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還能找到城市規劃地圖,但戰爭特別是德軍長達近3年的圍攻給這座城市帶來的改變是非常巨大的,許多街道和建築都出現了變化,現時繪製新的作戰圖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林恩連連點頭:“不錯,相當不錯!”
米蒂戈看來對這幅地圖及其製作者也是相當滿意:“嘿!弗蘭茨是從維也納軍事學校畢業計程車官生,素質能力沒得說,還能夠說一口流利的俄語,是我們這裡不可多得的人才。若不是戰爭結束了,我們本來是準備推薦他到軍事諜報局總部去工作的,那裡更能夠充分發揮他的才能。”
這話讓林恩由衷地感到遺憾和無奈。隨著戰爭的結束,第三帝國崩潰消亡已經成為絕大多數人的正常理解,繼續留在蘇俄潛伏的諜報人員說好聽些是擁有無比堅定的信仰,說悲催點,這些基本上都是不願意承認失敗的偏執之人。在元首甦醒之前,帝國大本營在戈培爾、隆美爾等人的節制下處於保守收縮狀態,有好幾個月時間沒有正式與部署在海外的諜報人員聯絡,以至於等到情報工作重新開展時,大部分情報網點都不復存在,情報員們也都各謀生路去了。藉著煤油燈的黯淡光線,林恩仔細琢磨地圖上所反映出來的綜合情報。蘇聯領導者的車隊可能經過的線路很多,但機率最大的應該只有三條,以目前人員和裝備情況,三路設伏雖然也能應付,但成功的把握自然隨之下降。(請記住我們的讀看看)按照正常思維,蘇聯方面安排的車隊線路很可能是主線路和備用線路各一條,其餘線路非得遇到特殊情況才可能啟用。除了線路之外,車隊的規模組成、斯大林的座車情況以及車隊的行程安排,這些資訊得到的越多越有用,但眼下米蒂戈他們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利用各種方式獲取這些林林總總的情報資訊了。
“從芬蘭過來的特遣隊已經越過邊境了,嗯?”雖然芬特里格之前對此已經簡單報告過了,林恩還是慎重起見地詳細發問。
“早上接到北方打來的電話,我們去接應的人已經在洛素——摩爾曼斯克和列寧格勒之間的一個鐵路小站,與他們成功接上了頭。我們在那裡提前包下了一節貨運火車皮,不出意外的話,這會兒他們已經在車上了,最快的話明天凌晨就能抵達列寧格勒,屆時我們將直接安排他們前往為了行動而分別租下的臨街套房以及招待所房間。您看,在這裡、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我們的人還用暗語報告說,他們隨身攜帶了包括反坦克火箭筒和機槍在內的一批戰鬥裝備,只是數量在電話裡不便詳說。”米蒂戈就著地圖介紹。
米蒂戈這邊已經安排好了路線和計劃,索爾特遣隊抵達後將根據實際情況雙方商量最終的攻擊方案,一切都踩著計劃的時點進行,在這種情況下,林恩親臨列寧格勒確實顯得有些多餘。看小說就到——沸騰文學——~事已至此,他坐下來冷靜而周詳地思考,不時地向米蒂戈提一些有關實際情況的問題。過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米蒂戈說:“長官,我去弄些吃得來,順便到周圍巡視一下,這是每天的必修課程。樓下修車的小夥子叫佩特,您有什麼吩咐可以叫他,但千萬別在外面說德語,這附近的村民家家都有人死於戰火,對德國是極端仇視的。”
林恩應道:“嗯,我知道了,儘快回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米蒂戈低頭捋起袖子看了手錶:“好!我一個小時內回來。”
接下來的時間裡,林恩一個人留在這稍顯陰冷的閣樓裡,一邊喝著白開水一邊分析著既定的突擊方案,總覺得它還有太多的欠缺,一時間又說不清該從哪方面入手——這就像是一臺缺少了太多零件的機器,想要讓它運作起來並不是補幾個螺絲齒輪就能夠搞定的。想來想去,思緒有些胡亂,林恩起身走到窗戶旁,挑起窗簾一角向外張望。這時候天色漸暗,視線中的大片田野依舊是那樣的平靜安詳,鄉間的小路上偶爾能夠看到一兩個走動的身影。在這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以非勝利者的方式站在蘇聯的土地上,如今透過窗戶看去,除了房屋建築的風格,這裡和中國的東北有什麼很大的不同之處麼?
林恩並沒有看出兩者之間的明顯區別。
差不多40分鐘後,米蒂戈回來了,端了一盤熱騰騰的紅薯和兩碗撒了胡椒的麵疙瘩。這些久違的食物喚起了林恩埋藏在心底的思鄉情結,只是他並沒有急於犒勞飢餓的胃,而是問說:“這是從俄國農民那裡弄來的?”
米蒂戈有些尷尬地點點頭:“附近有個老俄國女人,她的家人都死在了戰爭中,現在一個人生活。這個機修所以前就是我們的一個情報點,小夥子們在春天閒暇的時候偶爾也會幫她乾點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