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禪瀟灑地一笑,大步向平臺行去,他要讓蔡風死得瞑目,同時更不相信蔡風如傳說中那麼聰明。他一向都極其自負自己的才智,這才會被鮮于修禮看重,派他潛入葛家莊。要知道,葛榮是一隻最狡猾的狐狸,如果潛入的人不聰明的話只會將事情弄糟搞砸,鮮于禪的武功在鮮于家族中只能算是二流,但才智卻是一流的,因此,他平時極其心高氣做。江湖之中傳說蔡風是個文武全才的高手,葛榮更曾說:蔡風的厲害不在於其刀,而在其智,其智遠取三軍。這可以說是對蔡風的最高評斷,而鮮于修禮也曾說過,蔡風是一個最可怕的敵人,鮮于禪自然心中老大不以為然,今日蔡風終於落到他的手中,不僅僅是蔡風,還有幾乎是蔡風的影子的三子也同樣落入了他的手中。此刻他要兩人生,他們就不能死;要兩人死,他們便不能生,這種感覺的確讓鮮于禪感到十分得意。
此刻,他聽到蔡風睜眼說瞎話,只感到好笑至極,更不會相信蔡風的鬼話。
蔡風望著鮮于禪慢慢逼近,嘴角牽起一絲淡淡地笑意,神情平靜得如一潭春水,並沒有因為鮮于禪的一步步逼近而有半絲波動。
鮮于禪的目光緊緊盯著蔡風的眼睛,似乎想自氣勢上壓倒對方,不僅如此,他更似乎想自蔡風的表情之中發現點什麼。
五步——四步——三步——兩步——一步,離石臺越來越近,鮮于禪竟開始猶豫了,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虛,他的目光緊緊逼視著蔡風,那抬起的右腳竟然久久未曾放下。
蔡風笑了,笑得有些得意,更多的是一種自然恬靜的瀟灑,自信之情自那笑意之中表露無遺。
鮮于禪在蔡風的臉上沒有捕捉到半點驚慌,更無法看透蔡風的心思他從來沒想過有人會如此漠視自己的生死。
多疑,是每個自以為聰明的人都免不了的毛病,鮮于禪同樣多疑,雖然他明知道蔡風所說的只是假話,可他仍禁不住想:“也許這石臺之下真有機關,但並不是剛才三子與沙瑪比鬥之時所設,而是在我到山谷之前就已經設定好了,是蔡風以對付追兵也說不定。蔡風這小子狡猾多智,我豈能上當……”
“為何不上來?”蔡風帶笑的聲音自石臺上傳來,那些野狗將他圍成一圈,而他更坐在地上,野狗所圍成的是一堵肉牆。即使弩矢也射不到蔡風的身體,這讓鮮于禪心頭大恨、大惱,不過,他卻無法反駁蔡風的譏諷和嘲弄。
鮮于禪漠然地一笑,不以為意地道:“甕中之鱉,也敢論智,哼!我只是不想讓你死得這麼快而已。”
“哼,膽小如鼠也敢說這樣的話,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你也大過得意了吧?”蔡風不屑地一笑道。
鮮于禪竟有些犯難了蔡風表現出一種高深莫測的樣子,這使他根本就無法摸清其底細,也根本猜不透這是否有詐抑或機關之類的。
“小子吹什麼大氣……”
“亂世之中你不是講究智不如武嗎?這次我就讓你看看咱們誰比誰厲害一些。也許你會認為我沒有能力在這裡佈下殺人的機關,但你別忘了,這些野狗全都是我的屬下,它們會按照我的想法和意願去佈置我想佈置的東西,不信你看看身後那棵古松上有什麼?”蔡風冷殺地道。
鮮于禪心中暗驚,這些野狗的視覺、聽覺及嗅覺遲鈍了些,但並不代表它們全都失去了活動能力,蔡風既然說這些機關是野狗所設,那並非不可能。正當鮮于禪感到驚駭之時,只覺背後風聲大起,暗叫不好,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他想到江湖之中傳聞蔡風智計之高,心頭就開始發寒了。
既然蔡風這般有把握石臺上的機關可以殺死他,那身後這帶起強勁風聲的東西絕對不是一般之物。
鮮于禪想都不想,凝聚全身功力便轉身向背後風聲的來源之處狂擊而出,他無法躲閃,更不敢前進,前進就是石臺,而蔡風的石臺之上所佈的也許還有更可怕的機關、他的銳氣被蔡風盡挫,剛才沒有跨出那一步,在氣勢上,無論怎麼說,他都已經輸了一籌,更使他對自己的信心大打折扣,這是絕對不容置疑的。所以他寧可轉身回擊那自背後攻來的不明之物,也沒有勇氣向前踏上石臺。
這或許就是人性的悲哀。
鮮于禪在揮掌轉身面對不明之物時,他呆住了,也感到極為憤怒和氣惱。
那不明之物竟然是一隻狗,一隻自古松上躍落的野狗,這隻野狗其實也並沒有什麼攻擊力,只不過是因為軀體極大,所以帶起的風聲也就極為響亮,這使得鮮于禪虛驚了一場。
“轟!”“昂!”那隻野狗還未來得及落地,就已被鮮于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