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牧風鈴和牧頌面如死灰。
“風鈴。”牧唐笑容苦澀:“當年我讓牧憫離職休養,不僅是因為我和他意見不同。他偷偷利用職權,用領地內沒能力融合靈寵的人,來試驗幾種功效尚未完全明瞭的靈藥,三人因為他的靈藥經脈盡斷,靈智不存,更有一人因他而死。這事還是牧陽發現的。”
身後的牧陽一聲冷笑:“做出這種事,領主只是罷免你父親,撤去他所有的職務,讓他永遠不得再踏出府中一步,算寬厚了。““笑話!”牧風鈴面色一變,冷冷道:
“如今你贏了,要怎麼說都可以。再說就算是真的,那又怎麼樣?幾個廢人活著也是浪費領地資源。我父親為落陽領找出那麼多種幫助平復妖獸殺性的靈藥,這種功勞殺幾個人又如何?”
“幾個廢人?”牧堂沉聲道:“他們同樣是我領地內的子民。”
牧風鈴不屑搖頭一笑,露出魅惑的笑容:
“你是勝利者,話語權在你那裡,我不想跟你辯。我只是個女子,但對遊戲規則,我清楚得很。”
“威者王,敗者寇。”牧風鈴的身體中冒出熔岩,覆蓋全身:“不過如此而已。’
嗤!女子的表面流淌著的岩漿,將她的身體漸漸融化。
“牧陽,攔下她。”牧唐錯愕之中急急忙忙道。
“晚了。”牧陽搖頭,沉聲道:“領主,她死了。她體內的熔岩靈君王在她的命令下,自毀了。”
牧唐當場愣住。
秦浩望著滿地的屍體,搖了搖頭,扛著胖子往山下行去。
“我這樣做,錯了嗎?”
當秦浩經過牧唐的身側時,突然聽到這麼一句話。他回過頭一看,牧唐低著頭,拳頭捏的暴出青筋,周身不住顫抖:“牧憫反我,牧風鈴也反我。到底要如何做,才是正確?同是我領地子民,難道我就能放任他們不管?”
“迷茫!”秦浩淡淡一笑:”你看重的是什麼?你想保護什麼?從沒有人能做到讓世間的人都滿意。”
牧唐抬起頭,這位一向粗豪的領主,眼眶競有了些血絲。
“你是什麼意思?”牧唐對秦浩的話有些不解。
“放任他們不管是錯,讓領地的資源受他們拖累而被其他的地方欺壓到頭上,同樣是錯。”秦浩扛著胖子繼續往前行去:“世間的事是錯是對,從沒有準則。但有時候,對錯根本就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想守護的東西是什麼?”
秦浩的聲音從遠處傳回:“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要走哪條路,選擇權一直都在你自己手中。”
回到陰冷的山洞,秦浩把胖子的身體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又探測了半晌,發覺他氣息平靜,就鬆了口氣,自己靠著山壁開始閉目養神。
第二日,當他睜開眼,目光放到胖子身上時,卻是嚇了一跳。
胖子的鼻子和耳朵不停地往外冒出火星,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卻是詭異地火紅色。
一夜之間,競發生瞭如此變化。
“你怎麼了?”秦浩飛快上前。
胖子沒有迴音,他的眼睛雖然張著,意識還在沉睡。
秦浩連忙伸出手放到胖子的胸口,卻被那股熱度燙了一下。他的意識探人胖子氣海之內,當那縷神識觸碰到胖子的氣海時,秦浩面色猛然一變。
胖子的氣海中,匯聚著極其炙熱的火焰,不住地翻騰著。
一個不是火系的武者氣海內燃燒著火焰,就極為詭異了。最麻煩的是,這些火焰中還附帶著極強烈的火毒。
再仔細檢視胖子各處經脈,亦是同樣的情況。、“為什麼會這樣?昨天不是很平靜?”秦浩臉色凝重,掌心一抹火焰直度入胖子體內,吸收著他經脈、血肉中潛藏的火毒。
火屬性的元力,天生中就有一種狂暴因子,世人多稱之為火毒。這種火毒不僅熾熱無比,集聚了大量的火能,還會干擾心智。也因此修煉火屬性功法的武者,大多脾氣狂躁。只有一些精神力深沉的人才能克服。
胖子體內都是這種火毒,深入骨髓,久了的話不僅會讓他體內留下禍端,還可能引起靈識永久性的受損。
解決火毒的方法只有靠自己的力量,慢慢將其中的狂暴因子解除,消融。這時候的胖子顯然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秦浩現在做的就是把胖子身上的火毒引入自己的身體。
一道道不安定的紅光,如絲如縷般從胖子的氣海流出,沿著秦浩的掌心、雙臂、肩頭流動,最後聚入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