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嬉笑怒罵的都只是一個傀儡。
阿珩想著剛才對她感激道謝的竟然是個傀儡,心中發寒。
朱萸看阿珩愣愣發呆,還以為她不明白自己如何能找到少昊,指了指地上的茱萸,“殿下在進入虞淵前吩咐我留意一切有水的地方,我特意在每個水潭邊都偷種了朱萸,如果不是如此,只怕就被少昊糊弄過去了。”
阿珩駕馭阿獙趕到小水潭邊時,整個水潭已經全部凍結成冰,青陽閉目盤膝坐在冰面上。
阿珩對他說:“對不起,大哥。”
青陽說道:“我在這裡困住少昊,你帶朱萸,還有……”青陽看了一眼阿獙和烈陽,不再把他們看作畜生,“他們,一起去拿河圖洛書。不用急著出手,等宴龍和蚩尤兩敗俱傷時,再利用陣法盜取,但也不要太慢,這裡的地勢靈氣有利於少昊,我不知道能困他多久。”
阿珩剛要走,青陽又說:“不要讓宴龍死,他是最好的牽制少昊的棋子。”
阿珩道:“明白了。”
阿珩問道:“三哥是你殺的嗎?”
青陽淡淡說:“是祝融殺死了他,你從哪裡聽來的風言風語?”
阿珩說:“我從父王那裡聽來的。父王沒有明說,不過彤魚氏能對著我嘟囔,大概父王也有了懷疑。”
青陽嘴角一勾,笑起來,“這些事情不用你理會,去拿河圖洛書。”
“大哥,請不要因為你的野心陷母親和四哥於險境,否則,我絕對不原諒你!”
阿珩說完,跳到阿獙背上,飛向了天空。
此生此夜不長好
阿珩按照大哥的指點,先作壁上觀。
膏陽按照金木水火土的方位,佈置了五面冰鏡,只需站在鏡前,整個法陣內的情形就能盡收眼底。
后土、祝融、中容都被困在了法陣內。后土謹慎小心,並不著急出去,不慌不忙地四處查探著;祝融性子暴躁,氣急敗壞地左衝右突,放火燒山,看似火海一片,實際他燒的都是幻境;中容駕馭著玄鳥不停的在飛,其實一直在原地兜圈子。
宴龍對陣法壓根不在意,端坐在山頭彈琴,神色鎮定,姿態閒雅,琴聲一時鏗鏘有力,如驚濤巨浪,一時纏綿悽切,如美人哭泣。
隨著宴龍的琴聲,谷底的石頭一塊又一塊被打成粉碎,好幾次都險險擊中蚩尤,蚩尤上躥下跳,左躲右閃,雖然依仗著野獸般的靈活身法堪堪躲開,卻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