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潑辣,說打就打。心中更升起一絲怪異的感覺,想蔡風平時是如何張狂而不可一世,對任何人都從不賣賬,今天卻莫名其妙地被一個不知名的女子扇了一記耳光,也不知道蔡風心裡是怎麼想的。
蔡風抬起左掌在臉上微腫的地方摸了一下,眼中閃過駭人的殺機,他的確是動了真怒,這神秘女子竟出手如此兇狠,雖然他曾被元葉媚打過一個耳光,但意義完全不同,那是他自己湊上去的,更是對方無心之過。事後元葉媚還向地道了歉,可這次對方不僅打了他,那話語更像利刃一般刺入了他的心,使他的自尊被切成碎片。
“怎麼,很不服氣想報仇嗎?可惜你已沒有機會,因為你根本活不過今天!”神秘女子冷而不屑地道。
“哼!”蔡風再沒說話,將那快要噴出火來的眸子緊緊閉上。
叔孫怒雷也覺得面前這個神秘女子的確過分了一些,但此刻體內功力根本無法提聚,想反抗也是無能為力,只得裝作沒有看見。
“哼哼,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原來也只不過如此而己。”神秘女子得寸進尺地羞辱道,她似乎從蔡風的屈辱中享受到了一種快感。
蔡風陡地眸開眼睛,兩道目光如冰般射在神秘女子傾落的黑紗之上,冰冷而充滿殺氣地道:“你會後悔今日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更會為之付出代價!”
“咯咯……”神秘女子笑得極為開心,似乎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膽敢如此口出狂言,大概男人都像你這樣死要面子。好哇,既然你死要面子,那我就讓你威風掃地,顏面無存!”說著神秘女子再次揚掌向蔡風扇到,但這次卻意外地落空了,不僅掌勢落空了,更讓人吃驚的是當神秘女子回過神來之時,一記重重的巴掌已印在她那黑紗遮掩的面上。
“啪!”“呀!”神秘女子一聲悶哼,竟“哇”地噴出一口血水,將那被擊得飛舞的黑紗染得血紅一片。‘出手的人竟是蔡風,神秘女子那扇向蔡風的手,被蔡風的左手鉗住,而蔡風的反擊動作更是快得超出她的想象。
神秘女子做夢也沒有想到,蔡風竟然仍有還手之力,而且動作之利落,下手之重,比她猶有過之。當她想要再反擊之時,全身已經失去了力道。
蔡風扣住了她的脈門,立起身來只比那神秘女子高出半個頭,但逼人的目光卻如刀一般刺射在對方黑紗之上。
“我從來都沒有打女人的習慣,更不想打女人,可是有一種女人,我卻絕不會手下留情,那就是不像女人的女人!”蔡風語氣中充滿殺意,他的確是怒髮衝冠,從來都沒有人這樣對待過他,而且是如此兇惡,如此很辣,更且出自一個女人之手。這種辱及人格和尊嚴的舉動更讓他殺機暴現。
神秘女子似乎此刻知道了驚懼,不僅是為蔡風突起發難而驚懼,更為蔡風那濃烈的殺機而驚懼。
“吱吱!”兩聲細小的尖叫,卻是兩隻巨大的花蜘蛛墜地而亡,一看就知道劇毒無比。
蜘蛛是被蔡風的真氣所震,更承受不了蔡風那雄渾的氣勁,竟被震斃。
“這點小玩意最好別拿出未丟人現眼,沒有誰可以救得了你!”蔡風煞氣暴現,他的確被激怒了,神秘女子如此歹毒,一而再、再而三地要致人於死地怎會不讓他震怒呢?
神秘女子此刻才真的知道什麼叫怕了,禁不住有些顫抖地問道:“你怎會沒有中毒?”
“哼,這點毒性豈能奈我何?本以為你是瓊飛,是個可憐的女人,卻沒想到你竟是一個如此惡毒的女人!我倒要看看你長得像不像蠍子!”蔡風說著伸手一拉對方的黑色鬥蓬,剎時,他竟然呆住了,“呀,不要……”神秘女子一聲殺豬般的尖叫。
這是一張蔡風有生以來見過的最醜陋的面孔,醜得連他看一眼都會做三天惡夢,想嘔出昨日的飯食。
蔡風有些後悔掀開這個斗篷,的確有些後悔,但他什麼都看到了,斗篷也揭開了,這已經是一個無法挽回的結局。
叔孫怒雷也呆住了,他在吐,剛剛吃進去的東西竟全都吐了出來,甚至連黃膽都給吐了出來。
那不能算是一張臉,倒像是黑暗陰溝中一面骯髒的壁道,黃黃的膿水還滲合著血絲,破皮爛肉,似乎已經爬上了蛆蟲,有一點點白絲粘在其中,鼻子不像鼻子,嘴唇浮腫成烏青之色,臉上依然烙上了蔡風的掌印。剛才,蔡風打落了她一顆牙齒。
任何人只看這張臉一眼,就絕不會想再看第二眼,包括傻子和瘋子,蔡風也如此。是以,蔡風雖然緊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