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心服,高手就是高手,隨便一瞟就知道是什麼材質。我雙手奉上玉香神木,鬼斧大師接過,把玩道:“嗯,不錯不錯。這塊玉香神木溫潤如玉,堅硬似鐵,而且散發奇香,確是極品。”
我笑道:“不知幾日可雕完?”
鬼斧大師醉眼一睜,道:“五萬兩銀子,五日內雕成。”
“五萬兩?”清媚大叫道,“老酒鬼,你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鬼斧大師奸笑道:“嘿嘿。以本大師的手藝,五萬兩算是便宜了。”
好在這些日練級打怪賺了不少銀子,在雪山寒潭底那個玉洞更是發了一筆橫財,五萬兩雖多,我倒還拿得出來,便叫道:“好。五萬兩就五萬兩,成交。”
鬼斧大師心滿意足的看了看我,又對清媚笑道:“看看,還是人家小夥子大方。老漢我賺幾個錢不容易啊。哈哈哈哈。”說著將玉香神木鎖入保險箱,又對我們叫道:“走,喝酒去。”
“還喝?”我和清媚異口同聲叫道。
鬼斧大師道:“這洛陽太白樓的太白酒可是天下一絕,想當年詩仙李白就是喝了這酒,才寫出傳誦千古的《將進酒》,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啊。”
我和清媚沒法,只得相陪。三人來到太白樓,點了最出名的太白酒和幾個精緻小菜,便小酌起來。幾杯下肚,清媚不勝酒力,自回房裡休息,而鬼斧大師仍不絕口地跟我講起天下美酒的來歷、氣味、酒具、釀酒之道、窯藏之法,我雖不喜飲酒,卻也聽得津津有味。
太白樓乃洛陽第一名樓,附近的文人學士經常會在此吟詩作畫,富商土豪也常喜歡附庸風雅,到此邊吃喝邊談生意,偶爾也會做幾首打油詩,因此,酒樓筆墨紙張一應俱全,更有專供題寫詩詞的白粉壁。我在鬼斧大師處已幹了一大杯關外白酒,又喝了一杯狀元紅,當時便用內力擋住了酒勁。到了太白樓後,雖未倚闌暢飲,好歹也被鬼斧大師灌下幾杯太白酒。喝過酒的人都知道,喝酒最忌喝雜,鬼斧大師經年酒徒,自然不懼,但我酒量淺薄,哪經得如此折騰,不覺便已沉醉,猛然驀上心來,思想道:“我生於湖北,長在武漢,雖自小孤苦,好在自強不息,憑遊戲竟能賺得第一桶金……三十萬元,也算有點小小成就吧。”見著白粉壁上多有先人題詠,我尋思道:“何不就書於此?倘若他日身榮,再來經過,重睹一番,卻不快活。”乘著酒興,磨得墨濃,蘸得筆飽,在那白粉壁上寫道:“邪骨天鑄群英妒,縱橫江湖心如故。他時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
寫罷詩,又去後面加上七字道:“星宿軒轅清霄作。”寫罷擲筆硯上,狂笑不止。鬼斧大師早喝得爛醉如泥,見我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醉眼蒙朧不解道:“小子,你怎麼了?莫不是傳說中的發酒瘋?”
我還未答話,卻聽隔壁紗屏後有人朗聲道:“好好好,好一句‘邪骨天鑄’。敢在世人面前自認是邪,卻又落落大方者,天下能有幾人?”
我聽那人談吐不俗,便起結識之心,起身踱過紗屏,卻見雅座上正坐著一中年文士,雙目炯炯有神,面如冠玉,須垂三尺,左手按長劍,右手持青銅爵,正自獨飲。我抱拳施禮道:“在下江夏軒轅清霄。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那文士起身,含笑拱手道:“在下隴西李白。”
“李白?”暈死。別人寫詩我也寫詩,別人寫詩什麼事沒有,我寫詩倒引出個詩仙來。廬山瀑布汗~~~~~~這不是怡笑大方嗎?我有些尷尬的笑道:“剛才信筆塗鴉,倒叫先生見笑了。”
李白捻鬚一笑,道:“哪裡哪裡。兄臺豪氣過人,倒叫李白佩服得緊啊。”
被詩仙稱讚,心裡可不是一般舒服。雖是在遊戲中,效果卻是一樣。我倒放開了,便笑道:“不知先生肯否移座一敘?我們把酒論文,不亦樂乎?”
李白料是對我頗有好感,便道:“敢不從命。”於是命小二移過杯筷,重新坐定。那李白性情豪邁,更是奢酒如命,來者不拒,酒到杯乾。酒到半酣,談起樂府詩詞更是頭頭是道,語中還頗多懷材不遇之感。
我見李白如此,知是其自負有匡扶宇宙之材,一心想建功立業,卻為當時權貴所不容,一生不得重用,只得勸道:“李兄,借你一句詩,*,千金散盡還復來。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來來來,幹了這懷!”
李白聽了一愣,隨即笑道:“好好好。我李白自負一生狂放不羈,卻常有兒女之態,到底不比小兄弟豪情天縱。他時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哈哈哈哈,來,幹!”說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