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只見那原本白嫩的肉皮,已經被烙鐵給燙出了一個紅腫的烙印兒。東方李氏不禁非常心疼,她隨手打了東方彩霞後背一巴掌,十分生氣地罵道:
“死丫頭,雪兒好端端地烤火,你為什麼要燙她呀?”
東方彩霞也哇地一聲哭了。她邊哭邊為自己狡辯道:
“哪是我要燙她?明明是剛才我撥火時,她不小心碰到烙鐵上了!雪兒,你說對不對?”
慕容冬雪一聽,連忙哭著點頭說:
“對!媽媽,你別怪彩霞姐,剛才是我一不小心碰到烙鐵上的。”
“哦,是這樣啊!彩霞,媽媽錯怪你了。好啦,別哭了!”東方李氏哄勸道,忙又用嘴去吹慕容冬雪的燙傷,邊吹邊問:
“雪兒,一定很疼吧?”
慕容冬雪忍住哭聲說:
“嗯!疼,鑽心地疼!”
東方彩霞見自己化險為夷了,心中暗喜。這時,她忽然自告奮勇地對東方李氏說:
“媽媽,我去給雪兒買藥吧?”
“好!彩霞,這才像個當姐姐的樣兒呢!”東方李氏誇獎道,“外面冷,不用你去買藥。你就和雪兒在炕上坐著吧,媽媽去買藥。”
東方李氏拿著兩枚銅錢,跑到李郎中那裡買了幾貼燙傷止痛的膏藥,急急忙忙拿回來,揭開一貼,用火烤熱乎後,輕輕地貼在了慕容冬雪的右手心兒上……
34。
夜靜更深。東方亮、東方李氏和東方彩霞都睡著了,只有慕容冬雪躺在被窩裡難以入睡。因為她手心兒的燙傷總是隱隱作痛,害得她怎麼睡也睡不著。此時,她蜷著身子貓在被窩裡,聽著外面呼嘯的北風嗖嗖刮過聲,心裡感到十分淒涼,憂傷,淚水不禁悄悄地流淌下來,打溼了半個枕頭。
慕容冬雪躺在黑暗中傷心難過的時候,忽然又想起了東方夏雨。於是,她就在心裡一聲聲地呼喚道:
“夏雨哥,你在哪裡啊?雪兒好想你呀!夏雨哥,你快回來吧!快回來吧!回來吧!……”
35。
雲捲雲舒,潮起潮落;寒來暑往,冬去春回……
當菊花島的海水經過了十次冰封雪凍之後、島上的山花在明媚的春光中又露出燦爛的笑臉時,東方夏雨、百里強和公孫小魚他們,終於重歸故里,回到了朝思暮想的親人們的身邊。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陽春上午,東方李氏、東方彩霞和慕容冬雪一起坐在炕上拆鋪襯,準備下午打袼褙。
慕容冬雪今年十六歲,她早已經出落成了一個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大姑娘了。
東方彩霞和慕容冬雪同歲。如今,她也變成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兒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慕容冬雪越來越懂事理,聰明,溫柔,善良,聽話;幹起活兒來泥水不怵,任勞任怨。
東方彩霞則變得更加刁鑽,乖張,任性,華而不實;幹起活兒來拈輕怕重,避實就虛。
東方李氏和她倆拆鋪襯的時候,東方彩霞嫌髒,怕塵土,她捂著鼻子勉強在旁邊挑挑揀揀地比劃了幾下之後,就假裝說解溲,跑到外面躲清淨去了。對此,東方李氏雖然十分不滿意,卻也懶得說她。她就心平氣和地同慕容冬雪一起,邊幹活兒邊嘮嗑兒。
正在這時,忽然東方彩霞從外面跑進來歡叫道:
“媽媽,媽媽,我哥哥回來啦!哥哥回來啦!還有強子哥和小魚哥,也都回來啦!”
“真的?!”東方李氏脫口問道,一高興,差點兒沒暈過去。
慕容冬雪的心兒不禁怦怦緊跳起來。她驚喜萬分地問道:
“彩霞姐,夏雨哥他們在哪兒呢?”
話音未落,就聽三個嗓門兒洪亮的聲音答道:
“雪兒,我們在這兒呢!”
隨著說話聲,只見三個五大三粗的小夥子——東方夏雨、百里強和公孫小魚快步走進屋來。
“夏雨哥!強子哥!小魚哥!”
慕容冬雪連聲叫道,一股身從炕上跳下地,光著腳撲到了他們的面前,站在那兒,仰臉望著那三張既陌生又熟悉的笑臉,就覺得有千言萬語要說,一時間卻不知說什麼好?
東方夏雨、百里強和公孫小魚激動萬分地看著慕容冬雪,不禁都熱淚盈眶。整整十年了,十年——三千六百多個晝夜裡,他們日日思、夜夜想的,不就是眼前這重逢的一刻嗎?可是,此時,這激動人心的一刻終於到來了,他們滿肚子的話怎麼竟連一句也說不出?
“夏雨!強子!小魚!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