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緩緩呼了口氣:”說出來,我不殺你。”
“你說真的?”步練一字一頓道:“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秦浩手上猛一用力,捏碎了他的手腕,冷冷道:“你只能相信。”
一股揪心的疼痛席捲步練全身,他滿頭大汗,緊咬著牙,將本要衝出喉嚨的慘叫忍下。
秦浩見狀,只能壓下心頭怒火:“我以武心立下誓言,你如果說出來,我不殺你。”
“好!”步永限中閃過一絲喜意,連身1本上的痛感似乎都緩解了幾分:“我帶你去。”
“這些人怎麼辦?”雷力指向那些身受重創,倒在地上不住哀嚎的御獸宗弟子。
秦浩望了一眼血火之中的百烏城,手上雷霆湧動,化為道道剌目雷光,暴射向所有的錳I獸宗弟子。
“不要!”
“繞我們一命!”
“啊!”
慘嚎過後,地上又多出一大灘血跡和近百具屍體。”走吧!”秦浩冷冷地望了步永一眼。
步永心中不可遏制地湧起一絲懼意,勉強鎮定心神,一手握著被捏住的手腕,腳步蹣跏地往前行去。
一路走過,地上滿是屍體,有健壯的男子,亦有滿頭白髮的老者,最為刺目的,是一個女子的屍體,她的雙目一片空洞,腹部破了一個洞口,一團血肉連著腸子,散落在不遠之處,那團血肉,隱隱約約可以看出是一個將要成形的嬰兒身體。而一隻皮毛沾染血色的妖嚳正在啃噬著那女子的屍身。
“一群畜生,連沒有能力反抗的人也能下手!”雷剛怒罵著,手中凝現一柄風刃,將孤妖獸擊殺。
即便是強盟最墮落的時候,也從沒對任伺手無寸鐵的平民下手。因此所有強盟武者見蛩這番景象,都是覺得一股怒火湧上心頭。
步永不屑笑道:“弱肉強食,世間準則。
要怪就要怪他們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fif們的性命既然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死了,也怨不得人。”
神木國離三宗統轄領域太遠,無論萬劍門、御獸宗、暮宇閣都難以將之完全掌握在手中,因為這樣,三宗從來就沒有想過給風魄7J…留下任何東西。將所有城池毀去,就算風魄7有捲土重來的念頭,他們也沒有可以依靠的樞基,無法翻身。
更何況,御獸宗的每個門人都飼養著妖獸,這樣做的話,他們不必費心去找妖獸的'糧。畢竟要養活那麼多的妖獸,實在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秦浩面上一點表情部沒有,繼續往前行去:”廢話少說,走吧!”
在步永的帶領下,強盟眾人繼續往前行去。
小半個時辰後,他們到了一間極大的廢宅之前。
廢宅之前,幾個雙目滿是血絲的男子正壓在幾個衣衫破落的女子身上。幾個女子嚶嚶哭泣,卻毫無反抗之力。
這些男子精神似有些問題,而他們全身也覆蓋著猶如琉璃般的晶體。
“不滅琉璃身!冒牌貨。”秦浩冷笑,屈指一彈,數點雷火之芒破入他們的身體,在暉間將那幾個男子燃為焦炭。
與此同時,幾個強盟弟子閉上雙眼,拿出一些寬大的袍服扔到她們身前。
那幾個尚算秀麗的女子面上猶帶淚痕,蜷縮到牆根處,目帶恐懼地望著秦浩等人,又不敢去拿衣袍,又不敢轉身就跑。這些日子來她們的待遇,已將她們心底所有的勇氣都磨去。
秦浩眼中戾氣越來越重,轉過身,問道:
“風魄宗的弟子就在裡面?”
步永滿頭大汗,點頭道:“是,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我先進去看看,如果不是,就別怪我無情。”秦浩身形掠入廢宅之內。兩隻妖獸守在正廳的門口,它們口中正嚼著一段人體,從習f屍體身上的袍服來看,正是風魄宗弟子。
秦浩一抬手,兩道雷霆將妖獸擊潰,又iij入廳堂內。
只見裡面約莫有百餘人,都穿著風魄宗衣袍,大部分精神萎靡,而手腳殘缺,渾身是血、氣血微弱的武者,更是不在少數。
他們見到秦浩時,都是退到牆邊,一副嚇破膽的模樣,有一些弟子更是大哭著跪下磕頭。
“我是風魄宗門人,秦浩。”秦浩將一塊身份玉牌拿在手心,現了出來。
廳堂內的武者忐忑不安地看了一眼,旋即愣住。
“沒錯,是他,他是當時上天巖峰的那人。”
“我在外門的封玄陣比試見過他。“有幾人如夢初醒喊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