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傳遞,想強行離開者當即斬殺!”
當代效忠炎帝的神農山精銳們齊聲應“是”,幾千年才啟動一次的封山陣法也再次啟動。封山陣是歷代炎帝的心血所設,除非有炎帝的心頭精血護身,否則就是一直蒼蠅都休想離開神農山。
蚩尤一邊大步流星的走向大殿,一邊又回頭眺望了一眼九黎的方向,只覺得心中煩躁悲傷,卻辨不清究竟是在焦慮小月殿中的炎帝,還是牽掛九黎山中的阿珩。
榆罔、雲桑、沐槿在炎帝榻前守了一夜,天快亮了,炎帝突然醒轉。
榆罔和雲桑都大喜,炎帝說不出話來,只是用眼神四處看看,雲桑還沒明白,榆罔忙叫:“蚩尤,快進來,父王要見你。”
守在外面的祝融,共工他們都盯向蚩尤,表情各異。蚩尤匆匆進來,炎帝微微一笑,容顏枯槁,全是被痛苦折磨的憔悴。
蚩尤忽的就想起了幾百年前,一個揹著籮筐,頭戴斗笠的瘦老頭走到沼澤中,揉著肚子,笑著說:“哎呀,你怎麼能讓猴子給你摘果子吃?給我一個吃吧!”
幾百年來就是這個笑得溫和老實,實際奸詐狡猾的老頭子教導他說話,教導他識字讀書,囉囉嗦嗦的和他講人世禮節,絞盡腦汁的想磨去他的暴戾。
蚩尤鼻子一酸,跪在炎帝榻前,說道:“師父,我一定會遵守諾言!”
炎帝舒了口氣,眼中盡是寬慰,他看向沐槿,沐槿用力磕頭,“若不是父王收養了我。我也許早死,養育之恩無法報答,我知道父王最掛念的是神農百姓,我雖是個女兒,可也會盡我全力,替父王守護神農百姓。”
炎帝唇囁嚅了幾下,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看向枕頭畔。
雲桑看枕頭旁守著一個木頭盒子,忙開啟,裡面有兩隻雕刻的木鳥,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看父親的神色知道父親想要它們,她就把兩隻木鳥拿出,放在了父親手裡。
炎帝凝視了他們一會,又看向雲桑,嘴唇囁嚅了一下,還是沒有突出聲音,雲桑這次卻立即就明白了,她把一盆一直襬在臥房內的藍色山茶花抱在懷裡,哽咽著說:“我會、會把他們種植在你和母親。。。。。的墳頭,您放心去吧!”
炎帝凝視著山茶花,眼睛裡的光華在淡去,唇邊的笑意卻越來越濃,最後,他的眼睛變成了灰白色,唇邊的笑意凝固。
沐槿趴在炎帝的榻前,嗚嗚咽咽的哭�