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向神壇的走道很短。然後,終於,最後,我到了。Edward伸出他的手。依照這個世界古老的象徵,查理托起我的手,並將它交付到Edward手中。我碰到了他冰冷、神奇的肌膚,感覺終於到家了。
我們的誓言如同已經被無數次宣讀的那樣,簡單而又傳統。但沒有一對夫婦會像我們這樣特別。所以我們讓韋伯神父在誓言上做了小小的修改,他把那句“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巧妙地替換成更為貼切的“只要我們都還活著”。
在那一刻,趁著牧師在說他的臺詞的時候,我覺得我的世界在經歷了那麼久的跌宕起伏後,終於在一處合適的地方落了腳。過去的我竟然會害怕這一切,認為這場儀式也像某件硬塞給我的生日禮物,或者某場丟人現眼的展示,好比舞會;我簡直太莫名其妙了。我看向Edward那閃耀著勝利光輝的眼睛,知道自己也同樣是個贏家。只要我能和他在一起,其他的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
等到要我宣誓時,我都沒有意識到我已經淚流滿面了。
“我願意,”我努力吐出這兩個字,聲音低得都聽不見,眨眨眼睛,想要看清他的臉。
當輪到他宣誓時,每個字都帶著勝利感,異常清晰。
“我願意,”他宣誓。
韋伯神父宣佈我們結為夫妻,Edward伸出手捧住我的臉,小心的,就如同捧著撒在我們頭上,嬌弱的白色花瓣一般。透過婆娑的淚眼,我試著去確認這一超現實的事實,眼前這個難以置信的人已經是我的了。
如果可能的話,他金色的雙眼看上去好像也已經溢滿了淚水。他的腦袋向我湊近,我立刻墊起腳尖,張開雙臂——連人帶花——環上了他的脖子。
他吻著我,是溫柔的,是愛慕的;讓我忘記了人群,地點,時間,原因……只記得他愛我,他要我,我是他的。
是他觸發的吻,也必須由他結束。我依然貼著他,意猶未盡,完全無視觀禮者的竊笑或者是清嗓子的聲音。最後,他用手按著我的臉,自己向後退去——太快了——然後看著我。
表面上,他看似被逗樂了,扯出了一個傻傻的笑容。私底下,我卻因為他被迫當眾表演的瞬間轉移而洋洋得意。
人群中爆發出熱烈的掌聲,他轉過身子,好讓我們面對我們的朋友和親人們。而我卻遲遲無法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我最終不情願地把目光從他身上挪開,我母親的手臂是第一個搭上我的,她滿臉淚痕的臉也是我最先看見的。後來我們在無數雙手的簇擁中穿過人群,從一個擁抱到下一個擁抱,我的注意力全集中被緊握在我手中的Edward的手上,對於到底是誰擁抱了我,意識模糊。不過我還是能輕易辨別出,來自我人類朋友們那輕柔、溫暖的擁抱,以及來自我新家庭成員那儒雅、冰涼的擁抱。
有一個炙烈的擁抱尤為與眾不同——塞斯勇敢的站在吸血鬼群中,代替我那失去了的狼人朋友。
4.姿態
婚禮流暢地轉變為一場接待的派對,證明了Alice那天衣無縫的計劃。河邊正是薄暮黃昏;儀式的時間正好夠夕陽從樹後落下。當Edward領著我穿過玻璃的後門時,樹上的華燈點亮的正是時候,將白色的鮮花照耀愈發鮮豔。那裡還有大約一萬朵鮮花,香氣瀰漫。草地上的兩棵古老雪松間支起的輕盈紗幔,籠罩在舞池上方。
節奏慢了下來,放鬆得好像仲夏夜。人群在柔和的燈光下發散開來,而我們兩個又再一次受到了才剛擁抱過我們的朋友們的歡迎。現在是該盡情暢談,盡情歡笑的時候了。
“恭喜你們啊,” 塞斯對我們說,一邊還把花環扣在了頭上。他的母親,蘇恩,緊跟在他身邊,她小心謹慎地看著來賓。她的臉乾瘦而又兇相,和她女兒Leah一樣的精悍短髮,加劇了凝重的表情。我懷疑她的頭髮是不是和她女兒一起在誓師大會一起理的。(?)
比利 Black在塞斯的另一邊,並不像蘇恩那麼緊張。
當我看著Jacob的父親,總有種錯覺我能看到兩個人的影子而不是一個。這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臉上滿是皺紋,慘白的笑容每個人都能看到。作為長久以來強大、具有神奇力量的首領的世襲者,他與生俱來就被賦予了這樣一種權威。雖然這個魔法由於缺少催化劑的作用在他身上無法顯現,比利仍然被視作權威的象徵和傳奇人物。這份神力流傳到他的身上,也同樣流傳到了他兒子的身上,但後者卻放棄了這樣的權利、地位。甘願讓山姆 Uley成為這一傳奇和神力的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