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的前高後低。全艦向左傾斜的態勢也愈發嚴重了。更叫人絕望的是,原本距離幹舷甲板有三米多高的海水已經上升到了甲板下方不足四十公分位置,起伏的海浪已經可以輕鬆濺上甲板。
安格洛咬牙道:“關閉全部防水隔艙,通知艦內人員除損管隊外悉數撤到甲板,放下救生艇!”
這樣的命令距離棄艦僅有一步之遙,大副愣了兩秒,一臉沉痛地致以敬禮。
“亨利!”安格洛溫緩的語氣彷彿是在和多年的戰友告別,傷感之處足以令人黯然淚下。
“長官?”大副收住已經邁開的腳步。
“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別放棄!”安格洛說。
忽明忽暗的光線映照下。大副的眼中似有希望的閃光:“明白!”
在這一刻也不能耽擱的關頭,他說完便迅速回裝甲指揮室去了。
安格洛茫然轉身。曼特博士已經來到他的身旁,正準備沿著舷梯下到甲板去舯部指揮人員轉運那兩個用大鉛筒封閉的原子彈主體。恐懼、焦慮以及絕望的情緒體現在他的臉上同這些長年與海為生、飽經戰火洗禮的職業軍人有著很大的不同——這是有心無力與心力交瘁的區別,更是萬般無奈和萬念俱滅的差距。
安格洛長了張嘴,想說些拜託和祝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