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大都集中在三十歲上下的軍官們以沉默表示了認同,大校隨即展開部署;“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海路暫時是行不通了,至於我方是否有潛艇在敵人的突襲中倖免下來,這種情況我們無從判斷也暫不予考慮,不排除幾天之內北方艦隊會再派遣艦艇前來·但敵人的海上力量實在太兇狠殘暴了·我們不能寄希望於在岸邊等待救援—至少在這一帶不行。因此,我提議讓3營集結全部兵力朝東北方向突圍·徒步穿越冰原前往邊境地帶,幸運的話中途還可能遇上我們的陸軍特遣巡邏部隊,估計他們在這一帶!”
看著大校手指在地圖上所圈畫的區域,一名扁鼻子的中校憂心忡忡地『插』話說;“既然敵人有能力發動這樣的攻勢,恐怕從陸路展開搜尋的友軍部隊也會遭到伏擊,這意味著我們可能要徒步穿越那片寒冷荒蕪的冰原地帶,實際行程超過公里,需要十天到半個月時間,我們根本沒辦法攜帶那麼多的給養。”
大校顯然早就想好了對策,他咬牙道;“把能夠蒐集起來的騾馬和補給全部帶上,這將是我們最後的希望!從現在開始,|營、2營、團直屬部隊以及倖存的水兵各自固守營地,對來犯的敵人予以堅決的抵抗,各部可以視情況自行採取戰術反擊,要儘可能為3營的突圍爭取時間,如果能夠堅持到天亮··…··我們或許還有生還的希望。”
4月的北方寒帶晝夜長短之勢正發生自然的逆轉,直至盛夏時節出現極晝現象,但這會兒才天黑不到一個小時,樂觀估計下一個天明還要等上八個小時。
對於當前混『亂』糟糕的局勢,與會的主要軍官們似乎都還沒有理清頭腦,他們有些被動地接受了兩位最高指揮官的共同判斷,正當政委準備說幾句最後的動員詞時,一名負責通訊的軍官匆匆來到大校和政委之間,帶著焦急忐忑的神情向他們進行報告。
聽罷,大校臉『色』一變,他看了看政委,遂對軍官們說;“||號營地捌剛遭到敵人裝甲部隊的猛烈攻擊而失陷,3營2連的戰士們沒有一逃跑·····
從軍用地圖上看,||號營地恰位於登陸區域的東北方,想要透過陸路前往蘇聯邊境,這個營地本該是最後的集結點。看來“兇殘的敵人”一早就做好了圍殲這批蘇軍登陸部隊的準備,更讓軍官們心驚膽戰的是,何等規模的裝甲部隊才能一口氣吞掉由一百多名近衛海軍步兵防守的營地?
見氣氛很不樂觀,大校大聲說道;“情況確實很糟糕,但同志們,我們的突圍計劃仍應該堅決地執行。現在,我們相應調整一下路線,3營餘下的部隊立即前往7號營地集結,包括騾馬和物資。另外,2營集中兩個連的部隊在5號營地設防,我增調一個坦克排支援你們。”
話沒說完,從遠處襲來的大口徑炮彈又一次落下·之前構築的宿營地已經在這種持續而猛烈的炮火下近乎廢墟,倖存的人員和裝備只好轉移到營地外圍。
好在敵人的炮彈並沒有長眼睛·它們仍呆板地轟擊宿營地原址,在那幾近融化的雪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焦黑灼熱的彈坑。
捱到了這一輪炮擊的結束,大校正要開口,通訊官又衝了進來,這一次還伴隨著隱隱約約的槍聲。
“警戒線前方出現了敵人的坦克和步兵,在我們東面!”通訊官直接報告到。
大校故作沉穩地看了看政委以及在場的軍官們·發令;“就按照我們剛才決定的計劃進行吧!3營、7號營地·2營、5號營地,其餘部隊就地堅守!聯絡中斷的部隊,立即派遣通訊兵騎馬前去通知。同志們,秉持我們忠誠的**信念······光榮戰鬥吧!”
帶著不盡相同的心態和幾乎一模一櫛的沉重表情,軍官們紛紛起身離開。人散之後,大校的臉『色』才陰沉下來,他轉頭正對同樣感到絕望的政委。好不容易熬過了衛國戰爭最艱難的日子,不享受和平時期的美好時光·偏偏要爭取出境作戰的榮譽,現在好了,這哪裡是從獵人槍口下逃竄的獨狼,根本是一群帶有強烈復仇心理的惡狼!登陸支援艦隊在半個小時內全數戰沉,聽到這個噩耗再加上敵人的重炮轟鳴·兩位久經戰火考驗的指揮官當時就對形勢進行了客觀而準確的判斷;此劫難逃!
大校義無反顧地拔出手槍,毅然決然地說道;“突圍部隊需要一位意志堅定的指揮官,政委同志,這裡由我頂著······警衛員!召集警衛班,騎馬護送政委到5號營地去!”
作為必不可少的橋段,政委拔出手槍大聲爭道;“不,警衛員,你們護送團長去5號營地!”
大校當即作暴怒狀;“現在爭這個還有意義嗎?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