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心把房子都給擠爛了。”
那族長回頭看了一眼,便道:“不用全都進來,阿祥,你去請一起來的幾位族老和當鋪的張管事進來便可。”說完對商程點頭一笑,便走了進去。
商程心想:“看來有**煩了,這老頭這麼能忍,等下一爆發,那可就不得了。”轉身也走進了屋內。
但聽得那族長驚呼道:“啊,這是怎麼回事?崔小月,你奶奶她怎麼會這樣?出什麼事了?”
崔小月抬頭一看,竟然是她們崔氏的族長來了,趕緊站起來,擦去面上的淚水,整理一下儀容,蹲身施了個萬福禮,道:“見過族長和各位族老,小月因為家中長輩突然逝世,若有怠慢失禮之處,還請見諒。”說道“家中長輩突然逝世”時,本來已經止住的眼淚又湧了出來,轉頭望著她奶奶,禁不住的輕聲低泣。
那族長道:“原來如此!這也怪不得你。同是我崔氏一族人員,你家突遭不幸,老朽亦感沉痛,如此應當儘早辦理後事,入土為安,以慰逝世之人在天之靈。那我等改日再來拜祭,你若有什麼難處就來跟我說,我身為族長定會幫你安排的。”
崔小月含淚點點頭,道:“謝族長關懷,小月自會理得,不勞族長掛心。”
那族長點點頭,又說了幾句節哀的話,便要離開。但是,張管事卻急了,忍不住說道:“老族長容稟,小人的事還沒有解決,還請老族長替小人主持公道。這崔小月去年在我們平安當鋪立下當票,以她家的屋宅作抵押借了我們當鋪一百二十兩銀子,到得今日已經到期,連本帶利共一百五十兩銀子,可是她崔小月仗著外人替她出頭,無故抵賴,還打罵我們趕我們走,難道老族長你們崔氏一族就是這麼的蠻橫不講理的嗎?”
那族長聞言卻沒有說話,只是撫著鬍子作沉思狀。一旁的一位族老道:“族長,雖說今日不宜時地,但是這事不盡快解決,要是傳了出去,那咱們崔氏幾百年聲譽可就毀於一旦了,還請族長三思。”又有一人道:“是啊,族長,反正咱們今日前來也不單單為了張管事的事而來,這崔小月一家早已是在這一帶附近名譽全無,而且因為崔小月在外面胡作非為,行些見不得人的醜事,咱們崔氏一族老早就被她在外面弄得聲名狼藉,怨言四起。族長,今日不可再放任不管了。”其他人亦是紛紛點頭附和。
那族長道:“唉,你們還真是難為了我。”他沉吟片刻,道:“崔小月,本來你家如今這種境地我是不好開口的,但是大夥都這麼說,那我有幾個問題問問你,你可要如實說來,要是大夥說的不實,那我定饒不了他們,還你公道。你聽清楚了沒有?”
商程心想:“來了來了,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崔小月望了望場上眾人,道:“族長您請說。正好小月也有一事向您稟告,求族長您老人家替我同屬崔家一脈主持公道,還我一家清白。”
那族長心中疑惑,不明白崔小月要他主持什麼公道,還什麼清白,但是面上不解表情只是一閃而過,口中道:“崔小月,張管事所言可否屬實?你照實的說。”
崔小月道:“小月不明白族長您的意思,張管事說的是什麼事,我沒聽清楚,還請再說一遍。”
張管事怒道:“崔小月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借了我們當鋪的銀子,現在已經到了期限,而你又沒還清,我們來接收宅子,你不但不肯相讓,還叫人打罵我們趕我們走,你說有沒有這一回事?”
崔小月道:“張管事,你別避重就輕一帶而過的搪塞過去,你說我借了你們當鋪的銀子這倒是有的,但是你看看從你來我家到現在,而今可是過了當票上所寫的期限?”說著她走到桌子旁,拿起商程放在上面的當票,轉身走回來向眾人展示,道:“族長,各位族老,請你們看清楚了,上面所寫最後的期限:神武十六年三月二十七日申時整。現在可是申時了?”那族長和幾位族老看了幾眼,卻是都沒有作聲,老神在在的靜觀其變。崔小月繼續道:“還有,張管事,我借你們的銀子,你早就已經拿到手,你還敢來我這裡說事。你是不是見我是一個孤苦伶仃,毫無仰仗的小女孩,因此故意仗勢來我們崔家村欺凌我,好霸佔我崔家的屋宅?”
張管事算了算時間,臉色大變,現在離申時還差一刻鐘,哪裡說得上已到了期限,但他猶自強辯道:“什麼我已經把銀子拿到手了?這不是你的銀子……”張管事指著商程道:“是他!是這位外來的少爺強自出頭,替你出的銀子,而且給的數目也是不對的,還強自威逼我把當票搶走,你以為你這樣能糊弄過去嗎?老族長,你們崔氏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