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展情報工作和安排潛伏人員,何況這墨西哥早期是西班牙殖民地,如今仍有大量歐洪移民後裔,金髮碧眼的白人在這裡並不特別惹眼:騎著黑騾子走在馬隊後部,林恩問德語小聲詢問旁邊的突擊隊員:“知道這邊安排來接應的是什麼人嗎?”
近處的兩名突擊隊員並非布拉茲手下伏擊美軍車隊、突襲原子彈試驗基地的那一批,而是追隨瓦爾德斯上校在印第安村落駐守的。林恩本以為他們會掌握一些重要資訊,然而得到的卻是古今中外最常用的回答:“不知道”。
好吧,也許斯佩爾曼中廚才是那個掌握鑰匙的人,可他卻不得不留在後面阻擊美軍,林恩遺憾地想著了就這樣前行了不到兩公里,印第安騎手突然靠旁策馬並舉起右臂,前面的突擊隊員遂以德語低聲傳令“停止前進”。
等口令傳到林恩這裡,馬隊實際上已經停了下來。作為隊伍中軍階最高的長官,林恩鞭策他的黑騾子加速前行,時隔一夜,終於又回到了馬隊前列:此時天sè大亮,只見前方的土路上遠遠聲來兩騎,像是身穿軍服、攜帶長槍計程車兵。林恩這時候並不驚慌,如多名美軍士兵都收拾掉了,兩個墨西哥軍人簡直還不夠塞牙縫的,只是好不容易逃出美國,一進墨西哥就惹事生非可不妥。抱著這樣的念頭,他謹慎地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荒涼蕭瑟無處可藏人,便讓突擊隊員們依次傳令“戒備待命”。
不多會兒,兩騎來到跟前,圓筒軍帽下的面孔應是屬於白人和當地人的混血後代,他們隔著兩三米策馬而立,雖有武器卻並不拿在手裡,口中所說的是林恩聽不懂的西班牙語。
出門在外,會一門外語是何其重要。林恩若是早知今日,大學時那些泡妞侃山的功夫肯定都會用來學習鑽研各國語言。無奈,他這會兒只好求助地回望身旁的突擊隊員們,好在立即有一人上前為他解難。
“長官,他問我們是不是巴赫將軍的朋友。”
難怪洲測隱約從對方的發音中葬出了“巴赫。”看來這就是接應人員了。
“對他們說‘是”林恩吩咐道。
遵照長官的直接指令,這名突擊隊員用西班牙語做出了答話。兩位穿著藍sè軍服的墨西哥騎兵相互看了看,小聲交流了一下,其中一人揚鞭策馬沿原路返回,另一人馭馬往前一步,用生澀的英語說道:“請跟我來!”
先是印第安土著,現在是墨西哥軍人,勞倫茨巴赫和瓦爾德斯這一路的安排已讓林恩大開眼界:若是早期派來北美的德國情報人員有這等功力,豈會被美**方清理乾淨,害得第三帝國的決策者們對美國國內的輿論、美國政府的傾向等等重要情況基本上是兩眼一抹黑,結果一半猜測一半臆想,空有圖霸談際的野心卻缺乏相應的眼光和判斷:見接頭人員已經出現,隨隊的印第安便向林恩告辭,急匆匆地調頭往美國方向奔去了。
到了這個時候,林恩心想,斯佩爾曼那邊的戰鬥應該已經結束了,美軍方面或許損失了好幾十人,殘餘人員正苦等支援部隊的抵達。只是此戰之後,己方人員就必須要另覓路線越過美墨邊境了,若是奧本海默不突然“抽風”該有多好……。
馬隊沿著蜿蜒的小徑又走了一個多小時,行程已有十多公里。隨著旭日的升起,空氣中熱感漸漸明顯起來,視線中仍沒有茂盛的植被,人煙卻多了起來,遠處有農舍、村莊,山間還能看到勤快的勞動者:因為在美國那邊必須時庶保持警懼,林恩的思維狀態一時難以逆轉,總覺得這些旁觀者可能洩lù了馬隊行蹤,可看領路的墨西哥騎兵全然一贏無所謂的神情,也就平靜地接受了這種狀況。
彎過一塊偌大的山岩,簡陋的小徑匯入一條可供行車的沙土路,前一陣似乎剛剛下過雨,這土路留著深深的車輪印跡,但看這印跡的寬度,顯然不是美軍那種重型卡車的輪胎所留下的,沿著沙士路往前,不遠處有一座讓林恩覺得像是山區小學的院落,石壘的外牆已經斑駁破落,圍牆裡面有一棟木石結構的三層樓建築,旁邊散落著廚房、廁所、馬廄之類的木質房屋建築,主樓正面的空地豎著一根頗高的旗杆,墨西哥國旗正在陽光輕風下飄揚招展。屋後的空地圈養了好些禽畜,角落裡停放了幾輛汽車和用帆布覆蓋包裹的老式火炮。
這看起來是墨西哥軍方的邊境哨所或小型軍營,林恩琢磨著,馬隊到這裡總算要更接現代化的運輸工具了麼??”這倒黴的黑騾子,讓自己一路落在馬隊後頭,這還不算,屁股都痠麻得幾乎沒有感覺了。可是這樣的沙土路崎嶇顛簸,坐汽車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在墨西哥騎兵的帶領下,馬隊進入了這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