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能不對這垂死掙扎的人熊另眼相待,任何人都不能不對這垂死掙扎的人熊進行防備。野獸的臨死反撲,是最為可怕的。
“呀!”爾朱兆雖然發現得及時,但仍被那漢子丟擲的兩隻大輪割破了雙肩,帶下兩塊皮肉,幾乎痛澈心脾,在驚怒之餘長劍一絞。
那漢子如野狼般狂嚎一聲,雙手死死抓在爾朱兆兩肩的傷口上。
“砰!”爾朱兆避無可避地被那漢子巨大的腦袋撞中額頭。
一陣昏眩之感過後,爾朱兆發覺自己的鼻孔之中滑出兩行熱乎乎的液體,眼角幾乎被撞得裂了開來,整顆腦袋仍在“嗡嗡”作響,肩頭的傷口依舊劇烈地疼痛,那兩隻深深嵌入肉中的手已經變得冰冷。
“大公子,你怎麼了?”一柄刀以最快的速度新下那大漢冰冷的雙手,在那龐大的軀體轟然倒下之時,爾朱兆才被屬下的聲音驚醒,若非傷口仍在發痛,他還以為剛才是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一個不要命的人的確十分可怕,因為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害怕,你不能讓他害怕,那麼害怕的人自然就會是你自己。
說到武功,即使三個若那大漢般身手的人,也不一定能勝過爾朱兆,但爾朱兆仍然受傷了,雖然傷得並不是很重,可對他的心理卻是一種極為沉重的打擊。
“呀……”又有一名劍手死在三子的刀下,那七人已經只剩五個,而三子除衣衫有些不整之外,依然勇不可擋。
莊內四處廝殺的戰團逐漸聚中,不僅是因為形式的逆轉,更是因為地底的爆炸,使得每個人都深深感到逼近的危險,是以,眾人情不自禁地將戰場向莊外偏移。
無名五與耿懷恨也戰得極苦,無名五已經換了五件兵器,雖然讓耿懷恨有些狼狽,但卻並沒有辦法取勝,若非靠不斷棄換兵器,只怕無名五此刻已經敗下陣來。
耿懷恨也是有苦難言,右手仍在滴淌著鮮血,而他揮動巨斧所需的力氣比之無名五當然大多了,功力損耗自然更甚而且流血過多,使他的手臂越來越沉重,如此下去,只怕會因流血過多而敗下陣來。即使不流血,也討不到什麼好處,更讓他吃驚的卻是,無名五竟似乎有層出不窮的絕招,每一種兵器到了他的手上,都似乎習練了十餘年一般純熟自如,也不知道這件兵刃之後,下一件對付自己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兵器,這正是耿懷恨心中蒙上陰影的根源。不過此刻,他仍能強撐著與無名五斗個旗鼓相當,但無名五卻漸漸向三子與凌能麗兩人靠近,惟有大家在一起,才有一拼之力,只是他弄不明白,蔡風怎麼仍未出現,地道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無名五隱隱猜到,地道之中的爆炸定是與蔡風和無名十六諸人有關,但此刻己言眾人都無暇分身。
※ ※ ※包向天和黃尊者的面色都極為沉重,一旁眾人更是誰也不敢吱聲。
那些苦行者猶如一截截斷術般。靜靜坐在蒲團之上,不聲也不響,似乎世俗之間的任何事都無法勾起他們的興致。
“在北魏究竟還有誰擁有這般實力?”黃尊者有些不滿地問道,因為包向天派出去打聽赤尊者行蹤的探子,三十六人已有十二人無功而返,另外二十四人卻變成了一具具屍體,這幾乎讓包家莊的探子心驚膽寒。
包向天的個頭並不高大,但看上去卻極有氣派,敦厚而不失一種儒雅之氣,那粗實的脖子似乎怎麼掐都不會斷氣。腦袋和肩膀相距並不高,甚至比普通人更短,戴著一頂鑲有一顆巨大明珠的貂皮帽,那翻起的貂裘衣領幾乎讓脖子失去了界線。不大的眼睛,卻顯出睿智而深邃無比的神光。
“北國,說到實力最強的自然是葛榮,同時又有四大世家,太行三十六寨十八洞,過黃河入皖境,還有一個暗月寨。暗月寨可以排除,他們不可能身入冀境擄走赤尊者,因為他們一向是中立於魏梁之間,不會輕易去得罪誰。”
頓了一頓,包向天接著道:“太行三十六寨十八洞與葛榮的關係極好,更有可能是葛榮的潛在實力。是以,這三十六寨十八洞可以納入葛家莊的勢力範圍,而四大世家的勢力,元家又可排除,元家已經統治了江山,很少活動於江湖之中,即使有絕世高手也只能入主朝廷,而不會列入江湖的高手榜中。其實元家的確有幾個可怕至極的人物,例如心計百出的元融,此人的武功也絕對可與蔡傷、爾朱榮相提並論,若是元融出手,自然沒有幹不成的事,但他此時卻在佈署如何對付起義軍,根本無法分身。再說若是元家出的手,他們根本沒有如此偷偷摸摸行事的必要,只需大軍壓境即可,是以,元家可排除、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