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挽留,只是淡淡地說了句“祝好運”。這是林恩第一次如此親近地和一個美國家庭接觸,他們在日常生活中表現出的平靜與從容也讓來自未亡帝國的冷酷軍人懷念起從前的平凡生活,然而那一切再也回不去了:在僻靜旅館住了兩天,林恩如約來到了休斯家。老休斯前腳剛出門“上休斯就把熱氣球套件裝上朋友的卡車,由這位名叫約翰斯的青年卡車將他們送到二十多公里之外的一處開闊地帶。測了風向“小休斯連忙招呼約翰斯和林恩幫他將熱氣球展開,使用煤油的燃燒器效率顯然要比用天然氣噴焰的差了許多,倒騰了兩個多小時,風向又突然生了變化。一時半會上不去“小休斯卻不慌不忙地整理物件,還在吊筐外面加了兩個沙袋,又仔細檢查了淡水、食品和用來禦寒的毯子一這會兒雖是7月酷暑“上休斯對林恩解釋說,沙漠晝夜溫差之大,短短几介,小時內就能夠讓人體驗從穿背心到裹毯子的變化,再者,若是氣球出現嚴重故障,毯子也能墊在屁股下面減輕些疼痛。
對於這和美式的玩笑,林恩說不上適應不適應,他靠著吊筐一遍遍翻開地圖,跟小休斯討論這次“觀光旅行”的最佳路線。
在隨時可能遭到軍方攔截的情況下,路線的選擇關係到這次冒險能否取得理想的成效。
臨近正午,約翰斯開著他的破卡車離開了,荒蕪的郊外只剩下林恩和小休斯兩人。在異國他鄉的陌生土地,林恩雖未攜帶武器,但在突擊隊和某地接受的訓練讓他有信心對付兩三個普通平民,何況從修理工轉到熱氣球飛行者的狀態,身旁這個美國青年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不僅態度很認真,就連煙也很少抽。
在熾烈的陽光下又等了兩個小時,林恩喝了半瓶水、放了兩泡尿:這天熱乾燥尚且能夠忍受,可在熱氣球已經吹脹起來的情況下,在這開闊的荒地簡直是最好的指向標,甚至遠在十幾公里之外的人都能夠看見,若是還沒升空就被制止了,林恩這幾天的籌劃和等待可就直接付之東流了:又一次舉起用口水浸潤的手指“上休斯眯著眼睛望著遠處:“嘿,夥計,該出了!”
有這句話在,林恩因為等待而產生的積鬱頓時掃去了大半,他抬起手來看了看錶在柯尼斯堡黑市上樓來的那塊俄國手錶在來美國之前就想辦法找人換了,換成了美國製造的格林恩,以免在這些小細節上愚蠢地1ù了馬腳。
“3點一竟……,飛起來就該天黑了吧!”林恩不滿地抱怨說,自己可是趕早就來了,沒想到一晃眼又在地面上耗了大半天。
小休斯看起來並不怵這位也就比自己大幾歲的僱主,他一邊解綁在大石塊上的纜繩,一邊不‘隙不忙地說道:“清早和傍晚都是熱氣球最佳的升空時段,因為氣流平穩,學物理的對這方面應該有很專業的瞭解吧!”
林恩被上小,地將了一軍,只好嘀咕著說:“我是學分子物理的,再說了,凡事不都趕早不趕晚嗎?天黑了還能看見什麼?”
小休斯有意不提他老爹這檔子事,辯駁道:“嘿,天黑了才好,一眼望去,漆黑一片的沙漠中有為燈的地方不才有人工設施嗎?”
這道理林恩並非不動,只是擔心呈**方也將這方面考慮進去,使用遮光布之類的簡單掩蔽,那樣夜間飛行就算從秘密試驗基地上空飛過,肉眼恐怕也難有現了。
任何軍事行動都有偶然xìng的因素存在,林恩只能披禱美國方面的保密工作不至於滴水不漏。因為充分考慮到被美**方攔截並接受審查的可能,他這次沒有帶小型照相機,更沒有革刀具槍械,只帶了換洗衣物、證照檔案、最基本的日用品以及兩百多美元鈔票,還有巴赫送自己的那禹小型望遠鏡。為了掩飾自己的目標,之前用鉛筆在旅行地圖上所做的標記和備註都被仔細擦去。
解開全部繩索“上休斯手腳麻利地爬進吊筐,擰動媒油爐上的旋鈕,火騰地旺了起來,甚至有和輕微的呼呼聲。時值盛夏,又經過大半天的加熱,這熱氣球的氣囊中本來就已經充滿了適合飛行的熱空氣,它迅脫離地面,以至於第一次乘坐熱氣球的林恩覺得它像是已經失控一般,接下來將一直上升到九天雲外。‘上休斯很快減小了煤油爐的火力,差不多到了四五百米的高度,它上升的度就明顯減緩下來,並且隨著微風的吹楠漸漸飄離了起飛地點。視線愈開闊,林恩很快就看到了羅斯魯納斯,從空中看那確實是一座不太起眼的小城,它毗鄰著一條南北方向的鐵路線,城區裡活動的車輛肉眼就能數出數量來。
意識到熱氣球是在朝太陽落山的方向飄行,林恩驚訝地問說:“我們在往西邊飛?”
在熱氣球的敞開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