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戰的意識悄然在心底萌動。
“諾特爾!”
“屠夫”壓低了的聲音突然從側旁傳來,林恩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當即在前方那片被火燒過的林地中看到了蘇軍士兵的身影。為了避免白色和黑色形成強烈的視覺衝突,他們脫去了能夠禦寒並在雪地中隱藏自己的白色外套,褐色的1940式鋼盔和傳統蘇制軍服就如圖片與電影大多數時候所展現的那樣。遠遠看去,他們除了隨身槍械外並沒有攜帶重機槍和迫擊炮一類的壓制性武器,那較為陡峭的山坡上並沒有道路,他們只能一邊尋找踏腳之處一邊前行,經常滑倒,但都又迅速爬起來繼續前行。
由於這一側的地形並不適合坦克車輛前進,進攻的步兵也無法展開,彼此分隔的樹林之間又有天然的溝壑和帶狀開闊地,因而防守村莊的德軍並沒有在這一邊部署反坦克炮。除了林恩他們幾個,先前還有一些步兵在側後位置挖掘了二三十米長的戰壕,但他們中的大部分都在轟炸開始前加強到正面陣地上去了。
估算那些企圖摸到己方陣地側翼來的蘇軍士兵們即將進入步槍的最大射程,林恩拿起毛瑟步槍,難得的看了眼槍上的表尺,500米。推上槍栓,開始三點一線地瞄準那些移動著的土褐色影子。
凝神聚氣地等了約莫有兩分鐘,感覺排頭的蘇軍士兵已經到了500米以內,但“屠夫”還是沒有任何表示。林恩視線往他那邊瞟了一眼,見“屠夫”正緊盯著那個方向,也就不多瞎猜,默默將表尺射程調整到400米——過了一會兒,又調整到300米。
300米的距離,成年人在視線中已有半截手指大小,計算著重力以及風向的影響,林恩有意將準星往目標的左上方略微偏了一點。這突然讓他想起了當年風靡一時的“瘋狂坦克”,想起獨木橋、冰峰溪谷、鋼鐵工廠、神聖殿堂這些熟悉的地圖。要幹掉對手,就必須綜合考慮風向、風速、距離、障礙和彈道軌跡,有些人甚至用尺在電腦螢幕上比劃,那些每每一炮而中的牛人總難免被人揣測是用了外掛。玩到高階勳章的林恩也算是小牛一個,只要出場的運氣不至於太差,他總能夠有出色的表現,卻也沒少為此遭對手質疑和惡罵。
“格威爾!”
“屠夫”突然低喊一聲,林恩來不及納悶,同伴的槍聲讓他瞬間領悟。左手緊握護木,肩膀抵緊槍托,右手自然用力,啪!視線中的目標身體一顫,隨之向後倒去。
這是林恩第一次目視確定自己的子彈擊中了目標,不禁心中雀躍。對面的蘇軍士兵雖然立即開火還擊,但是隔著三百來米的距離,他們手中的“**沙”只是盲目地射擊,子彈噗噗地打下了幾片樹葉,對林恩他們毫無威脅。
拉槍栓、退彈殼、復位,林恩的動作連貫而流暢,這時槍栓到位所發出的咔啪聲在他聽來也是無比的悅耳。照張抓藥地再度瞄準射擊,只見準星所指的目標晃了晃,順著側旁的山坡滾了下去。
漂亮!
林恩在心中高喊一聲,他這時候與蘇軍士兵不再是有仇無仇的關係,而是各自為了生存拼殺。少一個敵人,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就能夠相應增加一分,同時,內心底渴望證明自己的**也在悄然萌動。
咔啪……嗒……啪!
咔啪……嗒……啪!
咔啪……嗒……啪!
林恩越打越順,半分鐘內的連續三次射擊居然無一偏的。雖說未必槍槍斃命,但在這樣的距離上五發五中,而且沒有使用任何輔助瞄準裝置,射擊技術已不是“一般般”的水平。
當年大學軍訓,以半自動步槍在200米的距離上連射五發,林恩四發上靶、一發命中靶心,靶紙直到畢業後還保留著,而十環位置上的那個彈洞一直都是他藏在心裡的驕傲。同樣是男生,許多人五發只有一兩發上靶,還有一些人只領到了乾淨如新的靶紙,論天賦恐怕還是有些區別的。
這會兒開火的只有兩支毛瑟步槍,好幾十名蘇軍士兵也只是倒下了七八個,但受到槍聲的干擾,他們的腳步還是明顯慌亂了起來。欲速不達,好幾個自己摔倒,而整體的前進速度也並沒有加快。
聽到了槍聲,部署在山丘下的德軍士兵上來了五個,還帶來了一挺MG-34。機槍一響雖然未見黃金萬兩,但對面的蘇軍士兵頓時倒下了好幾個,趁著對方陷入進退不是的困擾,往彈倉裡重新填了五發子彈的林恩非常從容的連續射擊。在略少於三百米的距離上,毛瑟步槍的子彈就像是長了眼睛,這邊響一槍,那邊倒一個。在相對輕鬆的心態下,林恩甚至有機會辨認一下子彈打中的部位:一發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