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的靈藥師。
而天藥城中的,卻大多不是如此。
舉例而言,有些在天藥城中的靈藥師,一生都在研究,如何用最快的速度將人毒死,如何能讓一種靈藥的毒性發揮到最大,甚至有極少數的靈藥師會探討,如何利用靈藥的特性,將人的身體與妖獸融合,又保留他們的意識。
這些靈藥師若是到了外面,哪怕他們能力再強,學識再淵博,也是為人所不容。
胖子曾經就評價過。
“一個整天想著怎麼用合理方法殺人的瘋子就在你旁邊,你吃得下睡得下?這種還好一點,恐怖的是那些研究人與妖獸融合的變態。
我不能想象,要是有一天你醒來,從銅鏡中見到自己的身體變得千奇百怪,拼接上妖獸的手腳,保留人的頭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那乾脆還是抹脖子算了。”
秦浩覺得胖子的這種說法有些誇張成分,畢竟不是每個靈藥師都會這麼怪癖,天藥城的不少靈藥師雖是會劍走偏鋒的型別,但像那些真正拿活人同妖獸作實驗的瘋子,還是極少極少。
不過這也反映了大部分人對這種靈藥師的想法。
也因此,大部分在外受到排擠的極有能力但又不是主流的靈藥師,就漸漸流落聚集到天藥城中。
天藥城內的地面,也是散發著碧綠色的光,晶瑩璀璨。
兩旁的屋舍,都是綠意蔥蔥,有不少屋舍的主體,乾脆就是一株株數百年以上的巨大植物,甚至靈藥,實在是說不出的奇妙景象。
據說,天藥城的創始人,就是一位極為神秘強大的靈藥師,而這座佔地廣闊,不知橫跨多少裡的城市,本體更是由一株幾乎快要誕生出靈性的上古靈藥演化而威。
這種說法雖是離奇,但只有身臨其境的人,才會意識到它也是有著合理之處。
其餘的不提,單是站在這街道上,全身的毛孔都會像是孕育在溫泉的滋潤中,氣海內的真元不住翻騰流轉,就知道它有多匪夷所思。
秦浩的真元漸漸回覆,被妖力傷到的經脈上有熱意流動。
他知道此時正是修復傷勢最好時機,目光一掃,選擇了一間門前載著一株“定元花”的小酒館行了進去。
館內有幾個老者環坐在木質大椅上,正在討論著問題,見他進去,只是將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瞬,就移回原處。
他不以為意,找了一張靠窗的位置坐下。
一坐到椅子上,一個不過十一二歲的小男童就走了過來,將一碟盤子砸在他桌上,盤子內一團幽綠,不知是什麼靈藥煮成的菜餚。
“三十塊二階玄晶。”面上有些兇狠之氣的小男孩伸出了手,語氣冰冷得不像是個孩童。
在靠東面邊牆的長條櫃檯後,一名身著麻布,似是孩童父親的男子也不理會,悠悠地喝了一口酒,長長撥出一口氣,一副愜意自在的模樣。
秦浩點了點頭,將三十枚二階玄晶拋到小男童手上。
玄晶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穩穩落到孩童手中。那孩童別過頭去,坐到櫃檯旁,同那名麻布男子並著肩坐,也拿起一壺子酒,自顧自喝了起來,就像一個嗜酒的老酒鬼。
秦浩不以為意,閉上雙眼,運轉功法,修復著體內的創傷。
那麻布男子見秦浩身上流轉著的溫潤瑩光,眼中閃過一絲奇光,很快隱沒。
光線灰暗的酒館內,一時間內安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夜幕降下了,外邊街道也漸漸靜了下來。
便在這時,一陣有節奏的腳步聲傳來,‘揹負大劍,面尖如錐的一位老者眯著雙眼,進入堂內,。
當老者見到坐在一旁的秦浩時,眼中驀地浮起一陣奇光。鏘的一聲,泛著冷光的劍尖對向桌旁少年。
“跟我回去。”名為夏炎的老者心內隱隱悸動,他不過是掌管著一個小分部的負責人而已,這些年來,守著一個小分堂,這些年來鬱悶積累,連帶著修為也緊緊禁錮在真玄三重,難以進步。
這次能夠將這個搞出風雨的小子抓回宗門,莫說是他從此調回主城,就是在城內地位再升,甚至讓門內的太上長老出手幫他打破壁障,也絕不可能。
夏炎雖是對自由領一直有所聽聞,但這些年來,他也沒親自踏足,因此先前雖是一直提醒自己行事謹慎,但一見到秦浩,所有的警備都拋到了腦後。
“還不跟我走嗎?”夏炎面上掀起嘲諷的笑,劍上罡風湧動。
秦浩掀開眼皮,面無表情地看著名為夏炎的老者。卻沒有出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