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壞人的潛質啊。我怎麼就一直沒看出來呢?平時在鏡子上照著,我還是挺道貌岸然的嘛。哎~~~~~~他們真的把我給耽誤了啊。現實中我怎麼就沒有這麼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呢?極度鬱悶中……
正當我垂著滴血的手掌在街上發呆時,猛瞥見對面鐵匠鋪有個老頭子正含笑盯著我看,兩眼中一片晶瑩。我見那老頭顫顫巍巍風燭殘年,倒也不以為意,翻手已向他射出兩張撲克牌,口中同時叫道:“他媽的死老頭,你看什麼看。”可是那老頭似乎鎮定異常,只盯著那兩張牌微笑,任憑撲克牌飛來而不躲不避。果然,兩張撲克牌同時轉了個彎,與那老頭插肩而過。這可不是我飛得不準,楊小邪的賭術可不是白教的。在我的苦練之下,自有一番成就,雖然功力未深,還不到那種飛牌傷人的地步,但,嚇嚇那老鬼也好,所以故意射偏了些。沒想到那老頭竟如此鎮靜,看樣子也許是個高人。
我若無旁人的走了過去,拉過一張凳子大馬金刀的坐下,衝著那老頭喊道:“糟老頭,看不出你還有兩下子。”其實那老頭倒是老而不糟,身材適中,國字臉,三尺長髯,看起來讓人覺得正氣凜然。見我過來說話,輕笑道:“小兄弟倒是霸氣十足啊。”我一時看不出那老頭子的深淺,將身一探,沉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想到老頭子哈哈一笑,翹大拇指讚道:“老夫好久沒看到像你這樣殺人如麻的惡棍了,好,好,好。”我被這老傢伙贊得也是臉上一紅,也不知他說的是正話還是反話,便反問道:“像我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老幼通殺也好?”沒想到那老傢伙立馬叫道:“好,當然好,為什麼不好。他媽的要是不幹點這種爽事,怎麼對得起自己這身武功?想當年老子在中原……”那老傢伙說得興起,粗口都爆出來了,只是說到自己當年的事,神情一黯,嘆了口氣,便不再說下去。不過這下倒是撩撥起我的興趣,有心拭探道:“老丈當年想必是威風八面了?”
“威風?威風個屁。”那老頭著地死淬了一口,面容已變得猙獰,惡狠狠的道:“要不是那個老傢伙廢了我一身武功,我現在比你還威風呢。”武功被廢?嘿嘿。看來又碰到隱藏劇情了,我小心翼翼的接著問道:“那人是誰呢?”那老頭卻不答話,惡狠狠的朝著西面伸出中指,做了個“操”的手勢,然後仍恨聲道:“你想知道這件事也不難,只是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殺一個人。”
“殺誰?”
“何足道。”
何足道?就是那個人稱崑崙三聖的崑崙掌門何足道?我暈。這可是最高階的npc,以我現在的武功,只怕……那老頭見我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輕蔑的看了看我,吐了口濃痰道:“我呸。原以為你小子殺人如麻,是條血性汗子。現今看,也是個沒種的。滾吧,老子不要你幫。”我被老頭一激,不由血往上湧,豪氣大發,站起來大聲叫道:“誰他媽沒種。老子不答應是婊子養的。”老頭見激將法成功,點頭嘿嘿奸笑地看著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好樣的。小兄弟真是好樣的。坐,坐,咱們坐下來詳談。”
嘿!這老傢伙看起來正氣凜然,實則肯定是個老奸巨滑的傢伙。看樣了很輕鬆一個激將法,就把我給耍了。哎~~~~~算了吧。反正崑崙派我遲早是要去的,不如就便宜這個老小子吧。說不定完全任務後,還有什麼意想不到的好處呢。我們倆各懷鬼胎的坐下,那老頭便開始自我介紹道:“老夫白乾,當年人送外號玉面無敵,縱橫綠林數十年未逢敵手。當年那個風光……”白乾遙想當年盛況,不禁唏噓,頓了一頓,又接著道:“有一日我在泰山險道,劫了一個贓官。正感此趟收穫不小時,卻發現那個贓官有個女兒長得著實不賴,嘿嘿……”
我見白乾談起這事便滿臉淫笑,知是那事,便問道:“你也喜歡那調調?”白乾答道:“屁話。難道玉面無敵是白叫的嗎?當時我將那官家小姐剝得精光,正欲提槍上馬,卻猛覺背心數處大穴一麻,全身已動彈不得。”
“哦??暗中偷襲的那人是?”我雖一問,心中卻已猜出答案。
白乾卻咬牙切齒道:“還不是何足道那老不死的。那個混蛋當年趁我疏於防備,一連點了我八處要穴,不僅放了那贓官一家,還點破我丹田要穴,廢了我一身武功。害得我只能到這窮鄉僻壤的康定打鐵渡日。此仇不報,我何以為人?”說到這裡,白乾已把牙咬得咯咯自響,兩眼逼得通紅,一付擇人而噬的樣子。
我這時已完全明白。其實是這白乾採花在先,並不能怪何足道。但既然白乾給我下了任務,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