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本來還有些喪氣的人聽到這話,都發狠地咬著牙,重重點頭。
“很好。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秦浩打發完一群人,就牽著顏夕的手,輕車熟路地回到房間中。
推開了房門,秦浩見房門黑燈瞎火,想去將桌上那盞封玄陣打造的燈亮起,走到桌旁,一個軟熱的身子忽然衝了過來,從身後抱住了他。
那個嬌軟的身子還在不斷顫抖,一雙手臂卻像是抱緊了救命稻草,絲毫不肯鬆開。
秦浩轉頭,發覺那張絕美的容貌上再無往日裝出的老成,一雙銀瞳中霧氣瀰漫,水汪汪的,兩行淚痕,更顯得楚楚可憐。
此時的顏夕竟然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浩輕輕將一雙緊緊抱住他的玉臂掰開,轉身凝望她:“很害怕?”
顏夕鼻子紅紅地,點了點頭。
顏家在她心中多年留下的陰影,沒有經歷過的人又怎麼可能知道?上次那個實力尚且不及她十分之一的人都敢在她面前都敢用倨傲的態度說話,便是因為如此。
秦浩嘆了口氣,憐惜地拍了拍顏夕的後背。
女孩蜷縮在秦浩懷中,不住顫抖著,到最後終於是大哭出聲:“我害怕,秦浩……怎麼辦……要怎麼辦?”
秦浩沒有說話,只是不住地拍著她的背。
陰暗的房間中,兩人一整夜便維持著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
第二日天亮,顏夕才漸漸被秦浩哄著睡了過去。秦浩將她的師尊請來照看她,狠了狠心,離開了風魄宗。
如今去天錄閣已經不止是為雨仙的事了,不弄清楚顏圖先的能力,他們絕無安寧的日子。
成老為他們爭取到的三個月的時間,不能白白浪費了。
三日過後,陣域之中。
一處周圍繚繞著無數晶瑩符紋,離陣域的城門不遠自勺小酒樓正浮動在虛空中。
在它的下方之處,一個圓形藍色符紋幽幽地旋轉著,散發著向著正上方的磅礴斥力。每當有人站到這井蓋大小的符紋之上時,就會被那股斥力送上空中。
此時,一個面色黝黑,滿臉疤痕的年輕男子,正踏在那圓形符紋上。
嗡!嗡!嗡!
符紋震動,那男子的身形浮上空中,最終停留在那酒樓的入口。
當那男子邁進酒樓之時,一個小男孩擋在了足艮前:“不會煉製封玄陣的人,不能人內。”
坐在櫃檯後一名玩世不恭的老者瞟過來一眼,目光又飄了回去,悠悠地將灌了幾口酒。
“洛歌,認不出我了?”那男子看向櫃檯後,淡淡一笑,抹去臉上那些痕跡,露出有幾分清秀的真實容貌。
正是秦浩。
洛歌眯起了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異彩。他轉向了廳內坐著的人,笑道:“諸位貴客,今天不做生意了,剛才你們喝的東西,就算是小老頭請客吧。”
廳內錨落坐著的幾人,皆是露出不滿的神色。
“開啟門來做生意,有這種道理7”
“竟然攆人?你這小酒坊不想做生意了?”
洛老頭面上笑容仍是不變,身上卻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威壓。
那些還在抱怨的人面色頓時都變了。這個不起眼的老傢伙竟然是個強者?
“諸位,請吧。”洛歌輕笑著重複了一句。
這時候沒人再敢說話,那些人只能將不滿吞進腹中,一個個往外走去。
當廳內走得只剩下那小男孩、洛歌和秦浩的時候,那小男孩笑眯眯地迎上前去:“上次老頭把你賣到名軒堂中,沒想到你還會搞出那麼大的動靜。不過我聽說你得罪了銀潯那夥人,沒事吧?”
他的笑容雖是有戲謔的意味,但秦浩卻看得出他眼中透著的關心卻不是作假。
秦浩在這裡打雜的時間,兩人常一起喝酒,竟也是結下了交情。
秦浩拍了拍他的頭,笑道:“還死不了。”
那名老者洛歌的眼力,卻是比他的孫子強上不少,一下子就看出了不一樣的地方:“上次你來的時候,我還感覺得出你的境界。但聽說你如今邁入天玄,身上透出的修為卻怎麼只有真玄境界?”
秦浩笑道:“幾種藏匿氣息的小法門而已,不足道也。”
“小法門?”洛歌哈哈笑道:“藏匿氣息的是小法門,模擬氣息還能這麼完美的,可就不簡單了。你這次回來找我,不是要算賬的吧?你如今是尊者,應該不會欺負我這麼一個可憐的老頭。”
“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