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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得許多,飛縱上去,直撲石壁,還未靠近,便覺有莫大的無形阻力,身形為之一滯。忙運轉玄功,由實反虛,澄靜內觀,將一切身外羈絆視若無物,緩緩走到石壁前。

將雙手按住石壁,默運心訣,口誦真言,大喝一聲“破!”

只見峭壁上山石草木之屬,紛紛落下,帶起百丈金光雷火,有若無數飛劍,直往趙坤元當頭刺下。還未及身,便為一圈淡淡的玄門護身真炁擋住,毫無掛礙!

不一刻,石壁現出內裡一個偌大的山洞,不過數尺進深,內裡盤坐一個妙齡道姑,面無血色,身上纏繞幾股黑漆漆的鐵鏈,雙臂各有鐐銬,被釘在山洞內壁之上。

趙坤元一見,心中大慟,這人非是外人,正是金鐘島主葉繽。

許飛娘等人也來至近前,見之不禁落淚,忙要上前搭救,被趙坤元攔住道:“莫要輕舉妄動,這禁止乃是個死局,局中之人若是不能涅槃坐化,無法脫身。外人若是強行破除禁止,葉師妹怕是性命不保、元神大損!”

正說話間,葉繽睜開雙眼,往外看去,見為首之人,正是趙坤元與許飛娘,喜不自禁,聲音微弱道:“上天保佑,還能再見趙師兄、許姐姐,我拼著一絲氣力,苟延殘喘至今,能再見一面已是萬幸!”

趙坤元忙制止她繼續說話道:“你莫再多言,我也知道是何人陷害於你,今日我不但要救你出局,且必將衡山派悉數抹去,方消我心頭之恨!”

只見,趙坤元抬手將道冠往旁邊一推,一派頂門,冒出一縷清光,輾轉騰挪,化為一朵方圓數丈的慶雲,上面端坐一個尺許高下的童子,面目栩栩如生,與趙坤元有七八分相似,正是他祭練多年的元神化身。

這元嬰靈胎,手執一道三尺長短、雞卵粗細的碧色光華,正是上清聖人所賜的那一縷青萍劍的劍意。

一直以來,趙坤元對敵均用青萍劍意所寄託的太平清寧劍,從未將其單獨御使。這劍意乃有莫大生機造化之能,鬼神莫測之機,內中陰陽奧妙、幻化無窮,便是趙坤元這麼多年來,亦未能盡參其詳!不過以其破解沙門斷滅生機的禁制符陣,確是得宜。

那元嬰口誦黃庭經文,禹步而行,虛空中緩緩降下,來至崖壁之前,這般厲害的陣法對其毫無阻滯,舉步而前。又將手中那道碧色清光,往前一拋。

只見清光一閃,飛至葉繽身上,那纏住她的黝黑所煉頓時激起耀目金光,不住抵禦那清光侵入,又伴著梵音陣陣,襲人心魄。

只是那金光雖強,無法掩蓋內裡那一絲碧色光華,沿著鎖鏈寸進而上,清光所至,金光消散、鎖鏈碎斷。趙坤元的元嬰不住口誦密咒,護住葉繽元神心竅。

不到一盞茶的光景,身上的鎖鏈悉數瓦解,趙坤元將青萍劍意招手喚回,葉繽支援不住,口不能言,癱軟在地。

許飛娘忙上前,將她扶定,掏出一丸金丹,為她服下,用單掌護住葉繽後心,幫她運功克化藥力。

趙坤元嘆道:“這廣成金丹倒也合用,只是叫飛娘你少了一大依仗呢!”

原來許飛娘喂葉繽服下的正是當年元江取寶,趙坤元所得的那一枚廣成金丹,一直交由許飛娘儲存,沒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場!

這時間,鬧出莫大的聲響,又破了禁制,衡山白雀洞哪能不知,遁光破空而至,當先一人急吼吼落下,正是金姥姥羅紫煙。

她一見場中形勢,心中驚駭,也顧不得許多,指著眾人罵道:“五臺妖人,平白壞了葉道友修行,罪業昭彰,不怕天譴嗎?”

趙坤元怒極反笑,對她道:“衡山今日便是滅門之期,將死之人,還有什麼遺言嗎?”

金姥姥羅紫煙,雖是不敢低估趙坤元的功行,有幾分忌憚,但也覺著自己未必沒有自保之力,也怒道:“好你個妖道,口出狂言,真真不知天高地厚!我衡山派豈會怕你?”

說罷,將納芥環祭起,這玄門異寶,一直是金姥姥護身之物,果然妙用無窮,那大約寸許的小圈兒,一出手便變成青光熒熒一圈寒光,將金姥姥全身護定,又將手一指,將修習越女經多年所煉的飛劍,夾雜百丈雷火金光,直取石壁中的趙坤元的元嬰。

許飛娘連眼皮也未眨一下,只看趙坤元施為。

只見趙坤元的元嬰靈胎,淡淡一笑,手中剛收回的一道碧色清光抬手放出,如利刃入朽木一般,只輕微一聲脆響,金姥姥羅紫煙數百年的本命飛劍被絞得寸斷,化為點點金光憑空而逝。連那先前聲勢威猛的金光雷火也剎那間不知所蹤。

駭得金姥姥羅紫煙魂飛魄散,只得先仗著納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