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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芬特里格靠在房門處聽了會兒外面的動靜,然後有意安撫道:“別擔心,長官,他們應該是走了。您剛剛貼了鬍子、畫了眉毛,我想那人應該不會認出您的。除非……你們之前非常相熟,但他僅僅是當過您的俘虜,不是麼?”

林恩仰面長嘆:“一時快意帶來無盡煩惱!當初……是我開槍打廢了他的肩膀,你剛剛沒注意他的雙臂有些僵直?”

芬特里格想了想這種情況,遺憾道:“如果是我,對您的印象也會無比深刻。好吧,長官,我這就去總檯看看有沒有機會竊走登記本,然後另找地方安頓您,如何?”

林恩走到窗戶旁,透過窗簾朝外面觀望,他很快看到馬特索夫和副官坐進一輛小汽車,這一次應該是真正的驅車離開了。

“去吧!我多一刻也不想再這裡多呆了!”

芬特里格沒有回話,而是輕輕地出了門。在這個還沒有電腦和網路的時代,酒店前臺登記客人資訊還是依靠手工筆記,想辦法弄走登記本應該就能夠掩蓋掉自己的身份資訊——當然了,他並不能排除總檯負責登記的女服務員記憶力超強,能夠把自己瑞士護照上的主要資訊記得非常準確,那樣馬特索夫回頭想起再來查詢,仍能夠通知車站碼頭機場,一旦自己再想透過這些常規方式出境,就會被他們認出並捕獲。

情況真是非常不樂觀啊!林恩鬱悶不已地對自己說。該死的安德里,若不是他百般慫恿,自己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來。與勞倫茨。巴赫那樣的謙謙君子相比,他壓根就是個現實利益派的小人,笑裡藏刀、不擇手段,今後對他已經不是小心提防、敬而遠之這麼簡單,必須在每一件事情上都充分預見他可能使壞的點,然後搶佔主動乃至反戈一擊,否則的話,自己就算是條九命貓也耐不住這重重艱險。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芬特里格回到房間,他訕笑著向林恩展示了從總檯登記本上撕下來的冊頁。當時所見,總檯服務員只登記抄寫了這麼一份。為了以防萬一,林恩掏出打火機親自將它燒燬,連灰燼也順著下水道沖走。

“幹得漂亮,曼斯。我們這就走吧!”

對於林恩簡單卻是發自內心的稱讚,芬特里格收起笑容,他鄭重其事地幫著林恩輕按鬍鬚,好讓它更為服帖地呆在上chún位置,然後說:“我走前面,只要我不回頭,您就繼續往前走,但要裝作我們是不相識的,因為您現在已經是另一個人了。我們在酒店西邊的停車場碰頭。”

這種易容化妝的效果效果還沒有達到那樣的程度,但林恩仍是點頭接受。

拎著裝飾多過使用的小行李箱,林恩再一次進入他不擅長也不喜歡的“海水”以空前緊張的情緒故作鎮定地走過走廊,好在這一次沒有再出現意外,他順利地走出酒店大門,順著huā壇旁的走道徑直來到了停車場。因為是集中招待國際賓客的大酒店,這裡的汽車也堪稱萬國牌,美國的福特、英國的勞斯萊斯、法國的雷諾、蘇聯的嘎斯等等,唯獨看不到德國的賓士和大眾,這實在很容易讓林恩聯想起一些歷史分析資料中對蘇俄毛子睚眥必報的xìng格描述。

芬特里格開的是一輛老款的嘎斯汽車,無論操作xìng還是舒適xìng都難以跟這個時代較為主流的轎車相提並論,但它最大的好處是走在列寧格勒的街道上不引人注目。上了車,林恩自覺在蘇俄境內脆弱了許多的心臟終於從緊繃狀態舒緩下來,而直到這棟酒店院門完全從視線消失前,他都還在不停地透過後視鏡觀察——總覺得馬特索夫不用太久就會想起,然後帶著一大群士兵衝到酒店抓人。

車上,芬特里格說:“在總檯給我們登記的服務員,那個俄羅斯小姑娘,感覺還是比較聰明的,我擔心她記得我們的名字和樣貌,所以……我想把您送到我們的秘密藏身地點去,然後再回來找機會將她幹掉,這樣就安全了。長官,您覺得呢?”

這亦是林恩先前所想,他頓時覺得芬特里格作為情報人員還是非常機敏靈活且辦事穩重的,而米蒂戈少校——帝國殘留情報網在蘇俄執行的情報官,芬特里格的頂頭上司,給林恩留下的印象也不差。這些從當初上千潛蘇間諜中躲過清查搜捕並堅持下來的,可說是當年空有規模卻效率不高的情報網路真正的精華所在,如今他們也是帝國復興唯一值得依賴的外部耳目。因此,他好意叮囑說:“能幹掉最好,但必須以自身安全為前提,實在沒有機會也就罷了!頂多我每天足不出戶,後面跟著從芬蘭來的特遣隊走秘密路線撤離。”

正在駕車的芬特里格聽了這話面lù微笑,他瀟灑地從口袋裡mō出香菸然後自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