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這樣的守候有意義麼?明知道被利用也要做到的究竟是怎樣的一種追求?自己究竟是何德何能?
吳邪知道,他的心裡密密麻麻的遍佈的全部都是張起靈、小哥,他知道自己想要些什麼,追逐的是什麼,他放不下、忘不了、心心念念地全是他,沒有一點點間隙去放下一個叫解語花的名字,那麼他何必再追逐呢?明明知道自己給不了他想要的,何必去接受他的一切幫助,讓他不得不在愧疚的欄板裡同樣寫滿密密麻麻的解語花?
“怎麼了?小邪。”身邊人輕喚,因為傷勢有一些沉重的呼吸打在吳邪的耳尖。
“沒。”吳邪回神,想起了剛才的那些想法,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吳邪思索著怎麼扯開,這時候前面的瞎子突然止步了——
“我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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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到了?吳邪探了探腦袋,面前的是一面牆壁沒什麼特別的,這哪裡算是到了?分明是走到頭了吧!接下來,咱往後撤?
像是感受到了吳邪他們的疑惑,瞎子戴上眼鏡,伸出一隻手探向那面牆壁,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隻手穿了過去!
難、難道!吳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破解了光影的秘密後,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不過、這還是值得慶祝的因為他們終於找到了出路,不是麼?雖然後面有更多的未知等著他們。
這裡的光影被變相的扭曲,不僅僅製造出了那一個死迴圈,還給出口造成了一個類似海市蜃樓的偽裝!
吳邪和胖子他們一商議,都走到這裡了,哪兒能打退堂鼓?再說,也沒有退路給他們。
瞎子首先穿了過去,過了一會,伸出一隻手招了招,說明裡面沒有危險讓他們跟進來。
正當吳邪要穿過去,一隻手拉住了他,那隻手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路上沉默著跟著他們的小哥!
「吳邪,別繼續了,前面的危險真的不是你能掌控的,我可以告訴你出去的方法,我可以帶你們出去。」
“刀山火海去了才知道,你說我們離不開死迴圈,我們已經透過了,接下來我們也可以。”吳邪抓住張起靈握著吳邪的手,十指冰涼,輕輕擦過那個奇長的指尖,有一些不捨,一狠心把他的手拽了下來,“我要追尋的不只是謎底和記憶,還有你。”
小哥愣了一下,眼底更加悲傷了,他伸出手想要觸碰吳邪的臉頰,卻一瞬間碎成星星點點消失殆盡,只在空氣中殘留了一句話,那句話不停地在吳邪的耳邊迴盪:「吳邪……不值得……」
不值得?不值得這麼做,不值得來追尋你,不值得找回你存在的痕跡……吳邪都知道,但是他的觀點不同,何來不值得之說?只要是關於他張小哥的,他吳邪做什麼都覺得值得。
那一瞬他了然了小花的心情,原來值不值得只有自己知道,付出多少不是用得到的多少來衡量的,這便是愛,愛上了就由不得自己了。
走吧,前面的路,必須用自己的腳掌來丈量,那個未知的未來,缺不了任何一個。
他們走出了甬道,迎接他們的是一個大型的場地,這裡並不露天,也沒有燭臺,吳邪他們打起的冷煙火有些看不分明周圍的環境,胖子拿出他的狼眼手電掃了一遍周圍——
這裡是一個祭壇,青銅祭壇,模樣有些怪異,祭壇中間的鼎上面刻著五行陰陽,分不清是什麼時代的字跡了,鼎上沒有灰,好像經常有人來過似的,弄得大家一下子就想起這裡有另外的人存在的結論。
從祭壇上方一直垂下一根鐵鏈,盡頭上有一把鐵鎖,鎖斷掉了,掛在上面,表面鏽得都是棕紅色的鐵鏽,祭壇的地上有一個大圈,圈的邊緣是兩層的,中間畫著各種符號,彎彎繞繞,密集的讓人頭皮發麻,圈內全是線條,不規則的,終點卻無一例外的通向中間的那個鼎。
不過更吸引吳邪的牆壁上的壁畫,他把小花交給了瞎子,自己拿出礦燈就照了上去,牆壁上的畫講述了各種人魚的故事,那些故事一個個都毫無關鍵,有的還殘缺不全,但都只說明瞭一點,就是人魚很兇殘,是不祥、不幸的象徵。
吳邪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但是卻沒有抓住,溜走的那一瞬間的念頭怎麼也沒法子記起來,他總有一種感覺,就是這裡的場景他好像在哪裡見到過,特別是壁畫。
吳邪就這麼漫無目的的一張張的看過去,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直到哪一幅帛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