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境地——絕境沒有讓德軍官兵們絕望,本土作戰,人人懷抱一顆保家衛國之心,拋開逃生yù念,將士們眾志成城,誓與敵人決死一戰!
就在同一天,慕尼黑城內連rì來膠著異常的戰局終於出現了轉變。在一條條几乎不能稱之為街道的街道上,鏗鏘的履帶聲就像是頑皮的孩童在用金屬勺子刮蹭瓷盤,刺激著人們的耳膜、心肺乃至魂靈。在接連不斷的槍聲襯托下,一輛輛醒目處噴塗有白sè鐵十字徽標的坦克以威武磅礴之態前行,時不時停下來向近或遠、靜或動的目標開火,視線之中盡是蘇軍戰車和士兵的殘骸。儘管戰鬥意志依然十分堅定,身陷包圍圈的蘇軍官兵們正面臨著物資越來越匱乏的狀況,坦克因油料耗盡而無法動彈,機槍因彈藥告罄而威風不再,由於對德軍大規模集結預計不第90章 奮勇前行足,從奧地利攻入德國的蘇軍部隊在準備方面顯得頗為草率。既沒有充足的防空武器,也沒有給步兵們配發足夠的反坦克裝備。面對德軍jīng銳坦克部隊的強攻時,步兵們只能依靠無法移動的坦克和自行火炮進行抵抗,或是就地取材製造老兵們十分熟悉的“莫洛托夫雞尾酒”!
激烈的戰鬥中。淡灰sè塗裝的輪式和半履帶式裝甲車在瓦礫中艱難行進。為了壓制那些負隅頑抗的蘇軍士兵,它們的機槍和機關炮似乎沒有一分鐘是完全安靜的,有些上面還搭載有迫擊炮,不斷以高拋的彈道攻擊那些藏匿於障礙物之後的防禦者。這些裝甲車並不都是專門的戰鬥車輛,它們非常有限的裝甲也成為蘇軍反坦克戰鬥人員偏愛的目標。只要駛入一條位於戰線上的街道,它們車身上的彈孔便會迅速增加,這種攻擊有時候無關痛癢。有時候卻是極其致命的——慘烈的戰鬥在考驗雙方技術兵器的同時,也在考驗官兵們的意志。戴著大耳沿鋼盔、穿著深灰sè作戰服的步兵無疑是德國陸軍的傳統象徵,他們如今雖然在戰術上從屬於所向披靡的機械化軍團,但這些訓練有素並且經驗豐富的戰士顯然比那些藏身於坦克裝甲車內的同伴更有勇氣:他們數人或是十幾二十人為一組,以矯健的身姿在充滿危險的街道上“跳躍前進”——時而以損毀的房屋、殘破的花壇亦或是車輛殘骸為掩體短暫停留,時而在同伴的掩護下健步如飛,任憑子彈從他們頭頂和身旁飛過。敵人有時候藏得非常隱蔽,有時候藏身於難以對付的位置。於是。步槍手們拿出了狩獵的準頭,衝鋒槍手們總是在沿著牆角“衝鋒”,反坦克手則扮演起了“城市拆遷隊”的角sè。憑藉這種以暴制暴、以硬碰硬的氣魄。德軍官兵在付出令人扼腕的犧牲後逐漸贏得了戰場上的壓倒氣勢。
在位於慕尼黑城西的一處地下掩體內,昏黃的燈光映照著一個個忙碌的身影,在臨時拼湊的方桌旁,十數名身穿灰sè軍服的德國將軍就城內的激烈戰事各抒己見。
“幾天來,我們攻城各部的傷亡很大,新近投入作戰的兩個坦克營已經損失了41輛坦克與自行火炮,許多士兵都在擔心這樣的損失我們是否能夠承受下去。諸位,正如領袖的判斷,利用慕尼黑戰場對蘇軍奧地利方面軍主力實施殲滅戰的意義是極其深遠的!我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贏得這場勝利,不惜一切代價!”擔任慕尼黑戰役總指揮的曼施坦因曼斯坦因元帥用鏗鏘有力的語調傳遞著自己的態度。相較於身旁的同僚們,他最大的優勢便是對陣蘇聯軍隊時所獲得的一系列勝利,雖然那些勝利距今已經過去了較長一段時間。
“曼施坦因元帥所講的這些,我想在座每一位都深有同感!jīng銳的裝甲部隊攻堅能力是毋庸置疑的,然而……是否應該把我們最寶貴的坦克投入道路難行甚至已經沒有道路的城區,我們應該更為慎重地站在全域性角度進行籌劃!”提出不同見解的是帝國近衛軍上將、大本營直屬坦克旅指揮官海因裡希。艾貝巴赫。對於如今這支德**隊而言,每一輛坦克確實來之不易,投入戰場應當慎之又慎。
“我個人堅持認為,拿下慕尼黑的意義勝過一切!”曼施坦因並無敵意地加重了語氣。
艾貝巴赫的言語同樣就事論事,絲毫沒有蔑視“帝**神”的意味:“我現在擔心的是個很現實的問題:在慕尼黑局勢已定的情況下,僅憑步兵部隊就能夠贏得勝利,有沒有坦克部隊參戰,區別也許只在於勝利早幾個小時、晚幾個小時到來,如果這隻jīng銳的裝甲部隊完整保留下來,對接下來的作戰行動很可能起到關鍵作用!”
“兩位稍安勿躁!殲滅慕尼黑之敵的意義確實勝過一切,它必然成為這場戰爭最重要的一個轉折點!也正因如此,領袖接連發來電報,希望我們再努一把力,爭取在蘇軍增援部隊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