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嚕個不停呢。便出言提醒道:“虧你這麼大一男人,跟個女人一樣囉嗦,不煩嗎?再說了,你一來就是‘不要臉’、‘死三八’什麼的,擱誰,誰也不樂意不是?況且,人家也不見得就是故意這麼分配的。”
卜耀連同學聽到這話,猛一轉身,圧低聲音,看著馬樹恆惡狠狠地說:“她要不是故意的,我把蛋子兒摳出來給你玩兒。”
“我不稀罕,你自己留著玩兒吧!”馬樹恆翻了翻白眼,心中一陣惡寒。
“我操,我怎麼這麼倒黴啊!我不活了,撞死我得了,你別拉我啊,別拉我。”說著作勢就要往牆上撞去。
馬樹恆很淡定地說:“行!我看著,你撞吧!”
“我靠,你什麼人啊!有點同情心好不好!啊!”卜耀連同學怒視馬樹恆。
馬樹恆向卜耀連同學勾勾手指頭,等他走靠近自己後小聲對他說:“告訴你個小秘密,開心一下。”
“什麼秘密?”卜耀連同學一下就興奮了,笑著把耳朵貼向馬樹恆嘴邊。
馬樹恆向後仰著身子,用手去推卜耀連同學,讓他不要靠自己這麼近。卜耀連同學催促道:“你倒是說呀,我聽著呢!”
“你只是心情不爽,那個開單子的女老師不光是被你弄得心情不爽,而且她身體也不爽。”馬樹恆淡淡地說道。
卜耀連同學驚愕地大張著嘴巴,側著臉疑惑地看著馬樹恆:“心情不爽,身體也不爽,還是被我弄的?”
“我草,**想什麼呢?真你媽不要臉吶你。”馬樹恆一看他這神態、這表情,就知道卜耀連同學誤會了。
回味了一下自己剛說的話,也覺得剛才自己把話說得有些問題,把對方給帶偏了,就又給卜耀連同學解釋了幾句:“人家大姨媽來了,心裡、身體上都不舒服,你這名字,你這分數,不就是在提醒人家女人難做嗎?人家女老師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哦,原來如此啊!我靠,我真是倒了血黴啊!出來碰見個拿‘我要死’證明的青年人,又遇到個來大姨媽的小肚雞腸女人,我招誰惹誰了我!”卜耀連同學有暴走的跡象了,說話聲音也越來越大,引得走廊裡學校的幾個教職工向他們這裡投來疑惑的目光。
恰巧此時那個開單子的女老師出來上廁所,要經過這裡,在他身後把卜耀連同學的話聽得是一清二楚,立馬就發彪了:“你個小混蛋,說什麼呢,你說誰呢?”
卜耀連同學忽然聽見這女老師的吼罵,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忙把手指向馬樹恆,解釋道:“不是我說的,是他說的……”
那女老師根本不聽他解釋,一手指著他一手插著腰怒道:“卜耀連,你看你這名字,說的明明白白,你就是個不要臉的小混蛋。我剛才就聽見你說了,你說什麼來……來了那個的小肚雞腸的女人,你說誰,你當我不知道?”
卜耀連同學見人家女老師不聽自己解釋,也是急得頭上冒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邊的馬樹恆同學。
馬樹恆同學見卜耀連把目光投過來,很淡定地說:“卜耀連,你怎麼知道人家老師來沒來那個,咒人家呢吧。”說完抬腳便走了。
卜耀連同學一聽,當下就愣住了。
愣了好幾秒鐘,反應快來後隨即就淚奔了,心中有成千上萬匹草泥馬,在馬拉戈壁狂奔不息……
他指著馬樹恆遠去的身影喊道:“你媽,還有臉叫我的名字?剛才是泥瑪告訴我,說人家來大姨媽了,現在你又他媽不認了,還把髒水全他媽潑老子身上,泥瑪的到底長牙了沒?”邊喊邊追向馬樹恆。
那女老師聽到他又喊出什麼“來大姨媽了”,還一口一個“你媽”、“他媽”的,眼中的怒火都要噴出來了,跺了跺腳,喊道:“你回來,誰讓你走了,你回來……”
卜耀連同學哪裡還敢回去,他全當沒聽見那女老師的喊話,一溜煙地跑了,心想:“我要回去,那我就是傻子。”
馬樹恆一路看著教室門牌,找到了高三樓,在二樓找到了高三(八)班。
高三(八)班是文科複習班,班主任莊老師是教數學的,卻是個五大三粗、鬚髮濃密的中年大漢。
馬樹恆走到教室門口時,正看到老師在給同學們上課,講臺上一個中年大漢拿著一支粉筆,在黑板上畫圓。他也不用圓規,先在黑板上點了一個點,隨後把胳臂一掄,動作十分地快,馬樹恆覺得那老師的胳臂只是晃了一下而已,一個十分規整的圓,就出現在了黑板上,不注意看的話,甚至看不出那中年大漢在哪裡起筆,又在哪裡收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