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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防萬一。可能是防禦的直覺已經被出發了吧,我的腦子自動的搜尋著任何可能的危險跡象。

我的吸血鬼家庭在靠門一側的牆邊小心謹慎的等待著,Emmett和Jasper在最前面,像那真的有什麼危險似的。我的鼻孔微微張開,檢視著周圍是否有威脅。但我什麼不對勁的氣味也沒聞到,反而,空氣中那讓人微暈的美味的氣味又再次的刺激了我的喉嚨,它又開始乾渴和燃燒。

Alice從Jasper's的身後偷看著,臉上洋溢著大大的微笑,牙齒邊似乎閃耀著另一個八色的彩虹。

這微笑讓我放下心來,平靜又回到房子裡。我猜Jasper和Emmett站在前面可能是為了保護我們。但是我那時並沒有意識到我就是危險的所在。

所有的這些都只是無關緊要的部分,我的注意力還是一直集中在Edward的臉上。

這這一秒以前,我似乎從來沒有好好的看過他。

有多少次我凝視著Edward,為他的美麗所驚歎?

在我的生命裡,用了多少小時多少天多少星期來夢見那極致的完美?

以前,我以為我瞭解他的臉比我自己更多;我以為那一絲瑕疵都沒有的Edward的臉是我的世界中唯一確定的事物。

我以前可能真的是瞎的。

第一次,沒有了那暗淡模糊和侷限性的弱小的人類眼睛,我看見了他的臉。我嘆息著,試圖在我的詞彙中尋找到一個適合的詞來形容這美麗,但卻徒勞無功。我需要更好的語言。

此時,我另外的一小部分注意力終於確認了這裡沒有任何危險,於是我立刻從蹲伏的姿勢站起,到我重新坐到桌子上來只過去了不到一秒。

我的注意力暫時被我身體移動的方式所佔據,在我想直立時,我發現我已經站直了。似乎我的行為並不佔據任何一小片時間,改變是即時的,就像運動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我的眼神又回到Edward臉上,再次靜止。

他慢慢的從桌子那邊走過來,每一步都像要用整整半秒一樣,每一步都蜿蜒流動著,如同河水流過平滑的鵝卵石似的,但他的手仍然伸展著。

我注視著他優雅的前進方式,用我新的眼睛吸收著。

“Bella?”他用低沉、平靜的音調問,但是他聲音裡的擔心掩蓋了叫我的名字時的緊張。

但我卻不能馬上回答——沉醉在他天鵝絨般的聲音裡。這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交響曲,一首隻用一種樂器奏響的交響曲,比人類發明的任何樂器都要低沉深厚。

“Bella;我的愛?我很抱歉,我知道這的確很讓人迷惑。但是你已經沒事了,一切都很好。”

一切?我的注意力回到了我作為人類的最後一個小時。當然,那回憶還是暗淡模糊,就像透過一個厚厚的黑色的面紗在看,因為我的人類眼睛就跟半瞎沒區別了。所有東西都很模糊。

當他說一切都很好的時候,這一切包括Renesmee嗎?她在哪裡?和Rosalie在一起嗎?我試圖去回憶她的臉——我知道她從一開始就是那麼美麗——但是回想人類的記憶實在是讓我很難受。她的臉掩藏在黑暗中,四周都看不見光線。

Jacob呢?他也很好嗎?我那一直倍受痛苦煎熬的最好的朋友,現在恨我了吧?他是不是已經回到Sam的狼群裡了?那Seth和Leah也和他一起嗎?

Cullen一家都安全嗎,還是我的轉變點燃了他們和狼群間的戰火?

Edward剛才的保證包括了所有的這些嗎?還是他只是想安慰我?

那Charlie(查理)呢?我現在能告訴他什麼呢?剛才我的身體還是灼熱疼痛的時候,他不是已經打了次電話了嗎?他們都告訴了他些什麼?他以為我身上發生了什麼?

當我思考著該先問哪個問題的時候,Edward伸出手想試試觸控我,然後他的指尖輕輕的撫摸上我的臉頰。想綢緞一樣光滑,如羽毛般柔軟,並且現在他的體溫跟我的正好相配。

他的觸控好像能透過我的面板,深深的烙印在我的骨頭上。這種感覺像觸電般刺激,它顫動著穿過骨頭,順著脊椎下行,然後在我的胃裡戰慄著。

等著,我告訴自己,那種戰慄像花開般變成一縷溫暖,一份渴望。我不是應該已經失去它了嗎?難道放棄這種感受不是交易的一部分嗎?

我是一個新生的吸血鬼。喉嚨裡那乾渴,灼熱的疼痛正證明了這個事實。而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