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語氣平緩,一字一頓地說道。
“周清遠!你敢罵我厚顏無恥!?”清平終於是徹底撕破了偽裝,面目猙獰,眼神兇惡地等著周承。
而周承則是一臉的平靜,輕笑道:“罵?清平師兄說笑了,厚顏無恥是最適合形容你的詞語啊,想必在場的師兄師姐們也都是這樣想的吧。”
人群中立刻就有弟子附和道:“沒錯!厚顏無恥這個詞用來形容清平實在太貼切了!”
“哈哈,清平別不好意思,厚顏無恥這個詞絕對不會辱沒你的!”
“清遠師弟真是有學問,用詞也是這般恰當!”
清平聽著這些人的話,臉色是變得一陣青一陣紫,牙齒咬得咯咯直響,顯然是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周清遠,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我的師尊也是七魄歸真的高人,並不弱於你師父懷真道人!”
此言一出,那些議論的聲音頓時就少了許多,雖然在半山別院中的弟子都是真傳,但是各自的師父卻是有強有弱,有七魄歸真的高人做師父的弟子屈指可數。
見了周圍的情形,清平的心中暗自得意,同時也是鬆了口氣,於是將下巴微微揚起,又對周承說道:“清遠師弟,之前的賭約不過是一句戲言,你又何必當真呢。你這般斤斤計較,心性恐怕會有些不妥。”
周承眼睛微眯,神色驟然變得平靜,冷笑道:“這麼說來,清平師兄是不想履行賭約了。”
清平搖了搖頭,說道:“都說了是一句戲言而已,清遠師弟你太過執著了。”
“嘿!你這傢伙怎麼就這麼無恥啊!明明就是你先向我師兄提出賭約的,現在就說是戲言?戲言你個大頭鬼啊!”略帶些稚嫩的童聲突然響起,直接就對著清平罵了起來。
周承莞爾輕笑,他根本就不用看就知道來者是誰了,“小師弟,你怎麼來了?”
果然當他轉頭向聲源處看去的時候,正見到了一個十二歲模樣,粉雕玉砌,俊秀可人的小道士跑了過來,正是他的小師弟清定。
只是他的兩隻小手裡還各自抓著兩根雞腿,油漬也沾滿了臉頰,讓他的形象立時全毀。
清定跑到了周承的身邊,嚥下了一塊雞肉後,說道:“玉虛峰上的異象幾乎整個太華山都看到了,我就知道是師兄你感悟紫虛天仙劍的異象,所以就想來這裡給你報個喜,卻沒想到居然看到了這個蠢蛋。”
說到最後的時候,清定伸手指了指清平。
“小鬼,你找死嗎?”清平目光陰沉地看向清定,有力魄期修為的周承他不敢惹,但是顯然還沒有精魄大成的清定,他可一點都不懼!
“我找死?”清定那張小臉上頓時就掛上了寒霜,隨後就在自己的袖子裡摸出了十六張符篆,各色各樣有著法力和道韻的波動,然後冷笑道:“現在是誰找死!?”
周承暗自翻了個白眼,現在清定手裡的東西實在太誇張了,這十六章符篆都是有著二階的層次,每一張都相當於力魄期煉器士的全力一擊。
清平這要是被打中了,絕對是必死無疑!
……
與此同時,金虛峰頂,一處歸真高人所住的宮殿裡走出了一個人影。
這是一個頭發花白,相貌尋常的中年道人,他的身邊正站著一名少年,正是之前在周承進入半山別院後,那個目光閃爍著跑掉的弟子。
“你說有人持強凌弱,以修為勢力壓人,要逼得清遠自請入外門?”
聽到中年道人問話,那名弟子忙不迭地說道:“沒錯,懷正師伯,您可要救救清平師兄,那周清遠實在太過分了!”
懷正道人用平和的目光看了那名弟子一眼,然後對著虛空說道:“懷真師弟,既然來了,又何必隱去身形?”
話音剛落,就見虛空一陣波動,掛著溫和笑容的懷真道人出現,然後淡淡說道:“懷正師兄,你既已知曉事情經過,又何必出來?”
這句話卻是說的那名弟子一陣心驚肉跳,懷正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我知道什麼嗎?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懷正道人突然笑了起來,說道:“我這徒弟似乎正在被你那徒弟欺負呢。”
懷真道人輕嘆一聲,說道:“一壺仙人醉?”
懷正道人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說道:“一罈!”
“好!一罈就一罈!”懷真道人沒有猶豫,直接就在道袍的袖子裡取出了一個一尺多高的酒罈,然後向懷正道人丟了過去。
懷正道人結果酒罈,也沒有開啟封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