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有一個天賦,便是聲音模仿,幾乎可以以假亂真。“楊冶,你怎麼又在偷懶?”楊冶聽到蔣老頭的聲音,立馬驚醒,看了看四周,發現並沒有蔣老頭的身影,楊冶還以為自己幻聽了。這時卻聽見葉秋雨在旁邊偷笑,楊冶立馬想到是葉秋雨在捉弄自己,氣是不打一處來,拿起掃帚便追著葉秋雨便要打,葉秋雨也是理虧,楊冶追他就跑,兩人在這客棧裡,鬧的好不歡騰。不多時,兩人便是鬧的累了,葉秋雨便道:“賢弟,你這客棧不甚好玩,不如我們去那鳳來樓找那憐月姑娘聽些曲?”(原來是昨夜,兩人結拜之時,葉秋雨稍稍大楊冶幾個月,便是自己稱了兄,楊冶為了弟)楊冶一臉為難神色:“我還要在這裡幫手,兄長要去你便自己去吧”;葉秋雨以為楊冶怕蔣老頭為難,這才不是,卻是不知楊冶是不想去這鳳來樓,一來:不想與風月之地有染,而來卻是真真不喜那憐月姑娘。葉秋雨便去後院找蔣老頭,與了他十兩銀子,說:“今日我要去逛逛臨安城,還望掌櫃的讓楊冶兄弟與我同去。”蔣老頭心想還有這等好事,讓楊冶陪他出去逛街便有十兩銀子,當即應允。
卻說這楊冶不情不願的被葉秋雨拉出客棧往花街行去,行至花街街口,卻聽前方傳來喧譁之聲,兩人快步上前,見前面圍了一群人,兩人擠進人群之中,卻見是一青年男子,青年男子面露淫邪,目露邪光,青年男子身後站著兩個配刀的壯漢,肌肉高高隆起,見之頗為滲人;少女身前有兩桶稀粥,皆被翻倒在地,稀粥流的滿地都是,桶邊有一小姐模樣的少女正護在另一少女身前,後面這位少女已付丫鬟打扮,這丫鬟模樣倒是十分清秀,卻觀前面這女子,雖然模樣還算一般,卻是眼角處,有一黑色的大痣,雖著裝鮮麗,眉目也是頗為清秀,卻是讓這一大痣給一一毀掉。就是這樣的女子,卻讓楊冶心中一動,竟然對著女子有些喜歡。這時青年男子正在吩咐兩位大漢想要拉開這礙事的少女,楊冶又急又心疼,卻是無可奈何。卻見葉秋雨對他耳語一番,兩人頓時相視一笑,葉秋雨大聲喝道:“你們這群敗類,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女子,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青年男子卻是一臉囂張:“王法?這臨安城我就是王法”“那這不平之事,我倒是要管上一管”葉秋雨說罷擼起袖子,青年男子於是吩咐左右準備將葉秋雨揍上一頓,卻不料從人群中衝出一人拉著前面那個少女便跑,然後葉秋雨也是拉著後面那個丫鬟跑了開去,待得青年男子醒悟過來,幾人已經跑了百步之遠。青年男子領著兩個手下便是緊追不捨,楊冶和葉秋雨見狀相視點頭,一人向左,一人向右追了出去,青年男子見狀,思索片刻領著兩個手下朝葉秋雨跑的方向追去,楊冶這邊見青年男子沒有追來,便是停下了腳步。“不知姑娘家住處,我送姑娘回去吧”楊冶問道,“我家住城東的墨府,還勞煩少俠送我回家”少女一臉感激之色,臉上卻是多了兩片紅霞紛飛,“墨府?可是臨安墨家那個墨府?你就是人稱臨安第一美女的墨雨?”楊冶一臉不解心道“這臨安第一美女,卻也不見如何之美,恐怕連那個丫鬟都是比之不上”,少女卻是說:“墨雨乃是我家姐姐,我叫墨淼,還請少俠送我回去”,兩人便朝城東行去,走不幾步,墨淼卻是走不動了,說是腳疼,楊冶扶墨淼在路旁一塊石頭上坐下,將墨淼的腳抬起,卻左腳鞋底有一個大洞,恐怕是剛才奔跑的時候被什麼東西給扎傷了,鮮血從鞋子裡滲了出來,楊冶將墨淼的鞋脫了下來,疼的墨淼眉頭緊皺,楊冶卻見墨淼的襪子都被鮮血給染紅了,便將墨淼的襪子也是脫下,露出一隻玲瓏小腳,雖說這墨淼長得不是很美,這腳倒是美極,楊冶本想取自己的衣物為之包紮,卻想自己所著皆是粗布麻衣,用之包紮頗為不妥,於是便去撕這墨淼的裙邊,這墨淼卻是以為這楊冶也是一個登徒浪子,急忙往後躲,一不小心從青石之上摔下,卻不想這後面便是臨安河,直接掉了下去,楊冶見狀,還沒等墨淼掉下去,立馬將這墨淼拉了起來。問道:“不就是想撕一片姑娘衣裙為姑娘包紮嗎?姑娘何故投河啊?”墨淼這才知道楊冶並非想要非禮,而是要為她包紮,心裡卻想,這哪裡來的莽漢子,女孩子的衣裙豈是隨便可以撕的,口上卻是答道:“我剛才是不小心掉下去的,你用這個幫我包紮吧”說罷從懷裡取出絲巾遞與楊冶,楊冶細心為墨淼包紮好,將墨淼置於背上,揹著墨淼便向城東走去。卻不知背上的墨淼早已經羞紅了臉蛋,作為墨家的小姐,何時與男子有過這麼親密的動作,還被人看了玉足,現在更是與之肌膚相觸,雖然這個男子的背上真的很溫暖,就像小時候父親揹著自己的時候,不過現在父親天天忙於家族事務,已經很少見到他了。墨淼這般想到,卻是的確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