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一場虛幻的夢,不是。黃海依然是黃海,他師弟也依然是他師弟,但兩個人再也不是在馬背之上,馬仍然在,但卻是在兩個人的四隻手加起來都摸不到的地方驚嘶。而在黃海與馬之間卻多了幾個人,全身潔白像是幽靈一般的人,也不只幾個,而是幾十個,竟會有幾十個人。黃海竟然笑了,笑得很有趣,不是因為那幾十個人手中那些燦爛的劍,也不是因為那幾十個人眼中那逼人的眼光,更不是因為那幾十個人都是絕不好惹的角色,這些黃海早就知道,他要笑的卻是他發現自己竟像是被圍住的獵物,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居然還有被當作獵物的時候,十幾年來都沒曾想過,因為他覺得這一生再也不需要這樣了。但這次他的確成了別人眼中的獵物,活生生的獵物,那是從那一群人的眼睛之中讀到的一個看法。那黑披風的漢子很平靜,就像他腳下所踩的雪厚一般平靜得讓人幾乎會認為沒有一點生命的存在,也很沉穩,便像是那暗黃色的天空,便像是那輕擾的雲層,但他的眼神卻極像天空中飛灑的雪花,那般活躍、狂野而冰零,緊緊地盯著一個人的身*那個人不是很高,甚至有點矮。但給人的感覺卻使一隻豹子,雪中的豹子,他也披著一件披風,卻是潔白的,便像是雪原的顏色,那般純潔,那般清淡,那般恬靜,他的頭上並不是包著白巾,而是一項極為美觀而且典雅的白色帽子,倒像是一隻雪貂般可愛,但這個人絕對不會可愛,更不會很恬靜,至少他的眼睛已經告訴所有的人,他是個狂人,狂人沒有幾個是世人能夠接受的,而像他這種人大概這個世上能夠接受的人便是他的父母和兄妹,其他人甚至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那穿著黑披風的漢子看著他,那的確是迫不得已,否則,他絕對不會去看這個人,更不願看那兩道比眼鏡蛇與糧加起來還可怕的眼神。的確,他必須要看,不看他可能便會成為一具屍體,一具放在大雪山裡冰凍都儲存不了一刻鐘的屍體。
“爾來追命!”那穿著黑機風的漢子冷冷地而又有一絲驚訝地呼道。黃海的眼角牽動了一下,也便是因為這個名字牽動了一下,他很早便聽說過有這個人存在於世上,但卻一直沒有機會見一見這傳說中代表死神的人物。爾十家族之中的實力的確沒有幾個人可以知道,爾十家族列入傳說之中的可怕人物極多,至少有這個爾朱追十,更有一個爾十天光,還有爾十天佑,只是他們的光輝全被爾十榮給掩蓋了,因此江湖中一提到爾朵家族便只會想起爾朱榮,卻難得想起這被稱作為“死神”的爾朱追命,但黃海卻絕對不會不知道這個爾十迫命,早在二十年前,他就有意找這個“死神”山劍,但一直無法找到這個死神的蹤影,卻不想在二十年後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但這一次卻並不是一般的比鬥。
“万俟醜奴!”那白衣漢子並沒有否認黑披風漢子的話,反而低低地念出一個名字。 “你果然是爾來迫命!”那黑披風的漢子沉沉地道,但眼角卻有著一絲微微的驚訝。 “你也不愧是万俟醜奴。”爾來追命反口居然輕讚了一聲。 “只是我沒有想到堂堂爾朱家的第四大高手居然會用這種偷襲手段、”万俟醜奴冷笑道。 “這個世上並沒有什麼公理,也沒有什麼規矩,更不用講什麼身份,講這些的人只不過是一群大大的傻瓜,大大的笨蛋,我是人,在這個世上高手並不一定能夠活得好,而獵人卻一定活得好,所以我便只會做獵人,一個不擇手段獵取獸物的獵人”爾十淡然地笑道。 “好!爾朱家的人果然見識不同常人,這個世上的確只有獵人才可以活得好,如果你是獵人的話,我便做上一回獵物好了。”黃海有些讚賞地笑道。爾來追命冷冷地望了黃海一眼,淡淡地一笑道:“你的劍法的確不錯,絕不會比万俟醜奴差,可我想不出你叫什麼,看來真正的獵人反而是你了,因為我這次做的獵人已經不算報合格。”
“你很坦白,但你為什麼不猜猜我叫什麼呢?”黃海很輕鬆地笑了笑道。 “能有你這種劍法的人,天下並不多,在我的家族中倒可以找得到,而在我家族之外卻似乎只有一個人,但你卻不是他。”爾朱迫命想了想道。。那誰?“黃海依然很悠閒地問道。
“那個人便是啞劍黃海,在你沒有開D說話的時候,我倒有些懷疑你就是他,但這一刻,卻知道你不是他,因此,我只能說並不知道你是誰。”爾來追命淡然遭。
“是爾來榮要你來殺我?”万俟醜奴冷冷地問道。 “有我二哥的意思,但我的意思卻更多,沒有人可以在得罪了我爾朱家族之後仍然能夠活得很逍遙,雖然你萬俊醜奴是一條漢子,也不能。”爾十迫命冷漠地道,眼神之中恢復了那種毒蛇般陰狠的厲芒。 “但是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