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批b…29重型轟炸機從美國本土以及太平洋區域增調到歐洲,西方盟軍對蘇聯的轟炸更是頻繁和猛烈……
1天前,兩艘懸掛著西班牙國旗的航船抵達挪威北部的特隆姆瑟港,它們一艘是大噸位的遠洋貨輪,帶來了西班牙生產的棉紡品、常用『藥』龘品、生活用品以及當地企業訂購的機器——這些在過去半年時間裡陸續設立的工廠投資方有來自瑞士的,有來自法國和荷蘭的,他們的到來使得自然環境優美但偏遠落後的特隆姆瑟煥發了新的活力;另一艘是擁有五十個一流套房和兩百多個二三等住艙的大型遊輪,隨之而來的是數以百計前來度假的外國觀光者。此時正是北方極晝的時節,遠道而來一睹自然界之奧妙不足為奇,但和往年不一樣,如今的北歐正處於戰爭的陰雲之下,蘇聯潛艇依循當年德國同行的道路在對手航線上展開兇狠的獵殺戰,由於向美英提供了轟炸蘇聯的空軍基地,挪威海域也成為蘇聯潛艇的狩獵範圍,挪威脆弱的經濟稍有恢復就又瀕臨崩潰,南方的居民還能獲得美英提供的物資補給,北方居民大都只能利用尚未受到嚴重影響的漁業和萎縮後剩下的海外貿易自給自足。幾天前還在“提爾皮茨”號拆船施工人員前底氣十足的特隆姆瑟市長斯特格,這一次呆了一群議員在碼頭上為西班牙來的觀光旅遊團舉辦歡迎儀式,並提前動員全市的旅館提供充足的房間。為了讓這些西班牙賓客更好地觀賞極圈內的夏日景觀,包括警龘察在內的公務人員肩負起了義務講解員的任務。事實上,在特隆姆瑟這樣一個幾萬人的北方小城,終年都難得有幾件案子發生,行政機構和區、郡議會的規模小的就像是孩童過家家的遊戲。
6月22日,凌晨1點整。
由於奇異的極晝,依山傍水的北方城市仍沐浴在陽光的照耀下,大自然可以有極晝極夜的變化,正常人的作息可沒辦法這樣調整,帶著新的憧憬,當地居民們早已入睡,街道上靜悄悄的,連一隻流浪覓食的貓狗也沒有。忽然間,從碼頭方向傳來了齊刷刷的腳步聲,人們或許會在夢中憶起5年前德軍初到此地的情形,當時一個連規模的德**隊輕而易舉地控制了這座城市,隨後增增減減,規模最大時曾有上千人駐紮在特隆姆瑟周邊——如果算上短暫停留的“提爾皮茨”號,德軍最多在這裡部署過三千多人的部隊,他們能夠輕而易舉地將特隆姆瑟推入毀滅的深淵,但盟軍既沒有跨海而來,德國駐軍也沒有失去最基本的理智,他們還算客氣地駐紮到了戰爭結束,直到1945年的6月方才向挪威軍隊投降並乘船離開。'
“一排,佔領議會廣龘場、郵局和廣播站,切斷所有對外聯絡線路,原地佈防並在各路口設崗;二排,前往城區北部和東部的工廠區戒備,保護工廠設施不受到人為損壞,在山頭建立觀察哨;三排,控制城區東部三條街道,在通往外界的公路上設立檢查哨,在制高點設立觀察哨……”
碼頭上,連級軍官正以這樣的方式指揮神情肅穆計程車兵列隊出發。在這之前,他們平靜地等候在遊輪的客艙以及貨船的水手住艙裡,養足了精神來展開今天的行動。此時此刻,換上一身筆挺帥氣的帝國近衛軍將官制服的林恩也順著舷梯從遊輪來到碼頭上,軍帽上的鷹徽、領口的騎士勳章和右胸的德意志勳章都在極晝的陽光下泛著亮『色』。這套裝束雖不至於跟參加宴會一樣過分華麗,但也不適合參加戰鬥,而是介於兩者之間的正常狀態。
在皮靴踩過石子路面的刷刷聲中,林恩在碼頭上站定,昂首挺胸地望著城區中央的那座教堂,尖屋頂上的十字架在旭日的光照下顯得無比神聖,他在心裡虔誠地祈禱起來——為今日並肩作戰的同志們祈禱,也為昔日離散的戰友夥伴們祈禱。
很快的,弗朗茨開來了一輛西班牙版的“大眾甲殼蟲。”貨船運來了20輛這樣的民用小汽車和40輛六輪卡車,碼頭上的挪威工人之前已經非常熱情地幫助他們將一部分卸運下來。別看特隆姆瑟是一座地理位置偏僻的港口,路上交通並不閉塞,這裡有一條狀況良好的國家公路通往納爾維克,百多公里外還有一座戰時德軍遺留下來的軍用機場。在天氣溫和的極地夏日,汽車的便捷程度能夠很好彌補船運的限制。
林恩並不急於鑽進汽車,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帶著沃夫魯姆和弗朗茨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等著登陸的部隊控制城市。這一次隨船運來的武裝人員編為五個整連,海峽對岸的“提爾皮茨”號拆解工地有一百多人,再加上混雜於前期移居人員的七百多名軍人、情報人員,可動用的總兵力超過兩千,而可能給行動製造一點麻煩的是二十多名挪威警龘察、一些彪悍的挪威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