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明師徒便進了臨安城,朝臨安客棧行去。楊冶這時正在客棧裡忙東忙西,見得這師徒二人,卻道是又是前來住店的武者,只得說道:“兩位俠客,如今我們臨安客棧已經客滿了,還請兩位俠客去往別處看看”說罷轉身便是有要去忙活,卻被劍明叫住:“小友可當真不認識我了?三個月前小友帶我去那花街尋得昇天露飲之,小友可還記得?”楊冶聽罷細細觀這劍明容貌,卻是想起來,這便是授予自己“九劍決”的恩人,抬腿便是跪下道:“授書之恩,楊冶銘記在心,未曾敢有半刻遺忘”劍明見楊冶行此大禮,急忙將楊冶扶了起來道:“小友不必行此大禮,那書不過是有人託我轉交,小友不必謝我。”楊冶心中甚為不解,自己在臨安城中甚至天瀾大陸中都沒有幾個相識之人,誰會予我如此厚禮?便是問道:“不知託恩人轉交那人是何人?恩人可認識?”劍明回想了一會兒便道:“那日你我飲那昇天露,兩人皆醉,事後酒醒過來,我見那老闆娘不在去何處了,並且天色已晚,我便將你帶回了客棧,在回客棧的途中,我遇到了一個白衣女子,樣貌是何模樣我便是記不清了,她只說是你長輩,讓我將那書予你,便走了”楊冶更是不解了:“我楊冶乃是孤兒,哪裡來的長輩予我功法呢?”劍明卻是笑道:“可能是你遠方表親,你並不知道也尚未可知啊?”而後指著劍滅道:“我來為你介紹一下,這位乃是我的師尊,今日我師徒二人前來,只為在這客棧中尋個住處,不知小友這可有多餘的房間,哪怕是柴房也行啊”楊冶道:“既然是恩人與恩人的尊師前來,怎能讓你二人住這柴房了,我那有一房間,如若兩位不嫌棄,當是可以擠一擠,我晚上便在這正堂之中打個地鋪便好。”劍明卻是連忙擺手:“小友此事萬萬不可,若是我師徒二人前來便讓小友你睡這地上,此事不妥,我師徒二人還是去找別家吧”此時卻見劍明的師尊說道:“既然小友如此誠心,我二人倒是卻之不恭了。劍明既然小友想還你這恩,你便接受了吧,小友帶我二人前去住宿之地吧。”楊冶帶著劍明師徒二人去了後院,將兩人安置好,便是又出去忙活去了。待楊冶走後劍明甚為不解的問道:“師尊今日怎麼如此?讓那楊冶小友睡地鋪去。”劍滅卻是道:“你可否是三月前下山之時才送那功法給楊冶的?”劍明十分驚訝:“師傅如何得知?正是三月前下山之時,予那功法給楊冶小友的”劍滅一臉神秘:“要知道卻是不難,其一:你今年也就下過那一次山,其二:那次為師要你所辦之事也正要路過這臨安城;其三:如果你是很久以前才予那楊冶功法,今日楊冶聽得你說那些事情,不可能立馬就想起來,所以由此推斷,當是三月前你才予那楊冶小友。”劍明卻是恍然大悟道:“當真是什麼東西都逃不出師尊的法眼啊。”劍滅又問道:“你可知那楊冶以前可否修習過劍法?”劍明道:“據我所知,當是沒有”劍滅再問:“那你可知,這楊冶如今是何境界?”劍明答:“弟子不知”劍滅道:“那楊冶如今已是劍徒之境,當年我帶你回山之時,你十三歲,而你到達劍徒之時,乃十六歲;而今你三十歲,才堪堪達到劍王,這楊冶習劍法三個月便已進入劍徒之境,當今進境如此之快的人,還未有一人,在我這一生之中,這等資質之人我只見過三人,可惜這三人都相信那飛昇神界的傳說,皆死在昇仙池中。那三人最快一人,三十歲進入劍宗,最慢一人也是在三十五歲進入劍宗,可惜了這般風華絕代的人兒,卻是偏偏相信那昇仙池,白白斷送幾條性命。所以我想將這楊冶收進我劍宗宗門,以免他受那昇仙池的蠱惑,白白送命啊。不然你當你師尊真是這般不能吃苦之人?”劍明心中慚愧道:“徒兒愚鈍,還望師尊不要怪罪徒兒”
待得夜深,客棧裡的客人均去休息了,楊冶便是關了店門,便想去房中將劍取來,準備練上一番,行至房門之前才想起,今日劍明師徒二人還在房中,如今夜已經深了,恐怕兩人早已歇息,自己如今進去取劍,恐怕打擾了兩人的休息,正這般想著,不想門卻開了,那劍明的師尊手裡正拿著楊冶的寶劍對楊冶說:“小友此番前來,想來是取劍的吧?老夫也是習劍之人,不如小友練上一番,給老夫看看?”楊冶接過寶劍倒也不推辭,便是舞了一次落英劍,劍滅看罷道:“小友這般劍法,端是好看,卻華而不實,並未領悟這劍的真諦。”楊冶見劍滅如此貶低自己的劍法,心中倒有些鬱結之氣道:“不知這劍的真諦是什麼?我卻從未聽說過”劍滅只是搖了搖頭,想這小子境界不高,口氣倒是不小,看來今日不將他馴服,以後上了劍宗有得自己頭疼,卻也不說話,依照楊冶的落英劍便是舞了一次,只見劍影而不見劍身,落英劍舞罷,卻見地上滿是劍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