可少了,也不知他能不能成長得起來。”他心中嘆息,口中卻道:“不錯,現在時日不早了,我帶你過去,走!”
說著,一把抓過了周天的胳膊。左臂一揮,大袖揚起,直接籠罩了兩人。一道青色光暈閃過,兩人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周天只覺得眼前一黑,再次恢復光明的時候,便已經到了那通天峰的比劍峰之上。他們此刻所在乃是比劍峰上至高的一處石臺之上,此刻已經站著了好幾位其他幾人,想必也是來觀看此次會武的長老。
畢竟這一次會武乃是最為重要的一次會武了,這一次比試直接便能決定五字位之中的四人。也由不得這些各院的長老們不上心了。
“遙莊,想不到這一次倒是你來得最晚。”周天正打量著四周的時候,突然一個白鬍子長老走到了他們面前。他說著,眼神便落到了周天的身上,周天只覺得自己心頭一寒,周遭身外的氣溫猛地降低了幾分,心頭一陣空空蕩蕩的,彷彿所有的秘密都被看了個乾淨。只聽那長老繼續道:“這便是你的弟子了?”
遙莊笑了笑,袖袍一揮,周天這才恢復正常。便聽遙莊笑道:“不錯,正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子,這一次也只是帶他前來看看世面,想必今日定然不會是守司長老你門下弟子的對手。”
“原來這個長老叫做守司,他剛剛竟然想用按勁探查我,如此下作,昨日倒是聽俞越提起過,想不到卻的師父竟然是這樣的人,看來這崑崙之中卻也不是鐵板一塊。”周天心中暗暗尋思。
“哪裡哪裡,”守司長老冷冷一笑,陰陽怪氣地道:“我那宋玉弟子昨日剛剛敗在了貴院清兒的手下,要說那清兒實在是年紀輕輕,道法精深不說,便是那模樣也是美麗非凡。宋玉敗在了她的手下,實在是技不如人。今日想必也定然是同樣的結果。”
他哪裡真正是在誇獎清兒?其中的粉刺挖苦之語已經明顯至極,遙莊面色絲毫不改,反唇相譏道:“長老果然慧識人,不過希望明日在此遇見長老的時候,長老可以換上一番說辭。”
“你!”守司長老登時大怒,血氣上湧,滿臉的赤紅之色,似乎就要衝過來和遙莊打起來一般。
“好了好了,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為了這麼半點小事吵鬧不休,也不怕下面這些弟子看了笑話。”突然從周天的身後冒出了一道冷冷的話語,周天心頭一驚,這麼一人到了自己身後,自己竟然還無察覺。定然又是一個元嬰期的高手,周天想著,只見剛剛發話那人從自己身後走了出來,到了遙莊和守司長老之間。
遙莊和那壽司長老一見此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拱了拱手,施了一禮,道:“原來是常長老。”
“常長老?”周天心頭一跳,“難道說這人便是常昊的父親,門中大長老常見?”
心中想著,情不自禁向著此人多看了幾眼。只見他濃眉大眼,一張國字臉,鬚髮花白,只是面相看起來卻毫無皺紋,顯得很是年輕。想必定然是修為高深,駐顏有術的原因。即便不刻意出聲,立在當場,都別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周天正想著,突然覺得遙莊輕輕拉了自己一把。登時反應了過來,也立時躬身施禮道:“弟子張維秩,見過長老。”
“哦?你就是那個戰敗我兒之人?”聽他這麼一說,周天徹底確定了下來,此人定然就是常見了。
常見說著,伸手將周天扶了起來,盯著他上下打量了兩眼,眉頭微微一皺,似是發現了什麼。卻還是沒有說什麼,只道:“小小年紀便有這等實力也是難得,遙師弟,你收了一個好弟子。”
遙莊淡淡一笑,道:“全憑掌教師兄關愛,常長老一直不關心這些俗事,今日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