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下,德國的軍工生產反而在1944年迎來了高峰期——想到這些,林恩當然不會忘記那個鼎鼎大名的建築天才阿爾伯特。施佩爾。按照正史記載,施佩爾在戰爭末期阻止了希特勒的焦土命令,被英軍俘獲後接受了紐倫堡審判,併成為第三帝國核心圈中唯一免於死刑的官員。
啪……啪……噠噠噠噠噠……
前方傳來的槍聲讓林恩老老實實將注意力收回到眼前來,這時候隱約可以看到有連串的子彈帶著暗紅…的微光飛向道路右側。聽槍聲,估計是有零散的蘇軍士兵用反坦克步槍之類的槍械從較遠的距離進行a擾攻擊。在這種情況下,己方的豹式和四號坦克並不會輕易消耗有限的炮彈,就連進行壓制的機槍火力也顯得有些吝嗇——從前面的裝甲指揮車換到了這輛裝甲運輸車上,林恩也確實沒有看到大量堆積的彈箱,步兵用紅外線夜視裝備的蓄電池組倒是有一些,在齊格恩克少校的調配下,他的戰鬥小隊得到了兩盒,林恩和布魯爾又重新用上了熟悉的夜戰裝備,而諾亞獲得了一支由陣亡士兵留下的88毫米反坦克火箭筒,也算是“重舊業”。
見林恩把著機槍有些不知所措,輪下來休息了一會兒的黨衛軍士兵主動起身道:“還是我來吧,長官”
林恩剛剛往後挪了一個身位,就聽到並不明顯的“當”一聲,思維還不及轉過來,只見眼前這位還沒mo到機槍把柄的黨衛軍士兵捂著腹部緩慢坐下,他那一臉驚愕的表情很快變成了極端痛苦狀。
昏暗的車廂中,任林恩瞪大眼睛搜尋也沒看到彈孔所在,可是從這位黨衛軍士兵指縫中湧出的鮮血卻沒有半點兒虛假。沃夫魯姆瞧見情況不對,這時候也挪過來幫忙,然而在他們試著給同伴止血之前,這個他們尚不知道姓名計程車兵就已經僵在車廂靠前的降落裡毫無鼻息了。
又一個生命就這樣無可挽回地在自己身旁隕落,林恩的心情就像是風和日麗的天氣突然飄來了一大片烏雲,那種瞭然於心的失落和哀傷可不是想撇開就能撇開的。目睹此情此景,他甚至產生了一種深深的隱憂:歷史之所以如絕大多數人所瞭解的那樣,莫不是因為秘密突圍的大*沒能最終抵達目的地,而是在半途與座駕一道化為了灰燼,以至於那些倖存者的口述都變成了“無稽之談”?
隨著機槍手的陣亡,這輛半履帶式裝甲車的車廂裡就只剩下了林恩和他的六名士兵,沃夫魯姆勇敢地接替了機槍手的位置,只是他並沒有盲目開火,以免主動將這裝甲車的具體位置暴1…給對手,而外面的響動也沒有大的變化,看來襲擊者仍只是蘇軍的散兵遊勇。
吵雜的環境基本隔絕了車廂和駕駛室之間的聲音jia流,在這沒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最年輕的特奇梅爾成了最先問的人。
“長官,我們這是要到哪裡去?”
林恩就地靠坐,坦然回答說:“我僅知道我們是在護送極其重要的人物離開柏林,至於去哪,我也很想知道”
特奇梅爾的問題到此為止,坐在他對面的布魯爾在挎包中mo索了一會兒,掏出了一包煙,看樣子裡面還有不少。他給車廂裡的每一個同伴都了一根,並劃燃火柴給林恩點上,順勢低聲問說:“長官,我不是在質疑您的決定,只是想知道……這樣做對我們來說有什麼意義?”
嗅到了熟悉的菸草味道,林恩的緊繃情緒有所舒緩。其實對於時刻徘徊在生死邊緣計程車兵而言,香菸確實是好東西,有時候價值甚至過了武器和食物,而眾人之中此時似乎也就布魯爾還餘有存貨。相處時間雖然不長,林恩卻已經有兩次看到他跟友鄰同伴進行以物易物的jia易,食物換香菸,香菸換食物,這並沒有什麼好質疑的,只是在帝國臨近崩潰的沉重氣氛下,實在很容易讓人聯想起“一切皆可經商”的猶太人。
吞雲吐霧之間,林恩從容回答:“大家有沒有想過,如若我們謹遵軍人的天職,繼續堅守柏林與敵人抗爭,最終的結局會是怎樣的?”
幾乎不做思考,布魯爾答道:“戰死,或者被俘”
林恩又看了看其他人,包括站在機槍位置卻也在仔細傾聽的沃夫魯姆,開口說道:“當我還是孩童的時候,我就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夠穿上軍裝,在槍林彈雨中英勇作戰,從而獲得所有人的尊重與認可。後來隨著年齡和認知的增長,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一支軍隊,他們擁有堅韌不屈的鋼鐵意志和狂傲不羈的戰鬥品格,他們視忠誠為至高無上的榮譽,甚至總讓人覺得有種神秘的光環籠罩在他們身上。有朝一日,我非常意外地成為了這支軍隊中的一員。說實在的,我也曾m…茫過、畏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