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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不想承擔的責任。”

榆罔彎身磕頭,“兒子會盡力。”

炎帝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眼中有太多擔憂,可最終只是用力的按住兒子的肩膀,想是把他按趴下,榆罔用力的挺直背脊,無論如何都不肯倒下去,好似在一個用力按,一個用力抗的過程中,承接著什麼。

半晌後,炎帝說:“我想封蚩尤為督國大將軍,你覺得呢?”

榆罔立即說:“聽憑父親安排。”

炎帝指指蚩尤,對榆罔吩咐:“你去給他磕三個頭,向他許諾你會終身相信他,永不猜忌他,求他對你許諾會終身輔佐你。”

榆罔跪行到蚩尤面前,一手指天,一手向地,說道:“我父親坐在這裡,我的母親安葬在這裡,我神農榆罔,在父親和母親的見證下,對天地發誓,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我都不猜忌,不懷疑蚩尤,必將終身信他,若違此諾,父母不容,天地共棄。”說完,砰砰的磕了三個頭。

蚩尤淡淡的說,“我答應你,我會盡力幫你。”

蚩尤的誓言簡單的不像是誓言,炎帝卻終於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真正笑了,他一手拉著榆罔,一手拉著蚩尤。把他倆的手交放在一起,“神農族的就託付給你們了。”

榆罔用力握住了蚩尤的手,眼中含淚的笑看著蚩尤,蚩尤粲然一笑,回握住他的手,用力搖了搖,榆罔用力砸了蚩尤一拳,“別以後我一求你做什麼,你就讓我去偷酒。”這一次才是兩個人之間真正的盟誓。一握下,從此後,不管刀山火海,兄弟同赴。

炎帝欣慰的開懷大笑,“今日不同你們兩個猴兒去偷,沐槿,去把屋子裡的酒都拿出來。”

雲桑臉色蒼白的從暗中走了出來,微笑著說:“別忘記給我也拿個酒樽。”顯然剛才炎帝所說的花他已經全聽到了。

阿珩立即站起來扶住她,擔憂的看著她,雲桑捏了捏阿珩的搜,表示沒有事,自己撐得住。

被蚩尤的淡然,雲桑的鎮定所影響,榆罔和沐槿雖然心情沉重,也都能故作若無其事,一杯杯飲著酒,陪著炎帝談笑,可以的遺忘炎帝病重的事。

炎帝走到阿珩身邊,“珩兒,陪我去走一會,醒醒酒。”

阿珩知道他是有話要說,忙站起來,扶著炎帝向山谷中走去。

炎帝看出蚩尤喜歡阿珩後,曾有意無意想撮合他們,即使作為父輩的私心,更是作為帝王的私心,軒轅和高辛的聯姻對神農大大不利,可今日和兒女們朝夕相處的一天,他那顆帝王的心淡了許多,他甚至心裡對阿珩有隱隱的抱歉。

炎帝拿出一個玉簡交給阿珩,“這個送給你,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幫到你。”

阿珩用靈識探看了一下,看到起手的幾個大字,“神農本草經?”

“這是我一生的心血,就算做伯伯給侄女的見面禮。”

“為什麼不傳給雲桑姐姐?”

“她的天份不在此,大概醫藥總是和死亡息息相關,雲桑心裡一直很牴觸這些,而且,這不是什麼好東西,很多人都在覬覦,若留給雲桑,只怕會給她惹來殺身之禍。”

阿珩的神情漸漸凝重,手中的東西是天下第一人的一生心血,可以不動聲色中就令絕代英雄一命嗚呼,也可以憑藉妙手回春之術左右天下。

阿珩提醒炎帝:“我可是軒轅黃帝的女兒!”

炎帝微笑:“你也是我義妹西陵嫘的女兒!”

阿珩猶豫了一瞬,收起玉簡,“謝謝伯伯!”

炎帝道,“不用謝了,是福是禍都難料。”

阿珩跪下給炎帝磕頭,“伯伯,我打算立即離開。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的身份一旦被人察覺,只怕會掀起驚濤駭浪,給本就形勢嚴峻的神農族雪上加霜,也會把蚩尤置於險地,不管是為了伯伯,還是為了蚩尤,我都應該儘早離去。”

炎帝沉默著,阿珩身處激流漩渦中,有的還是他親手所致,卻仍處處為他考慮,讓他越發憐惜這個女孩,但——也只能是憐惜。

阿珩問:“伯伯,有什麼話要我轉告孃親嗎?”

炎帝凝視著夜色的盡頭,神思好似飛回了幾千年前的日子,眼中的愁餘仍在,笑容卻變得明朗飛揚,依稀少年時,“不用了,我要說的話,她心裡都明白。”

阿珩站了起來,“伯伯,那我走了,蚩尤那裡,就麻煩伯伯替我告別。”

阿珩走到山崖上,召喚烈陽和阿獙。

“你真就打算不告而別?”

阿珩回頭,看到滿天星辰下,蚩尤靜靜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